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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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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昨晚做夢學了好多新本領,想不想試試?”阿月湊過來,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芒。

“什麼新本領?”汪韻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來。

關於阿月的本領,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也是親眼見證了科學領域無法解釋的事情怎麼在玄學領域被解釋得明明白白的。前年寒假的時候,阿月突然告訴汪韻她學會了招財法事,問汪韻想不想試試效果,價格親民,88。汪韻想著反正無所謂,效果不好就當給妹妹發紅包了,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結果讓她大跌眼鏡,什麼叫無所求必滿載而歸,她算明白了,作為一名補課老師,想多賺錢就要多上課,然而機構的課是有限的,阿月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她幫汪韻透過法事招來了很多上私課的學生,汪韻足不出戶,每天都有學生家長透過熟人介紹來找到汪韻給孩子補課,汪韻說多少就是多少,家長絕不還價。一個寒假20天,汪韻賺了五萬。這讓她對這個小妹妹有了新的認知,而這個認知重新整理的頻率也在一路走高。

汪韻所在的校區主任是個禿頂,也是出了名的萬人煩。作為領導不琢磨怎麼更多地賺管理的錢,天天盯著自己校區老師的課,琢磨怎麼“合理的”搶過來自己上,把課時費揣兜裡賺兩份錢。還有一項,就是把不尊重自己領導身份的老師都弄走。而汪韻就屬於後者。這姑娘也是,一路靠實力說話,最煩沒有真本事靠舔上來的繡花枕頭,更何況他還不是繡花的!不止一次這禿頂主任在開會的時候被汪韻一句話頂得滿臉通紅,小人永遠是小人,正面剛不過汪韻,禿頂主任選擇了背後搞事,直接找到汪韻的直屬領導(注:汪韻屬於教學線的老師,級別較高,歸公司總部教學經理管,去到校區只是完成教學任務,並不受校區主任管理,任免權在總部教學經理手裡)告起了狀,大概意思就是汪韻讓他大庭廣眾下不來臺了,有礙於他偉岸的主任領導形象,所以他要換了汪韻。以前這招百試百靈,可沒想到汪韻也不是吃素的,教學能力有目共睹,教學經理對她也是讚不絕口,自己的兵自己護,聽完禿頂的抱怨後,教學經理面無表情地開始輸出:“鍾老師,這是你校區管理的問題,你應該找找自己的原因,有才華的人總有些個性,據我所知汪韻老師在其他校區帶課並沒有這種情況出現,你不要一出現問題就想著換老師,我沒有那麼多老師給你換,而且我打包票你換誰都不如汪韻,她是優秀的老師,你應該懂得用人。”

回頭教學經理把這事說給汪韻聽,兩人笑作一團,禿頂主任吃了癟,感覺腦袋上的頭髮又稀疏了一些。知道姐姐受過這禿頂的欺負,阿月自然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那天兩人聊天的時候阿月抽著煙突然蹦出一句話:“姐,這老鐘快從你們校區調走了,三月份之前,必走。”汪韻也愣住了,雖然知道阿月說話準,但是這有點太誇張了,畢竟她任何風聲都沒聽到。“能嗎?”汪韻半信半疑,“你就看準不準就完了。”阿月非常篤定。彼時正值年關,距離三月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汪韻的同事知道這件事也都來了興致,大家都在看到底會不會真如阿月所說。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過了個年,大家也就把這事忘了,禿頂也呆得好好的,所以大家就想可能阿月就是給大家解心寬的吧!畢竟這麼個萬人煩,大家做夢都想讓他滾蛋。

哎!事情就是這麼有趣,反轉總是來得很突然,2月27號,總部下了調令,禿頂主任真的被調往了其他校區,調令2月28號生效。此事一出,阿月神通廣大預言家的名聲徹底在汪韻的周邊傳開了,大家都親切地稱她為神仙妹妹。阿月笑的合不攏嘴,還不忘叉腰說:“怎麼樣,我沒胡說吧?是不是按我話來了?”大家笑容堆在臉上紛紛點頭稱讚:“神仙妹妹最厲害啦!”

此類事件只是冰山一角,所以對於阿月解鎖新技能的事情,汪韻比她還激動。

“在山東我訂不著東西,你等過兩天我回哈爾濱的。”阿月說著,翻了個身,把枕頭整整形,舒舒服服地把臉埋在裡面,“我睡一覺啊姐,太困了。”

“可真是來休養生息的,不過怎麼一來山東就總犯困呢,我也睡一覺去。”汪韻打著哈欠也起身回臥室了。

這一覺睡得可不短,再醒來天都黑了,汪韻一看手機,已經是晚上七點二十了,倆人足足睡了四個小時,汪韻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起身去敲阿月的房門卻沒人應,推開門發現她並不在房裡,剛想拿起手機打電話,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一開門才發現是阿月提著外賣回來了。

“餓了吧?我醒的時候看你還睡呢我就出門買吃的去了,快,趁熱吃,我去把風扇開啟,熱死我了!”阿月汗流浹背的樣子屬實可愛,汪韻經常會想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妹妹。

吃完飯,汪韻把垃圾收拾好就去洗漱了,沒什麼趕時間的事,她坐在化妝桌前,放著音樂,開始慢慢悠悠地卸。妝卸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聲,訊息提示匹配成功。汪韻解鎖檢視,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匹配的這個男生。額……單身女性嘛,聊勝於無嘛,好歹這個軟體能讓她有個說說話的人,也沒真的那麼快又要把自己交代出去,但三年婚姻生活真的讓她的圈子小的不能再小了,網路時代,利用一下網路又怎麼啦?

許是睡足又吃飽了,汪韻今天格外高興,主動跟這個網名是K的男生打了招呼,對方回應也很快,愉快的交談就此開始。跟汪韻之前接觸的男生不一樣,這個男生在眾多不正常的人中脫穎而出的理由只是:他是正常人。社交軟體上的男人啊,沒一個正經的,全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汪韻常感嘆,自己雖然從未當過全職太太,但是好像已經與社會脫節了,所謂交友軟體其實是……約*的?

“我之前在南方工作的,跟東北人真不一樣,東北人是能動手別吵吵,他們是反過來的,我就親眼看過兩個人吵一小時面紅耳赤的,愣是一直保持安全距離,關鍵是吵的什麼我也聽不懂啊,特別想申請開字幕。”汪韻話匣子開啟了,滔滔不絕講述自己的經歷。

“哈哈哈哈,我都有畫面了!”這個男生附和著汪韻,一個話題結束又開啟一個新的話題,兩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透過聊天汪韻知道他叫鄺景傲,比汪韻小一歲,哈爾濱人,在山東是因為自己生病的外婆在這養病,為方便盡孝他也就留在這了。嗯,聽起來還是個孝順的孩子。跟汪韻相仿的年紀,相似的南漂經歷,同為東北人的身份,讓他們溝通起來並無障礙,恰到好處的分寸拿捏讓汪韻很快對這個男生產生了興趣,反正都在山東,不如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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