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傣族的房屋依山傍水,房屋多為兩層。
下層多為柱子,用於拴耕牛和養家禽。
上層則住人,一般用木和竹子搭建而成。
秦仲愷進著人群進入吊樓,坐在正上方,另一邊的是玉珍的父母。
刀萬山主持婚禮,唸了一遍賀詞後。
接下來是舉行拴線儀式,刀萬山命人在竹樓的堂屋裡擺上一張小桌。
上面放著兩個用芭蕉葉做成的圓錐形帽子,下面放著煮熟的雌雄坤各一隻。
桌上還放有男方送給女方的禮物,如衣服、筒裙、銀褲帶、手鐲等。
其中,最亮眼的是萬金樓打造的那兩套金銀首飾。
“真漂亮的禮物,價格應該不低吧?”
“聽族長說,近一百兩黃金,反正我們買不起就是了。”
“真羨慕玉珍找到如此大氣的郎君,哪天有人送一套銀首飾,我也嫁了。”
“嘿嘿嘿,我聽說是推官大人送的金銀首飾,不然一個秀才哪裡來的百金?”
“對,我也聽說了,為了保護這兩套金銀首飾,推官大人的一個護衛至今昏迷不醒,代價太大了。”
當得知這份禮物的來歷後,眾人看向秦仲愷的目光不一樣了。
之後和玉兔鬧的不快,也隨之煙消雲散。
秦仲愷為了一個護衛,不惜公然挑釁州衙,更是一信殺五人。
這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暗歎秦仲愷和他們認知當官的完全不一樣。
刀萬山舉手示意,眾人才安靜下來。
然後,有人放上糯米飯、紅糖、芭蕉、鹽巴、白線等。
拴線儀式開始,新郎新娘並排跪在婚禮桌前,接受老人的祝福和來賓的祝賀。
玉珍的父母遞給女兒和徐青山一張紅紙,那裡面裝的是銅錢。
數量並不多,只為討個好彩頭。
秦仲愷有樣學樣,連忙掏出兩錠白銀。
“抱歉,我沒有準備銅錢,這些能行嗎?”
眾人:“……”
“大氣!”
徐青山和玉珍笑著收下,越是相處久了,他們發現秦仲愷完全沒有架子。
難怪玉兔初次見面,就誇秦仲愷有種讓人情不自禁想靠近的親和力。
刀萬山強忍著不笑,“請各位來客和族人代表接受賜福。”
刀萬山再次念賀詞。
在座的人們都伸出右手搭在桌子上,低首聆聽賀詞。
賀詞完畢後,新郎新娘每人從桌子上扯下一團糯米飯,在酒裡蘸一蘸,然後點雞、鹽和白線等物,每人需連點三次,點完後又把飯糰放回桌面。
這時,刀萬山拿起桌上一根較長的白線,從左至右,繞過新郎新娘的肩,把線的兩頭搭在婚桌上。
表示已把兩個人的“靈魂”拴在一起,從此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玉珍的父母滿臉笑容,“珍兒,以後你就是青山的妻子了。記得祖訓,不許和丈夫鬧矛盾,你要當一個賢妻良母,明白了嗎?”
玉珍點頭,認真的說道:“阿爹阿孃,我明白了。”
刀萬山推了一下秦仲愷,後者很快反應過來。
他坐直腰,板著臉對徐青山說道:“玉珍是個好女人,你記得不要傷害她。另外就是,完婚後馬上去州衙報到,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徐青山拍打胸膛,“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栽培!”
“好!”
秦仲愷手窩捏了一把汗,這回反應快,終於完婚了。
眾人歡呼:“水、水、水……”
……
拴線儀式結束後。
客人們自覺坐下,因為宴會馬上開始了。
牛輔大搖大擺的走向角落,黑子追著問:“你幹什麼?”
“吃席呀!”
“那你為什麼坐角落?”
“廢話!我飯量大,坐小孩那一桌,沒人和我搶吃的,豈不是美滋滋?”
言畢,牛輔興沖沖的坐到角落那一桌。
留下黑子在風中凌亂。
“操,人人都說牛大哥蠢,這他孃的比鬼還精明!”
顏顏撫掌大笑,“走吧,我們坐大人旁邊的那一桌。”
秦仲愷在刀萬山的引領下,坐在主桌陪徐青山夫妻以及幾位至親長輩。
這時,一個少女捧著一隻燒雞給秦仲愷。
秦仲愷嚇得半死,“不要,我不要,別這樣……”
再來一個坤坤,誰受得了。
之前玉兔那一回,現在他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刀萬山解釋道:“這是拜婚後的贈品。一隻燒雞送主婚人,大人您是主婚人,我只是代行而已,這禮當然要您收下。”
“您放心,不用您娶媳婦。另外那隻燒雞,分給本族未婚男子,討個好意頭,以盼他們也早點達成拴線儀式。”
可無論刀萬山如何解釋,秦仲愷就是不敢收下禮物燒雞。
這讓眾人大笑,不過沒人怪他。
秦仲愷見別人動筷,他才舉起筷子。
他見到桌子上有一盤黑紅的菜餚,賣相不太好。
“族長,此乃何物?”
刀萬山說道:“生血加料血燉,象徵著婚姻的吉祥。”
“您放心吃,沒有什麼不能吃的。”
刀萬山有點無語,調轉筷頭給秦仲愷夾菜。
徐青山和玉珍也忙著給主桌的親人長輩倒酒,敬酒。
不僅如此,二人還要和在場的客人敬酒。
酒量差的人,估計走不完就倒下了。
秦仲愷隨便吃了點,並不是菜餚不好吃,而是玉兔餵飽他了。
徐青山一介書生,酒量不太行。
敬酒一半,他已經搖搖晃晃了。
酒席上,眾人歡聲笑語,有人發起靈魂拷問:
“新姑爺,請問你今晚打算要玉珍幾次呀?”
玉珍的臉頰刷一下紅透了,眾人則哈哈大笑。
“水、水、水……”
徐青山撓撓頭感到尷尬,但為了不讓大家掃興,還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那啥,我想七次……”
“哈哈哈,新姑爺好樣的,多喝點鹿茸酒,晚上賣力幹活!”
玉珍伸手掐住徐青山,“混蛋,你想要我死呀?”
“嘿嘿嘿,你我相識多年,我等著好苦啊,不掙回本錢怎麼能行?”
徐青山不以為然,情至深,為了迎娶玉珍,他放棄了科舉考試,留在白水鎮。
“新姑爺,你是漢人,能不能給大夥們表演一個漢人的節目?”
“好,那就表演。”
徐青山站在高臺上揮舞手中扇,變幻各種各樣的小玩具,其中不乏活物。
引得眾人歡呼鼓舞,氣氛熱烈且活躍。
最後,新娘玉珍也難免,被人喊去表演節目。
玉珍雖然沒有玉兔的靈氣,容顏也差了點,但舞姿卻是優美,歌聲悠揚動聽。
“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