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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華”將面前的機甲拆碎,女武神則是全部弄暈了過去。
看著自已遍地的傑作,“符華”拍了拍手,臉上洋溢著健康的笑容
“我可真仁慈……這回沒話說了吧,我放過了所有人,一個也沒殺。”
正當“符華”得意之時,男人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真希望你早點有這份仁慈啊,老朋友”
“——?!”
“符華”停下腳步,出現在面前的男人讓她身體一顫。
她完全沒有料到會遇見這個人,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
“奧托……”
“嗨”奧托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微笑,溫和得對“符華”打了聲招呼。
“……也是,你這傢伙哪有那麼容易死”
“符華”打量著如同蟑螂一般頑強的男人,捏了捏手指,對著奧托躍躍欲試。
“啊,我確實死了。但……幸好備用身體沒有放在同一個地方。”
奧托朝遠處的火光努努嘴,在那片廢墟下埋著他的維生室,裡面曾有著數百具供他使用的肉身。
“……行,那我再殺你一次。既然半個天命滅不掉你,這次就毀了整個天命試試”
“……等等”
看著緩步上前的“符華”,天命主教微微後退,緊忙擺手示好。
“幹嘛,怕啦?” “符華” 不屑的看著天命主教,語氣裡充滿了惡意。
“你當初對我頭上開槍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呢?”
“符華”停在原地,乖張的把雙手放在身後,如同乖寶寶一樣看著奧托,只不過笑容有些殘忍。
奧托笑了笑,隨後真摯的說到“你並不是壞人”
“哈?你還有臉說這個。我當然不是壞人,我這是替天行道。”
“符華”有些不爽的看著恢復了往日風采的奧托。
“那我們就可以講講道理”
“跟你這種人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奧托不緊不慢的說到“我確實殺了你沒錯,我承認這是我的罪行。剛剛你要報仇,我並未反抗——一命換一命,我們已經兩清了。”
“你……”
聽了奧托的話,“符華”眉毛豎起,惱怒的看著風輕雲淡的奧托。
“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兩清?我只不過殺了一具你的身體,你現在就好端端地在我面前。這算什麼兩清?”
“符華”攥緊拳頭,就要給奧托的臉上再來一拳。
“我要殺你殺到灰飛煙滅,讓你再也不能復活才行,奧托!”
“——你不是也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嗎!”
“什麼……”奧托平淡的語氣,讓“符華”一時變得語塞,給她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奧托那笑呵呵的樣子,真的越發讓她來氣,但又沒地方適當,主要感覺他說的有道理。
“我殺死過你,你殺死過我;我復活了,你也獲得了重生。難道不是我悉心治療你的身體,才給了你重生的機會嗎?”
“真要算起來,你我不但無仇,我還對你有一命之恩呢,朋友”
“你……我……”
“符華”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不斷變換。
“你在天命鬧這一場,也該夠了吧。這裡並不是全是我這樣的惡人。剛剛和你交手的幽蘭黛爾,那些一心對抗崩壞的女武神們,不應該帶給她們犧牲與傷痛吧”
“呸”
“符華”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她似乎想說什麼,卻沒開口。最後她唾棄的往奧托腳底下啐了一口轉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奧托看著破防的“符華”,語氣輕鬆但又關心的問道。
“不關你事”
“我想給你一個建議”
“你?你能有什麼好建議?”
“符華”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將信將疑的看著這個討厭的男人。
“老朋友,老朋友……你我畢竟相識一場,在這個世界上,我算是最瞭解你的人之一了”
“我看得出,你很困惑,不是嗎?……剛剛甦醒,還不清楚自已究竟是誰,還不適應你的身份與位置。”
“你需要一個熟悉你的人,一個知道你瞭解你的人;你需要她校正你的方向,找準你的錨點”
“喂……你該不會想跟我走吧”“符華”懷疑的看著這個有些輕佻的男人。
“不不不,我指的是過去的你;你在死前留下過一枚羽渡塵作為後手。我知道它在哪裡,巧的是,它現在的持有者也是你認識的人”
奧托·阿波卡利斯向“符華”露出友善的微笑
“它在凱文·卡斯蘭娜手裡”
得到羽毛的下落,“符華”便快速離開了天命,她全力飛行,不斷加速,彷彿利箭劃過天空。
“奧托沒有騙我……他確實完全治好了我的舊傷”
自五百年前自已受到重創之後,她的身體從未如此健康、強大、輕盈。
她微微加速,將空氣撕裂,感受著別樣的暢爽。
“現在的我,就算面對凱文……不對!我在想什麼?我當然要贏!”
“仔細想想,以前我一次都沒贏過他,但我倆也沒認真交過手”
“崩壞能的適應性上,那傢伙比我還強;論戰鬥技巧,我則勝他一籌。我輸在一手天火聖裁上,但如果用好羽渡塵……”
“孰勝孰負還很難說啊。”
“不過……”
她現在使用的羽渡塵是與奧托交戰時,從他身上偷來的,畢竟只是羽渡塵的分身而已,能力有限。
腦海的聲音不斷迴盪著,“符華”有些不爽的回懟道。
“什麼叫偷?這本來就是我留給他的,這叫物歸原主!”
她對腦海裡的聲音嗤之以鼻。
“我就是羽渡塵的主人。那根羽毛一見到我,不就乖乖的俯首稱臣了嗎”
的確,她離開了奧托後就召出了羽渡塵。羽毛中的“赤鳶”看見她,就融入了她的身體中,成為了她的力量。
“這玩意對有意識的活物來說,根本就是無解”
“我拿奧托試了試,從他那裡複製了一段記憶,結果他完全沒有察覺。”
“到時候我也要給凱文來上這麼一下,說不定他連拔出天火的機會都沒有”
“……對了,你說我會不會也給他留過羽毛”
腦海裡的聲音讓她探查一下過往的記憶,但她拒絕了。
“我不要,太麻煩了”
“反正很快就要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說罷,繼續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