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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量子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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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序性增加了?可是我看到的歷史沒有什麼異常。”秦川說。

“歲月裡的一陣微風最終會演變成時代風暴。混亂會以指數型增長。”白淺說。“你們需要趕快行動。”

“其他人已經放棄了。”秦川無奈。“我的青銅劍丟了,回不去了,未來毫無意義,更別談拯救了。”

“沒有未來了。我們來了之後更增加了變數,我們本身就是混亂的根源。我們不僅要修復被改變的歷史,還要對抗因我們存在而引起的漣漪,要在它出現演變成大旋渦之前結束這一切。”

“我很好奇,就算我們現在能回到未來,未來還是原來的樣子嗎?不會因為我們的改變發生改變?”秦川問。

“在風暴波動到那個時空之前返回,會回到原來的時空,只是受到波動是早晚的事。那裡的時空處在量子態中。”

“量子態?什麼意思?”

“量子有三種形態,有序的時空,無序的時空,還有處在有序和無序的中間形態,未來處在中間形態。過去的確定性會使未來的形態發生坍縮,最終走向唯一。”

“也就是說我們要創造的歷史決定了未來是否存在。”

“是修復的歷史。我們是穿越者,本來不存在於這個時空中,這個時空也是量子態。一旦觀察者介入,就會發生坍縮。”

“觀察者?觀測這個時空發生的事情?我們是觀察者?”

“我們是,你不是。只有你能修復歷史。”

“什麼意思?”

“趕快離開這裡,你們在城牆留下的字帶來了危險。”沒等秦川反應過來,白淺就消失了。沒有任何跡象的消失了。

秦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人突然就沒了?

秦川恍惚的坐下,手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低頭一看,這是?龜殼?

算命先生算的並不準,因為不止三個人來找秦川。

夜晚的客棧分外安靜,但是秦川聽到了腳步聲,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秦川往窗外一看,果然是一群人!

一群黑衣人手拿兵器衝著客棧方向來了。

不會是衝我來的吧?想到白淺的話,秦川警覺起來。他立即去找趙越,來不及敲門,直接闖了進去,趙越已經躺下了,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秦川一把掀起被子,拉起趙越就要走,不曾想趙越雪白的後背展現在秦川眼前。

“我去!姑奶奶你怎麼還裸睡?”秦川沒空欣賞,抓起被子把趙越一裹,抱起來就走。

趙越睡得正酣,忽然夢見一個猥瑣的男人非禮她,抱住她不鬆手,她嚇得大叫了起來,那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趙越掙扎了半天,漸漸沒了力氣,心道完了,今天難逃這一劫了。

睜開眼就看見秦川正捂著她的嘴。左手還摟著她的腰。原來這不是做夢,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趙越立馬要發飆。

秦川看著趙越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竭力不發出聲音,努著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趙越看秦川把嘴湊了過來,更急了。

秦川感覺下體一陣劇痛,趙越隔著被子給了他一下。

再痛也不敢鬆手,秦川死死的捂著趙越。

“給我追!人跑不了多遠!不論死活,只要把頭交給教主就行!”一個沙啞的聲音喊著,隨即聽見有人跳窗的聲音。

趙越意識到不對勁,馬上安靜下來,看著秦川緊張的神情,看來這夥人是衝他們來的。

原來秦川見來不及走了,趕忙吹滅燈,開啟窗戶,製造逃跑的假象,摟著趙越躲在了門後面。

待那夥人離去,秦川鬆了一口氣,趙越拿眼神示意他把手拿開。

秦川慌忙鬆開手,接著肚子捱了一拳。

“敢吃老孃豆腐!”趙越恨恨的說。

秦川痛的直接蹲在地上。他這一鬆手,被子滑落到了地上。一雙美腿呈現在面前,秦川剛想抬頭,臉上就捱了一腳。趙越拿被子把秦川捂了個結實,連忙去拿衣服。

“你這個登徒浪子!”趙越知道秦川救了她,可是嘴上不饒人。“終於顯露本性了吧?”

“大小姐,我這是逼不得已。”秦川隔著被子說。

“不準看!”趙越慌忙的穿著衣服。

等秦川從被子裡出來,趙越已經穿了衣服。

秦川說:“你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比剛才更有風情。”

趙越摸著自己的大長腿說“好看嗎?”

秦川點點頭。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秦川趕緊拿被子捂住了頭。

遠處又傳來嘈雜的聲音,秦川不敢再待了。跑房間拿了那個龜殼,拉起趙越就走。

剛出客棧門口,他們忽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糟糕,這下完了!”趙越心下一涼。

這群人轉身背朝他們,呈警戒狀態,似乎沒有惡意。

“兩位先隨我上車。”不遠處一輛馬車上,一個人掀開簾子,衝他們招手。

“呂丞相?”趙越驚訝的看了一眼秦川。

來不及多想,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那群人護著馬車,迅速離開。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其他人呢?”呂不韋問。

“人各有志,他們尋找自己的人生去了。”秦川不知如何說起。

“哦?我以為你們有嚴密的組織。”呂不韋遺憾的說。

“呂丞相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趙越一遍擺弄著淋溼的頭髮一邊問。

“有人示警。”呂不韋說,“本來我已睡下,忽然發覺有動靜,轉身一看,窗戶外一個黑衣人一閃而過,桌上留了幾個字:客棧 危險。”

“黑衣人?不是襲擊我們的那些人嗎?”

“我們看似是個商隊,其實手下是我精挑細選的秦軍士兵,那人能潛入我的房間不被發現,功夫不弱。”

“我們怎麼會被人追殺?”趙越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一個剛穿越來的人,不應該有人注意。

“他們說教主?看來是一個組織。”秦川猜測。

“無論如何,客棧不安全了。你們先到我的住所暫避。”呂不韋說。

也只能如此了,趙越擔心其他人會遇到危險,除了範九山,商世濁和顧行止很可能被抓。

“危險很很可能來自你在牆上留下的英文啟事。”

“不會吧?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其他人能讀懂英文?”趙越說完,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臉上表情突然變得複雜。

“怎麼了?”秦川看她奇怪的表情問。

”沒,沒什麼。”趙越支支吾吾的回答。

“籲——”,馬車停了下來,看來是到了。一人掀開窗簾,低聲道:“丞相!已準備妥當。”

呂不韋點了點頭,幾人隨即下車。

外面雨已經停了,四周一片漆黑,門口有人打著燈籠迎了出來。

呂不韋所說的住所,是一個豪華的大宅院。秦川進了大門就迷路了。這院落錯綜複雜,樓臺亭榭,應有盡有,呂不韋帶著他們來到一處拱形門,說道:“兩位今天且在這裡住下,這裡很安全,四處有人把守。”

秦川來時已然注意,花園角落處有人站崗。竟然是暗哨,此地防護的這麼森嚴。

院內兩所房間,秦川趙越一人一間住下了。折騰了半夜,秦川疲憊不堪,躺下就要睡。忽聽門外上鎖的聲音。秦川過去一看,趙越把他反鎖在屋子裡了。

“喂,你不鎖自己門,鎖我幹什麼。”

“經過今天的事,我看清了你的嘴臉,我得防著點。”趙越對那個夢倒是心有餘悸。

“這門防君子不防小人!”

“這件雙重保險。”趙越說,“哪天找機會把你給閹了,這樣才最保險。”

聽了這話,秦川兩腿一緊。“最毒不過婦人心!”

秦川真是累了,一覺睡到天亮。

秦川起床的時候,門還被鎖著,從門縫裡看,趙越的門也緊閉著,看來還沒起床。

秦川無奈,翻窗出去了。

這裡應該是個王府,秦川想。昨晚上沒仔細看,今天一看這處居所設計的很精緻,院內曲徑迴廊,假山環繞。兩隻不知名的鳥兒在屋頂嘰嘰喳喳的叫著。

秦川發現緊挨著的還有一處院落,想來是呂不韋的住所。

秦川信步走到院內。發現有人蹲在假山旁邊,不聽的往地上戳弄著什麼。

秦川走近一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把刀,對著一隻兔子狠命的紮下去。那個兔子被捅了好幾刀。已然死去。

秦川看到這個孩子如此殘忍,開口說道:“兔子已經死了,你還扎它做什麼。”

那個少年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說道:“未經允許啃食我種的樹苗,按律當斬。”

秦川感覺好笑,“哪裡的律例?”

“當然是我自己設計的了!”

“死了也要繼續斬嗎?”

“十刀之刑,一刀不能少。”

“兔子本性如此,且並不知道吃樹苗是死罪。豈不聞不知者不罪?”

“老鼠過街,豈能不知罪而縱之?”

秦川沒想到一個少年想法如此激進,又說:“聽聞長平之戰,城中糧盡,有吃人者以活命,當如何處置?”

“於法當斬!”那少年說。

秦川皺眉:“他們只是想活命。”

“雖於禮不仁,然則去私而公於法,繩不撓曲,方可取信天下。禮可以不下庶人,刑必上大夫。”

秦川默然無語,亂世方用重典,然天下既安,必施仁政。眼前這少年﹉

“政兒!和誰說話呢?”房間裡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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