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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家還真把白梔許給了一個癱子,今天兩家都見面了,聽說是來商量訂婚的事。”
“早知道白家條件這麼低,我也去提親了。”
“你有50萬嗎?”
......
“你們剛才說的什麼?”
陳文松今天才從晉城回來,還不知道村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剛才好像聽到他們說了白梔的名字。
“松哥來了!”
幾個人看到陳文松立馬站了起來,客氣的問好。
“嗯,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
“沒啥,就是瞎嘮嗑!”
誰都知道當年陳文松和白梔有一段,幾個人都不敢說,生怕觸了黴頭,惹陳文松不高興。
“小博你說”
被點名的小夥撓了撓頭,看向幾個人,似乎在問我說不說,幾個人也不看他,讓他自已拿主意。
“就說白梔訂婚的事!”
“什麼?!”
陳文松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就去出個差,怎麼會發生了這麼多事。
白梔將王誠送走以後,坐在屋裡發呆
協議結婚...
就在這時白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白梔猶豫了一下,點了接通。
“白梔。”
“你是?”白梔疑惑的問道。
“你不記得我的聲音了?”
夢裡的聲音和現實中重疊,那個雨天和文松在一起的女人,她記得她的聲音。
......
晚上王紅梅做了一桌子飯,有雞、有魚、豬蹄,不大的小桌子擺的滿滿當當,比過年還豐盛。
吃飯的時候,王紅梅一個勁給白梔夾菜。
“小梔你太瘦了,趁這段時間媽給你好好補補,現在家裡有條件了,你想吃啥媽給你做啥,以前家裡沒條件有點好吃的都留給正陽吃了,反倒是委屈了你。”
白梔對王紅梅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
“媽我理解,你不用這樣,你們都多吃點。”
白梔給都是素菜的王紅梅碗裡夾了個豬蹄,又給白建平夾了個雞腿。
“這麼好的東西你多吃點,我聽說這豬蹄美容。”說著就要把豬蹄夾到白梔碗裡。
“孩子給你夾的你就吃!來回折騰啥”白建平說道。
“欸,我吃就是了,這不是想讓小梔多吃點,我這大年紀了還美啥容。”
白建平又往自已杯子裡添了酒。
“爸我陪你喝個”
白梔沒有陪白建平喝過酒,今天也算是個特殊的日子,以後嫁了人也沒多少機會了。
“正陽去給你姐拿杯子。”
正陽拿了個小白瓷杯,把酒倒滿端給白梔,囑咐道。
“姐你沒喝過白酒這二鍋頭後勁大,你可悠著點。”
二鍋頭是很便宜的酒,100塊就能買一箱,白建平沒喝過好酒,幹活回來累了就喝點啤酒或者二鍋頭解解乏。
“知道了。”
白梔端起酒杯,想說的話很多,說得時候卻太多話說不出。
“爸這麼多年謝謝您!您的恩情小梔會一輩子銘記在心。”
說完她一口悶了半杯,辛辣刺激的液體入喉,嗆的她直咳嗽,眼淚都流出來了。
“都和你說了悠著點你還不聽”
正陽起身去給白梔倒水,白梔喝了幾口水才緩和了一些。
“不著急慢慢喝。”
白建平等著白梔緩過勁來才舉起酒杯說道。
“小梔這酒應該是爸敬你,是爸沒本事。”
正陽也給自已倒滿,端起酒杯說道
“姐這錢算我借你的,以後我會還的。”
王紅梅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
“你就是掙半輩子也不一定掙的到,你姐也不差你那個錢,你別瞎說。”
“媽,我不想姐以後在婆家難做,也不想讓別人說咱們白家賣閨女。”
“正陽長大了!”
白梔沒想過正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那個從小隻會欺負她惹她哭鼻子的小男孩長大了。
王紅梅還想說什麼,掙扎了幾番終是沒有說出口。
飯後王紅梅也不讓白梔洗刷碗筷,把她趕出了廚房。
白梔沒事可做,就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院子裡看星星,上一次這麼悠閒的看星星還是上初中的時候。
農曆七月七是牛郎織女相見的日子,傳聞在葡萄樹底下就能聽到牛郎織女講話。
傍晚陳文松拉著白梔跑到了不知道誰家的果園子裡,那裡邊有一小片葡萄樹,藤蔓纏纏繞繞的在上方形成了一片樹萌。
都說牛郎織女見面的時候會下雨,可是那天天氣很好,晚上的星星很亮,兩個人就坐在葡萄樹底下看星星。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見面?”白梔好奇的問道。
“夜深人靜的時候。”
“為什麼”
“方便說悄悄話!”
“哦!”
“哪個是牛郎織女星?”
“就最亮的那兩個”
陳文松其實也不知道是哪兩個,但是他往自已方向指了一下。
白梔歪著頭看過去,陳文松扭頭去看她,不經意間吻上了她的臉頰。
白梔慌亂的坐直了身子,小臉紅撲撲的,眼神都不知道該看哪裡,低著頭也不看星星了。
陳文松看她害羞的樣子更想逗她了。
“小梔你聽到牛郎對織女說的話了嗎?”
“他們剛剛說話了嗎?說的什麼?”
白梔抬頭看向陳文松,一臉驚喜又驚奇的問道。
“牛郎說他喜歡織女。”
......
一陣敲門聲拉回了白梔的思緒
白梔起身去開門,站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這酒當時喝著沒事,後勁還挺大的。
她開啟門看到了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不算那次意外,他們應該有5年沒見了,再相見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白梔沒有把人迎進屋裡,而是站在門口問道。
“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聽說你訂婚了?”
“嗯。”
白梔淡淡的回應道,因為喝多了臉上泛起了紅暈,看起來像是有些嬌羞。
陳文松心裡五味雜陳,他弄不清他現在是什麼感受,只覺得心煩意亂。
“你前幾天和我借錢是因為這個事?”
“已經沒事了,給你添麻煩了。”
白梔聲音仍舊軟軟的,說出來的話卻客氣疏離,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觸則見血。
“我給你錢,你把婚退了。”
“不用了”
白梔搖搖頭拒絕道,她仍舊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陳文松卻壓不住自已心頭的情緒了。
“是不是王姨逼你了,我去找她說。”陳文松帶著一股怒氣要進門去找王紅梅,卻被白梔攔下了。
“是我自已願意的。”
陳文松不願意相信,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是白梔始終很平靜,那一刻他才徹底慌了,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梔梔我錯了,我借給你錢,我把我的錢都給你,你和他退婚行嗎?”
陳文松拉著她,近乎於哀求的狀態看著她,什麼所謂的面子自尊他統統都不要了,他只怕這一次放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白梔搖搖頭沒有說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把手鍊從手上摘下來,這是他們確認關係以後,陳文松用他的第一筆工資買的,是一條純銀的四葉草手鍊,他說遇上她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這條手鍊她戴了7年,是時候該摘下來了。
“文松謝謝你,我已經不需要了,也祝你幸福。”
她把手鍊遞給他,如同當年他把雨傘遞給她,陳文松並沒有接,白梔把手鍊放到他手裡。
她轉身邁進了院子裡,門被重重的關上,他甚至還聽到了她落鎖的聲音,白梔雖然性子軟但是她要是認定了一件事就會變得堅定無比。
他似失了魂,回想著最近的點點滴滴,他以為這次重逢會是他們新的開始,沒想到竟然是結束。
他無力的坐在車上,看著白梔房間的方向,一夜無眠,直到天空泛起了白肚皮,有人從他車旁經過,好奇的打量,他才驅車離去。
村子裡是非多,他把車停這,恐又給她招來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