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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櫃不必多禮。”染染道。
“是。”李掌櫃笑的燦爛。
泉叔上前一步,介紹,“這位是商會的新主。”
李掌櫃心道,怪不得能得主子看重,原來這不染小姐身份也不簡單。
“參見主部小姐”,隨後又懂事道,“在下知道規矩,今日只有小人一個見到了商會主使,回去後更會埋在心裡。”
不染淡淡一笑,“李掌櫃自是信得過的。”
就在這時,剛被派去看貨船的人回來了。
那批貨物運輸過程中,每到一處港口都會和當地的驛站對接。
一路順暢,但就是靠岸的時候貨物和人都憑空消失了。
劉相和細長的眼眯了眯,眉頭更緊了些,他看了一眼不染,便道,“李掌櫃,這批貨物我們按照合約賠償,您可願意?”
李掌櫃本想念著不染小姐的面子,就不追究了,但是他開口,李掌櫃並不買賬。
是以就一言不發,隻眼神看向不染。
不染道,“李掌櫃,此事發生的詭異,既然一路上都無差錯,想來就是有些什麼別的了。”
劉相和嗤笑,“主子,憑空消失,此事可不是那麼好查清的。”
不染明顯不悅,“若我說此事尚不能定論,你會如何?”
“如果您真的可以查出是什麼原因,追回貨品,劉某日後定唯主子命是從,絕無二話。”劉相和垂眸掩飾住眼裡的不屑。
只是不染察覺到了,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睛下暗藏的波濤。
“可。”不染冷冷道。
蕭子規正盯著漆黑的天空,發呆。
小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本打算如果小姐無法幫助他,那麼他就去找雍王,那是老家主囑託他的遺言,‘今上無信,雍王可擁。’
但是雍王怎麼會收留他這樣一隻喪家之犬....
正胡思亂想間,幽蘭忽悠一下跳到他身邊,嚇得蕭子規“啊—”的一聲驚呼了一下。
“快走,小姐有事命你去查。”她捂住他張大的嘴巴。
蕭子規臉通紅,又不敢動作,只好由著她拉著自己。
聽到小姐有吩咐後,又拉起幽蘭的手,跑在前面。
見此她搖搖頭,太慢了,拽起蕭子規的衣領,騰空幾個翻越。
兩人騎上馬,策馬而去。
等到了碼頭,蕭子規不斷撫著胸口,喘著粗氣。
等他喘了一會兒,幽蘭不耐道,“公子可好些了?”
“好、好多了。”蕭子規點頭,馬上跟著她走去。
碼頭上有些是商會的人有些是興慶坊趕來的夥計,甲板上空無一人,等到進去了船艙依舊是無人。
幽蘭有些急切的問道,“這裡有什麼機關嗎?”
蕭子規搖頭,突然他注意到了什麼,用手輕敲甲板,又去拽了拽錨繩。
看著他一會鼓搗鼓搗這個一會敲敲那個,急得不行,“喂,你到底行不行?”
蕭子規正專注的看著船頂的木板,沒有注意到她說話。
幽蘭小臉一皺,瞪著他。
就在他再一次掀開已經看了三次的艙門的時候。
女俠幽蘭輕點足尖,就要去拍他的肩膀,就聽吱啦吱啦嘩啦嘩啦。
剛才他走過的那些地方的木板都緩緩開啟,裡面是金光燦燦的珠寶。
幽蘭面露喜色,這小子有點東西嘛。
此時李掌櫃跟劉相和在不遠處的屋裡看著。
李掌櫃摸了摸不存在的小鬍子,佩服的語氣凜然於胸,“主部果然聰慧,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本事,這樣的氣度。”
劉相和不服氣,“李掌櫃,是那人看出了這船的不對勁,您是不是拜錯人了?”
“非也非也,主部小小年紀,身邊便有如此能人,且她識人善用。敢問劉掌使手下可有此等人才?”
“她不過是僥倖。”
“哦?如此說來,劉公子還是更願意按照合約賠償我三倍違約金了?”李掌櫃鼻孔氣的老大。
“哼,李掌櫃說的是什麼話。”劉相和冷哼,“既然貨物已經找到了,還請您按照原定合約,將尾款儘快付清。”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李掌櫃抬高了聲音道,“主部的面子我興慶坊肯定是要給的,你犯的錯就到此為止了。”
“我有何錯?”劉相和質問。
“劉公子,這批貨物的如果遺失,不僅僅是賠款那麼簡單,我坊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李掌櫃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
劉相和身子隨著顫抖了一下。
李掌櫃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出門吩咐夥計把貨品裝車帶走。
女俠幽蘭見事成了,就要帶著蕭子規原路返回,蕭子規連連擺手,“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幽蘭皺眉,“快點,我還要給主子回話。”
到了小築,幽蘭先一步給不染彙報。
蕭子規隨後到,“小姐,應該是有人用了障眼法,那船體比一般的貨運船要大,船艙和甲板都被人改造過了,那些人可能是把船上的人滅口後,將寶貝都藏到這些地方,等我們的人放鬆了對那船的看管,再過去將寶貝取出來。”
不染搖了搖頭,“貨船有定量的運輸量,船體本身就大於其他的船,常年走運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小姐是覺得有人監守自盜?該怎麼做?”
“此事可大可小,在我們摸不清這背後都有哪些人參與的時候,最好不要出手。”
蕭子規此時眉頭緊鎖,蕭家就是因為背叛才.......
“不若你暫時留在此處,替我守著這裡可好?”染染道。
蕭子規瞳孔驟緊,哽咽幾息後,“小姐,小人恐怕...”
不染擺了擺手,“你不必拘泥於身份,從今日起你的稱呼便只是蕭公子,這裡是皇帝爪牙不能涉足的地方,你且替我看著,如果有什麼情況隨時與我彙報。”
“遵命。”蕭子規不再推辭,恭謹應道。
外面已是暮色沉沉,不染在泉叔安排下歇在內院的主人房。她選了一間母親曾經住過的房間,裡面佈置很簡單,卻還是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會有人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