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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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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鄭恩和像腳底抹了油一樣,抬起腳就往房間跑,在房間門口,她被劉振宇拉住衣服帽子,整個人拎了回來。

“不僅游泳遊的快,跑的也挺快的。”對剛才拋棄隊友的行為,劉振宇在心底譴責了鄭恩和,但主責還是在袁成斌身上,鄭恩和只是順路被譴責了。

“我運動神經很發達。”鄭恩和轉身,想把帽子從劉振宇手上拽出來。

“開門。”劉振宇命令道。

“糟了,鑰匙不見了。”鄭恩和掏了一下口袋。“是不是剛剛跑丟了?”

“在門上。”劉振宇指了指插在門孔上的鑰匙。鄭恩和知道躲不過去,只好乖乖把門開啟。

“為什麼袁成斌認識你?”一進房間,劉振宇直奔主題問鄭恩和。

“啊,輪機長啊,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鄭恩和嘴硬地搖頭否認。

“鄭恩和?鄭恩和不是你的名字?”劉振宇倚在桌子上,拿出海事調查官辦案的口氣。

“啊,原來是叫鄭恩和。”鄭恩和因為緊張,在玩弄著手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這麼巧,女士你也叫鄭恩和。”劉振宇也模仿著鄭恩和的語氣。

“啊,知道了,我全說,不要再叫了。是以前的相親物件。”身份被拆穿,鄭恩和只好如實相告。

“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劉振宇一拳砸到了桌子上,恨不能把鄭恩和的腦袋砸扁,他被氣瘋了,為了瞞住她的身份,整個甲板部都在幫她圓著各種謊言,到最後在機艙部面前成了笑話。

“君子動口不動手。”鄭恩和嚇得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腦袋。

“還有什麼,全部說出來。”劉振宇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沒有了,這就是全部。”能說出的前因後果,就一句話,她只記得,她在上海美術館相親時見過袁成斌,那個時間,她連名字都不記得。

“坦白從寬。”劉振宇用他平常工作中的冷靜,冷冷地看著鄭恩和,她已經被劉振宇打上了嫌疑人的標籤。

“知道了,請你保持冷靜剋制,真的就是相親見過一面,我當時沒認出來,就在剛才才知道,相了那麼多人,哪能每一個都記住。”鄭恩和說的是實話,若不是方才袁成斌遞墨鏡給她,她可能到下船也不會記起她跟袁成斌相親這回事。

“連相親物件也不認識?這到底是相了多少個?”因為吃醋,劉振宇將桌子上的資料重重的摔到桌面上。

“注意你的情緒,劉大副,不多不多,每個月就固定五個。”鄭恩和遠遠地伸出五個手指,不敢離劉振宇太近。

“每個月?”劉振宇又吃驚又生氣。

“你知道的,三姑六婆介紹的,不去也不行。”鄭恩和也很無奈。

“哇,要叫鄭選手啊。”劉振宇心中的小火苗燒到了嘴上,他笨拙的嘴巴也變得與時俱進,連鄭恩和都聽不懂了。

“什麼,鄭選手,那是什麼意思?”

“相親都快相了一個足球隊了。”劉振宇越說醋勁兒越濃。

“啊,沒有那麼多,等等。”鄭恩和做了一箇中場暫停的手勢。“你是在吃醋嗎,你都有幾個女朋友,對單身青年的自由戀愛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誰,誰,誰有幾個女朋友?”劉振宇瞪著吃驚的眼睛看著她。

“裝什麼,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別用這種好像從出生就沒有說過謊的眼神看著我。”鄭恩和用宋孝明之前說的幾個女朋友,有力地反駁著劉振宇,說得劉振宇都接不上話,被鄭恩和一反攻,他嘴巴更拙了。

“我,我從來就不是那種人。”劉振宇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鄭恩和,一副向鄭恩和坦白的模樣。劉振宇從剛剛的法官席,一下子變成了被告席,而且是一秒之間,莫名其妙地就淪為了階下囚。

“那你說,你有多少個女朋友嗎?實話實說,反正我又不會吃醋,從一開始上船,我就沒有看上你這張臉。”鄭恩和越說越激動,語速也像洩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不是要讓你看上我這張臉我才要跟你坦白的,一個都沒有。”兩個人像是在比賽誰的語速快,說完之後,都因為語速過快,氧氣消耗大,而變得臉紅脖子粗。

孤男寡女紅著臉站著,誰都不說話了,鄭恩和的心思一不小心被過快的語速和思維暴露了,臉燒得滾燙滾燙。“噢,那不關我的事,不用跟我坦白。”

“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有交待完。”劉振宇繼續審查著她與袁成斌認識這件事。

“糾正一下,你這張臉,真是我的菜,不過太不幸了,如果不是這樣遇到,我們應該能好好交往。”鄭恩和在劉振宇的臉上比劃著,立刻推翻了自己剛剛說出的話。她想用這種聲東擊西的方法,逼退劉振宇。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跟輪機長認識多久了?”劉振宇打掉了她的手,依依不饒地抓著她的小辮子。

“我都說了,不認識,只見過一次面。不過,這樣也算是熟人,熟人好辦事,是不是我能很快回國了?”鄭恩和又計上心頭,既然,袁成斌處處壓劉振宇一頭,那是不是可以借袁成斌手上的權力用一下,畢竟,兩個人也相過親。

“別想偷雞取巧,到巴塞羅那你就可以下了,在這期間老實待著,再惹出事來,你自己收拾。”劉振宇看穿了鄭恩和的心思。

鄭恩和轉念一想,很快就能拿到護照回國了,這段時間,她還是按照劉振宇說的,老實待著,平安回國就好。想到袁成斌,鄭恩和覺得,她不能這樣待著。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想平靜,可袁成斌攪起了一池子的水,他認出她了,還準確無誤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她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怎麼就偏偏沒有認出袁成斌來?鄭恩和起身去機艙部,她要跟袁成斌談一談,她的名字,絕對不能告訴船上其他人,她現在只想平安地回國。

劉振宇回到船長房間,他在椅子上坐著,一轉身,一本書從椅子後面掉下來,他彎腰撿起來,這是他昨天晚上看的,明明是放在床頭的,什麼時候跑到椅子上了,劉振宇起身看了看房間四周,這個房間不足三十平,他住了十天,犄角旮旯都被他翻過了,不知道是他多疑了,還有王千石早有防備,房間裡沒有他任何的私人物品,他搬進來那日,房間空了不到一週,卻被清理的空空蕩蕩,像是幾年沒有住人一樣,他開啟衣櫃去看自己的東西,還是他之前擺放的順序,一絲不亂。劉振宇仔細地看著桌子上的書,順序並沒有變,他翻開了夾著自己海事調查官證件的《萬曆十五年》,工作證還是夾在裡面,只不過不是他之前夾的那一頁,他是在前幾天從行李箱中取出來,準備幫鄭恩和去取護照用的。

有人進了他房間,會是誰呢?劉振宇急忙開啟行李箱,之前拿回來的啤酒瓶還在,他仔細地看了又看,沒有人動過,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行李箱中。劉振宇坐在桌子前,他看了看左弦駕駛臺,是機艙部,今天停靠埃及,甲板部幾乎都下船了,還是輪機長主動要求的值班,之後,袁成斌也巧合地出現在商場。機艙部想在他的房間找什麼?一路走來都能感受到機艙部對他的敵意和排斥,他始終融不進機艙部這個小團體,上船已經一個多月,陳忠良受傷的案子還是毫無進展,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陳忠良受傷,與甲板部無關,甲板部的人連受傷的細節都不知道,而上次在甲板聚會時,他有意提起這件事,機艙部的人破天荒的第一次開口聊起,卻能用樸實無華的語言說出,之後又前言不搭後語,陳忠良受傷,一定與機艙部有關係。

今天在埃及,袁成斌臨陣脫逃,丟下他一個人對四個暴徒,袁成斌是因為看到了他的證件,不想讓他回到船上,故意為之的嗎?

劉振宇開啟了電腦,他反覆觀看著CCTV裡的畫像,這是陳忠良受傷後第二日的監控畫面,反而受傷當日的監控畫面消失不見了。在監控上,他看到袁成斌和謝先正,袁成斌情緒激動,胳膊上的動作很大,謝先正一直低著頭,像是袁成斌在訓斥他。他反覆看了三次才關掉,謝先正論職務比袁成斌低一級,但論年齡,是袁成斌的長輩,有什麼事要讓袁成斌發這麼大脾氣,謝先正能默默受著小輩的數落而不還口?

劉振宇抬頭時,看到甲板上的鄭恩和和袁成斌,兩個人面對面站在甲板上,劉振宇一直看著他們二人,有說有笑的畫面其樂融融。

見到袁成斌,鄭恩和很尷尬,這麼久了,他一直像其他人一樣,喊著她滿如意,她突然在想,他叫她滿如意時,是什麼心理?

“滿如意,叫的還順口嗎?”

“還行,沒有親愛的好聽。”袁成斌跟誰都天生自來熟。

“輪機長果然跟傳聞中一樣。”

“還有這種傳聞?傳聞中我是什麼樣的,風流倜儻,貌比潘安?”

“袁少女。”

“什麼,袁少女?”袁成斌一臉驚訝,在相貌和氣質這一點上,他跟鄭恩和高度一致,他打心眼裡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帥了二十八年,突然被一個娘裡娘氣的綽號附體了,他一臉不屑。“我少女?我這麼爺們兒。”

“極端自戀。”

“哈,我這叫自戀,這是自信好嗎?”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鄭恩和今天來,不是來討論他風流倜儻的長相的,而是來找他劃清界線,她跳過袁成斌剛剛的問題。

“在小滿房間門口。”

“你都認出是我,還讓我出示身份證?”遇到故人,鄭恩和又變成了在上海的那個傲嬌的女孩,她已經不是剛剛進門時那幅小心翼翼的表情。

袁成斌笑了,就在小滿房間門口,明知她不是什麼偷渡客,袁成斌卻無端起了逗弄的心思,假裝正經,讓她出示證件。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袁成斌提起舊事。“上海美術館。”

鄭恩和的記憶跳回國內,在上海美術館,鄭恩和以為他是相親的物件,開口便拒絕了他。“我是鄭恩和,等了兩個小時,很有誠意,但不管你等了多久,我都沒有交往的打算,也請你回去這樣告訴雙方父母。”

袁成斌一頭霧水,他才剛剛坐下,不等他解釋,鄭恩和便沒有禮貌地起身就走。“長的一表人才,可惜我不喜歡被安排的婚姻,長輩們問起來,就說你是被甩的那一個。”鄭恩和俯身看著他的臉,手指都差點兒戳到他的臉上,她笑著交待道。

這十幾秒的對視讓袁成斌的心撲通跳了幾十下,他吞了吞莫名其妙地口水,看到她的墨鏡落在了桌子上,袁成斌起身追出去。“那個,你的墨鏡。”

“永遠都不要再提,如果船上有其他人知道,你真的會被我砸扁。”即使威脅別人,說著難聽的話,鄭恩和都在笑,這是她爸爸教給她的,要讓別人舒服。

袁成斌又見到了鄭恩和在美術館時高傲的樣子,他笑了。

“不要笑,聽到沒有,幫我保密我的身份。”

袁成斌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他還是答應了,而且還是有償的。“可以,手機號碼給我。”袁成斌將手機遞給鄭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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