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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教育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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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斥責道:“你難道不知道本官的身份嗎?你這卑賤之奴,竟然敢攔咱家進慈寧宮?!”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何人,沒有聖上的口諭,擅闖慈寧宮者,唯有死路一條!”

聽到門外的對話,楊洛暗自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出聲的人是誰,但從其言辭中他感到頗為安慰。

楊洛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龍袍,恢復了往日裡九五至尊的威嚴,對著太后趙香菱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說到:“母后,兒臣先告退了\"

趙香菱不做回答,楊洛也沒計較,轉身就朝著宮外走去。

門口只有三人,其中一人是手持經卷、表情困惑的寧王楊軒,另一位則是平時伴隨在趙香菱太后身邊、氣焰囂張的老宦官,以及一位中年太監。

楊洛心中推測:“想必就是那位剛才發聲喝止的人。”

老太監見門開了就要往裡進,卻又被中年太監攔住。

“皇上已經出來了,何故還要攔我?難道,你意圖謀反?”

“來人!御前侍衛何在?!”楊洛突然出聲喊道。

“臣在!”

“將這個狗奴才就地正法,立即處決!”

隨著一聲悶響,老太監應聲倒地,雙眼圓睜,儼然已經沒了氣息。

“拖下去,將這裡處理乾淨,別嚇到母后”楊洛邪笑道

“是!”

趙香菱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檢視,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出聲怒喝道:“皇上,你竟然在哀家門前對哀家的人痛下殺手?你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慈寧宮有什麼事我不能處理嗎”

楊洛頭也不回的說到:“母后,首先,他一個奴才,見到朕不行禮,是不是以下犯上,是不是有違尊卑?再者,這奴才說,阻攔他進慈寧宮就是意圖謀反,朕倒想問問,意圖謀反這等重罪,他一個太監有權利定奪嗎?亦或是,真正意圖謀反的...還另有他人?”

“你...”趙香菱被楊洛回懟的語塞片刻,一時不知道如從何辯起,只能急促的喘息,引得胸前一顫一顫的,起伏不定。

楊洛目光轉向一旁的那位中年太監,隨即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太監趕忙跪在地上,回答道:“回陛下,奴才是太和殿值守張貴”

楊洛擺了擺手,問道:“你起來吧,朕問你,你認不認識剛才那個老太監是誰?”

張貴起身後,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奴才知道,剛剛的太監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太監趙公公。”

楊洛好奇的問道:“哦?你既然知道?為何你還敢攔他?”

張貴馬上就回答了這個問題:\"回皇上,奴才沒想那麼多,奴才就想著,奴才是服務於陛下,不是服務太后趙香菱的,所以如果有人要闖入打擾陛下,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楊洛含笑頷首,眼中透露出滿意的光芒,此人心存忠誠,堪為可用之材。他隨即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緩緩開口:“自即日起,你便隨我左右吧。”

張貴聞言,立刻雙膝跪地,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謝陛下!奴才甘願為陛下獻身,即使水深火熱,也在所不惜。”

“行了,起來吧”

楊洛擺擺手,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寧王楊軒,此刻,小楊軒已經嚇傻了,他才是個八歲的孩子,儘管有著太后趙香菱和宰相趙逸的悉心教導,但是面對眼前的場景,仍舊驚恐不已。

“你,過來”

看著自已這個最小的弟弟已經嚇破了膽,楊洛開口說道。

楊軒稍顯猶豫,最終還是慢慢的走向了楊洛。

楊洛看著慢吞吞走過來的楊軒,開口問道:“朕是誰?”

“啊?”

楊軒微微一怔,回答道:“是...是皇兄”

“嗯,不錯,看來你還沒忘記,朕是你皇兄”

“既然如此,朕問你,你既然知道朕是你皇兄,方才見到朕,為何不行禮?為何見朕不拜?難道在你的眼中,國法禮制皆是虛設?”

楊軒面色劇變,驚慌失措,趕緊回答道:“皇…皇兄…”

還不等楊軒說完,楊洛就說道:“身為皇室成員,理應率先維護禮法之道”

“來人,把他拉下去,杖責十下,以儆效尤,讓他長長記性”

整個慈寧宮的太監宮女面面相覷,趕緊低下頭裝作沒聽見。

這可是寧王!是宰相和太后的重點保護物件,即便有聖上的旨意,但若真的對寧王施以杖刑,眼前或許能矇混過關,然而等到秋後算賬,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此時,張貴大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寧王,將他摁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你?你趕緊放開,你竟然敢對我不敬,你知道我是誰嗎?”

“回殿下,奴才知道您是誰,您是寧王殿下,不過今天就是換誰在此,只要皇上下令,奴才依然是一樣的做法”

隨即,張貴回頭掃了一圈正低頭裝死的太監宮女們,點了一個宮女說:“你,去取苔杖來”

那名宮女心中暗自叫苦:真倒黴,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要命的事讓我攤上了。

雖然內心極不情願,但是她也不敢違抗張貴的命令。畢竟皇上就在那看著自已呢,現在去取,也不是自已施刑,應該問題不大。但要是自已不去取,那就是違抗聖旨,現在就人頭落地了。

在一旁的楊洛饒有興致的瞥了張貴一眼,這奴才果然忠誠可靠,行事穩重,不錯,自已看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拿到苔杖,張貴也不含糊,立刻褪去楊軒的外褲,開始行刑,隨即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打擊聲。

楊軒隨之發出淒厲的慘叫,哀嚎與求情的哭聲在慈寧宮內迴盪。

一旁的太監宮女也不敢說話,戰戰兢兢的立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

不多時,十下已經打完,張貴幫著楊軒把外褲穿好,又將他扶起,待楊軒站穩後,衝他行了一禮,又退回到楊洛身後。

“老六,你如今已經八歲了,有些事你應該明白,更不應該忘記,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你記住了嗎?”

楊洛那冷冽而帶有幾分脅迫的聲音,忽然在空氣中迴盪,楊軒那抽泣聲頓時中斷,他驚愕地抬起淚眼,望著這位顯得如此陌生的皇兄,緊張地回應:“記住了,皇兄,臣弟絕不會忘記。”

“嗯,你這個回答,朕很滿意,不過朕要提醒你,老六,你要是下次還記不住,朕可能就不是杖責你這般簡單了!”

楊洛突然站起身來,威嚴的說道。

“擺駕,回承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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