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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程翔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心裡來回想著，究竟是什麼事，得罪了這位劉二黑。劉二黑是大夥背地裡給劉勝起的諢號，一來他排行老二，人又生得黑，更指他心黑手更黑。
劉勝進逼一步，因為矮小的緣故，他得略略踮起腳，兩隻眼睛兇光怒放，惡惡地盯著程翔：“少跟老子耍貧嘴，老子耐性是有限的。是還是不是，你要是個男人，說話就乾脆點！”
若是換在前天，程翔真的會怕他，對方兇名在外，而自己卻恰好是出了名的孱弱。現在呢，程翔剛剛成為修真者，身體強度有不了的變化，無論速度，力量，反應等諸多方面，都和從前不能同日而語，這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巫從言有著無盡的與人交手的經歷，對程翔而言，就成了一個完全免費的專職教官。以前除了捱打從沒與人動過手的程翔，現在自我感覺也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只是手腳的配合上，需要練習。
眼前這小子，程翔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沙袋，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練習拳腳的工具啊。
劉勝發現程翔的眼裡居然透出些許興奮，心裡也是暗暗吃驚。事實上論打鬥，他並不是特別強，只是跟他瘦小體形比起來，他可以爆發出的力量就太讓人吃驚。一般他的對手都是在這方面吃虧，低估了他拳頭下的力量。
“沒錯，我是程翔，有什麼問題嗎？”
“高三五班的程翔，對吧，你同桌是誰？”
“我同桌？”
“蘇紫妍對吧？”
“嗯，沒錯。”程翔心裡納悶，這怎麼扯到那個眼比天高的死丫頭身上去了。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從高一開始，就跟她同桌，一直同桌兩年半了，沒錯吧？”
“沒錯。”程翔胡塗了，我跟那死丫頭同桌，關你劉二黑什麼事。
“是這樣，你想啊，我未來的老婆，整整兩年半都跟你小子同桌，我卻無動於衷的話，就太不男人了吧？”
“噗！”程翔忍住了沒噴出來，他身體裡的飼魂們，卻不知有多少人在這一時刻同時笑噴了。這算個什麼理由？自己想入非非想人家做他老婆，想得走火入魔了吧，這還自己當真了。
“怎麼著？看你眼裡有種不以為然的神情啊。”劉勝眼裡透著一股難以描繪的自豪，“你一定在想，我憑什麼說她是我未來的老婆，我也不怕告訴你，只要我看上的人，就一定要做我老婆，因為她無論看上誰，都要消失，直到她看上我。”
他伸手在程翔臉上輕拍兩下：“小子，我看你眉清目秀挺招人可憐的樣子，我也不打算為難你。但是如果我一點不表示的話，顯不出我對我們家紫妍的真心，所以，你得出點血才行。兩條途徑，身上出點血，或者口袋裡出點血。”
稍停頓一會，他接著說：“建議你選後者吧，口袋出血是一次性的，身上出血，你不還得花錢上醫院嗎？不值。”
見程翔仍沒有說話，劉勝也不著急，繼續按他的邏輯解釋著：“當然了，我家紫妍就這樣天天陪著你上課，兩年半啊，如果不出意外，剩下半年也得算上，三年！你得給我一個足夠份量的數，才夠得上我家紫妍的份量。你看家紫妍，多優秀，三最才女啊，不是幾十幾百就想打發的。”
“放心，我也沒那麼黑，幾十萬幾百萬，我開得出價，你也拿不出來。一口價，三萬，你可以分期給，但是一分錢也不能少，拖欠一次，打一次！”劉勝說著，目光也變得兇狠起來。
威壓，非常單純的心理威壓，這種方式往往能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即使最後還得動手，那這股威壓也能給對方心裡造成不小的壓力，從而使自己在交手中處理有利位置。
程翔看著劉勝的表現，更覺得這是個免費武術陪練外加沙袋。
程翔眼裡的興奮越來越濃，反讓劉勝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我有個提議！”程翔突然開口，“為了表達你對咱們頂頂優秀的三最才女的絕對真心，你自己出點血吧！”
說完，一閃身，程翔鑽進了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衚衕。
劉勝略一愣神，發現程翔跑了，忙追上去：“臭小子，有本事你別跑。”
鑽進衚衕，劉勝才發現，程翔並不是要跑，而是在挑場地。他揹著雙手，非常大氣地用後背衝著氣勢洶洶的劉勝，儼然一副武術大師的派頭。
劉勝都傻了，這什麼人啊，學過武功啊？打架歸打架，那就是一個狠字，打倒對方就是目的，沒有招式，沒有技巧，拳頭不行用腿腳，腿腳也不行用牙也行。但是如果拿這種駕勢跟學過武的人對抗，跟本就是找死。
可是，這麼個小子，怎麼可能學過武功？
劉勝查過他的背景，家裡只有一個當普通工人的父親，窮得叮噹響，沒有任何後臺，體質一向孱弱。劉勝本來不想打他，因為怕一動手，打出人命來，這小子據說身體極弱，打幾個真有可能出事。訛錢吧，真是個屬蟋蟀的，沒多少肉啊，想來想去，才定了個三萬的價，估計著讓他分期的話，幾年後他如果有了工作，應該還是還得起的。
可現在他的駕勢，分明就是個練家子。
打？不是不打？
劉勝恨恨地看了看身旁的兩個跟班。不打，在這兩個跟班面前，面子算是丟盡了。真不如不帶他們來，現在還能多條選擇。
他一面在心裡思忖著程翔不可能有機會學武，此時多半是裝腔作勢，一面招呼兩個跟班：“發什麼愣，人家擺明了挑戰我們呢，還不快上，揍他個滿臉桃花開！”
話音未落，程翔先動了
這是程翔此身第一次與人動手，卻明顯地感到遊刃有餘，自信哪怕用布蒙上眼睛，把這三個毛孩子打翻在地仍是輕鬆無比。他們的動作太粗糙，帶動了強烈的氣流聲，無需回身，甚至無需張開耳朵去聽，僅憑空氣的流動，程翔就可以知道他們的位置。當然，他畢竟是第一次實戰，還做不到用氣流的變化去代替雙眼雙耳。那需要進一步演練。
儘管如此，只是知道突然劉勝的兩個跟班一左一右飛撲而來的大體位置，程翔就足夠反擊了。
一個飛身，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以右腿搶在最佳時機橫掃而過，就能將兩名偷襲者左右踢飛。程翔沒有這麼做，原因很簡單，他還沒有專門訓練過腿部肌肉的強度，這一腿掃出去，很可能踢飛對手的同時，自己也扭傷了腿踝。
打人為什麼一定要用自己的拳頭和腿腳呢？有很多東西可以替代，比如，腰帶。
這也是程翔不在街面上動手，卻特地跑到衚衕巷裡的原因，用腰帶抽，也是有代價的，褲子很可能會掉。
僅僅只是啪啪兩聲，連慘叫聲都沒有，兩名跟班一左一右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兩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程翔一招打出，自己心裡也沒底。從來沒有與人交手過，怎樣的力量過程，怎樣的力量太輕，他沒有概念。一腰帶抽下去，直接以人給抽死也，也真說不定。
“我去檢查。”飼魂何雲雙沒等程翔同意，多吸了一些精元后，透體而出，倏地鑽進了左邊那人的體內，很快又出來，在右邊那人身體裡做了同樣的堪查。然後第一時間飄回來。
僅僅數秒鐘的時間，程翔發現何雲雙帶出去的那些精元幾乎消耗得一乾二淨。
“兩個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暈過去了。”何雲雙作著彙報。十七飼魂裡，他是最呆不住的，稍有機會，哪怕像現在這樣只是離體幾秒鐘，他也樂得出去一趟。
知道兩人生命無礙，程翔心下稍安。
站在另一邊的劉勝心裡卻不能同樣的安定，他覺得自己都沒有看到程翔有什麼動作，兩個跟班就倒了，生死不明。
他覺得程翔有著吸取人生命的力量，兩個跟班只是上前試探，直接就掛掉了。現在，他是不是也要吸走自己的生命？
強烈的死亡的恐懼籠上心頭，劉勝現在想逃，都覺得雙腿挪不動道了。他只覺得嘴唇發乾，險此就要暈倒。
“你剛剛是說，只要蘇紫妍看上誰，誰就得消失，是嗎？”
“啊……是……啊……不是！”
“倒底是還是不是，你要是個男人，說話就乾脆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