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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99 原來幸福就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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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如此幸福,得到韓嫣便是安陽最大的幸福。

在喝下“忘情水”的那刻,我一直在心中對自己說,一定不能忘記,但我還是忘記了,其實,在許多時候,人總是無法把握自己,於是我把韓嫣忘了。

母親告訴我,在那個不知道哪裡的地方,有這樣一個女子,妖豔,無恥,她傷害了哥哥,要哥哥整日在暗室中不願意見人,她蠱惑了許多男子的心,此刻正在跟一個男子私奔。我心中騰起無窮的恨。哥哥一直以來都是被告知,只有不長的壽命,母親一直以來對他愛護有加,但是他居然受到如此的迫害,於是決定要把一切改變過來,於是決定要去懲罰這個女人。

在一連數天的追蹤下,我們終於找到了蛛絲馬跡,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留了這麼大錠的銀子給一個老牧民,於是我們*著牧民說出了他們逃跑的方向,居然忘藏北而去。

手下的人跟著我一直追,然後不斷透過相遇的牧民知道他們的行蹤,然後一直追尋。但是手下人也有動搖畢竟藏北民風可怖。而我卻毫不退縮,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

終於在那湖邊,姦夫被截住了,很奇怪,她卻沒有出現,但是周圍已經沒有任何的可以躲藏的地方。母親臨行前說,這個女子也會迷戀我,所以只要我呼喚她,她一定會出現,於是我面對著墨綠如鏡的湖面,呼喚她。結果我看到了她從湖中升起,不顧一切向我走來。

果然是狐媚,居然可以給人感覺如仙子一般,但是她實在真的很美,而且也很傻。在如此險惡的情景下,居然還相信愛情。她從湖中不顧一切向我走來,毫不迴避地投入我的懷中,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是顫抖了一下,然後我開始毫無憐惜地暴虐地折磨她,把她對哥哥的傷害全部還給她,有時想,我真的要如此嗎?我自己都覺得顫抖。

於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如此暴虐,是否暴虐就是我的本性。我在湖邊徹底地傷害了韓嫣,我看到她的顫抖,看到她如雪的肌膚,看到她淚流滿臉。然而我的心居然是痛。我本來應該是快樂的,因為母親說她是傷害哥哥的妖女,我本來應該是快樂的。但是居然什麼都沒有,她的淚水,她的執拗,都令我著迷。

我們誤進了聖湖,於是被妖女所害居然武功盡失。我有時想,如果說韓嫣是妖女,其實卻沒有見她如何傷害別人,總是如此低眉信手,總是覺得她有種難言的親切之感。她安詳的面容下,總是有要努力去做的事情。

我被迫留在部落,我的手下都成為那些部落中沒有男人的女人的奴隸,真是慘。而韓嫣似乎被撞得失憶,而那個男的卻是被送進了聖山養傷。不知道如何。面對陌笛,除了冷淡還是冷淡,從來不輕易對女子動心,但是當我看到韓嫣時,我的心在告訴我,這個女人我很在意,為什麼?不知道。

那男子曾經告訴我,韓嫣是我心愛的女人,韓嫣為我付出了許多,但是我已經記不起了。於是只是默默地審視,默默地等待。陌笛這個女人,已經令我煩透了,要不是為了拿到解藥,我才不願意跟她糾結,霸道、無禮。

那日見到韓嫣,美麗的容顏沒有哀傷,只有淡淡的,但她真的很美,毫不張揚,卻動人心魄。那套簡單的首飾,卻似價值連城,但是卻又是那樣低調。祖母綠的靈光似乎喚醒了我的一些什麼。我居然不自覺地走向她,只是忽然停在那裡了,被陌笛打斷了。

終於拿到了解藥,同時給了我的那些夥伴們服下。於是,便想要報復,報復誰呢?他們首先想到的是韓嫣,我無法阻止,於是一路跟來,在烏蒙山谷,我們終於截住了她,她非常地無助,無助到令我心痛。她寧願死也不願意遭受侮辱,堅強得讓人心痛。在她撞向岩石的那刻,我救了她,她在我懷中顫抖時,我便忽然似乎明白了許多。

我放了她,她孤單一人勇敢前行,對於聖山聖湖的可怕,我們早已領教,但是為了楚忻,她還是要去。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對她我一直有種念念不忘的感覺,我守候在山谷中,讓他們在山下等我,連同其餘的十幾個人,我們準備回影宮了,但是還是不捨得。

結果一連三天,我都沒有見到她出來,她顯然在進去前已經恢復了記憶。

但是不知為何,一連三天,我都無法等到她的歸來,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實在無法再等待,於是我硬著頭皮闖進了無地,這個讓人很有點懼怕的地方。

那個女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無法相信她就是那個汗那阿媽,如此容顏,年輕,難道真的駐顏有術嗎?結果我對這個很懷疑,便沒有輕易相信他,也沒有輕易喝下她送上了馬奶酒。只是假裝喝下了。結果在我臉色發白,裝作發作時,我看到她臉上得意的笑意。

這是一個恐怖的女人,我看到了她眼中見到別人痛苦時快樂的神情。因為不知道韓嫣在哪裡,所以我沒有很快地發作,於是我被那個女人拉扯著進入了一間昏暗的密室,然後我看到了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韓嫣,雖然我自己曾經也是折磨過韓嫣,而且非常深,但見到韓嫣被鎖在木架上,幾乎已經昏過去了,手指上仍鮮血淋淋。

那個女人要做什麼,我一直等待著。但我幾乎無法集中精神去假裝來對付她,因為我的眼中滿是韓嫣,她的蒼白、她的痛苦、她烏黑的秀髮,但在密室中,她的眼光卻在見到我那刻充滿了溫柔與安詳,滿是痛苦和關切。她關心我嗎?她在乎我嗎?於是我們一直對望,幾乎忘卻了周圍的危險。

結果似乎激怒了那個女人,於是她把我鎖起來後,然後對我施行攝心*,這藏北的無地真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地方。我們影宮也類似的功夫,但是她居然更厲害,在我用心法和她對抗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記憶中的許多似乎一幕幕地回來了,我終於起來我和韓嫣的故事,我終於記起這個我心愛的,也深深愛我的女人。她居然要放韓嫣手指上的血,她居然用這樣邪惡的巫術來救人,我簡直要瘋掉了。

於是我用功把鐵鏈弄開後,前去救韓嫣,不過被那個女人跑了,但是我重新抱住了我心愛的女人,這個比我生命還重要的女人。

我運功為昏迷中的韓嫣療傷,同時居然在那池暖暖的溫泉中找到了一些小魚,知道溫泉水是不能喝的,好在那個女人也為自己準備了一桶水,所以我用它開始熬魚湯給韓嫣,我願意為她洗盡一切,願意就這樣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一生一世。

當她醒來時,眼中充滿了淚水,在許多經歷後,我們終於在一起,並且她成為了我的女人。在這充滿霧氣的寒冷石室中,我和韓嫣在一起,她成為我的女人。

我覺得自己幸福得像做夢。

但原來,真的是夢,真的是夢。原來幸福就是夢。

當我醒來的時候,韓嫣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邊只有空氣中似乎縈繞著她溫暖的氣息,但是她卻離開了,沒有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我似乎失去了所有,原來所有的都是夢。

她離開了,可能因為我無法給她想要的,可能面對江湖的盟主與無上的聖寵,有太多的東西無法割捨了。我的心居然沒有很痛苦,也沒有很暴虐,居然就是這樣淡淡的感覺。

我真的心死了嗎?我真的不願意糾結了嗎?她在我人生最開心的時候離開我,然後去追尋她想要的東西,我便應該祝福她吧。像韓嫣這樣有個性與果敢的女子,她便應該有她自己的前途。

我居然沒有去尋找為什麼,我居然可以很平靜地坐在那裡等待。一切都無關重要了。

緊閉的石門,忽然開啟了,為我開啟那扇門,是楚忻,他用極其平靜的話語告訴我:韓嫣有她要去尋求的東西,她希望我不要怪她,希望我忘記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身披僧袍,居然有可以打動人內心的溫和笑容。

“你知道嗎?看到你這樣,我想在過去的所有中,你似乎已經有所領悟。其實世間所有的東西,都無法如願,每個人在冥冥中都有屬於自己的命數。韓嫣是這樣,你是這樣,既然你無法改變便只有接受。”

我本來平靜的心,一下子崩潰了,他撕開了我所有的深埋的痛苦。我真的是無法擺脫命數的束縛,我真的是命中註定沒有辦法和韓嫣在一起嗎?她離開我真的就能夠幸福嗎?

“我和她命數到底如何?”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

他微微一笑,“你想知道嗎?”

“如果我可以有無上的榮光,她就會回到我身邊,對嗎?”我問道。

“那要看你是不是她命數中的良人,還有你夠不夠強大。”他帶著淺淺的微笑,似乎洞悉一切。

(謝謝親們對霧霧的文文的支援,呵呵,深夜感謝,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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