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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訓練,其實就是精神折磨。
白野這個時候已經想通為什麼會怕兔子玩偶了。
明明曾經小萌最愛的就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一個兔子玩偶。
因為死侍訓練需要一個「鑰匙」。
衛慶選擇控制白小萌精神的鑰匙,大機率就是那個玩偶。
白野不知道那段時間妹妹經歷了什麼。
只知道白小萌因為身體虛弱堅持不住,出來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喝了一年的藥才重新能夠和白野做些簡單的溝通。
妹妹一病不起,喝了四年的藥都離不開床。
幾乎成為了廢人。
也沒再笑過。
最近花大價錢找的景城靈武醫館的醫生,妹妹才有了起色。
如果再晚一點。
妹妹會如何。
白野根本不敢想。
每每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的報復還不夠。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
他要衛家四口,整整齊齊的死在他面前。
衛忠心虛的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候阿慶不懂事,你原諒他吧。”
“原諒?那你也原諒我對你兒子做的事唄。”
衛忠不能眼睜睜看著衛慶被毀掉。
主動跪下,哀求道:“白野,我求你了,你別折磨阿慶。你殺了我吧,別這樣對他,這太殘忍了。”
“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白野。是我狼心狗肺,妄圖奪取白家,我白眼狼,明明白家對我那麼好,我卻還想要害他們。”
白野雙手環抱。
好整以暇的看著衛忠。
衛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關於一年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之後不這樣折磨他。”
“我會考慮。”
“好,關於普通人變成靈武者的訊息,來自於一個血煞門的門徒。”
“血煞門門徒?”
白野心中一凝,竟然又和血煞門有關係。
“沒錯,那是一張羊皮紙,上面寫的是上古文字。我看不懂,很複雜。拿到手後,我就給了尚武學院的大副院長。”
“你給了尚武學院?”
“我要發揚我的勢力,最好巴結的自然是副院長了。訊息都跟你說了,你不會再折磨我兒子了吧。”
白野:“我說的是考慮,你如果肯說出是誰參與了殺我父母,我可以考慮讓你兒子安心當個廢人。”
衛忠突然沉默了。
他臉上的淚痕都還沒幹透,可他說不出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快說。”
“我不知道!”
白野將螢幕推到衛忠面前:“說。”
衛忠看著他兒子癲狂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
“你關了,我告訴你。”
白野關了螢幕。
衛忠調整了心緒,緩緩開口:“我見過那個人,但我無法告訴你是誰。”
“什麼意思。”
“這個命令,是尚武學院裡的某個人做的。不是名譽長老,是某個長老,甚至可能是院長。”
“長老?”
“沒錯,他手上有尚武學院的徽章。那個徽章只有長老以上的人才有,名譽長老都沒有。”
白野皺眉:“那你不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他的聲音做了處理,他的身形也變了,沒有一個長老長成那樣。”
“什麼樣?”
“明明只有一米高,卻長著一個女人的頭,長髮飄飄,沒有五官,只有一張血口,聲音卻是個男人的。”
“看來是做了偽裝。”
衛忠帶動鐵鏈發出,激動的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答應了的,放過阿慶!”
“我說了,會考慮。除非你能說出誰是幕後黑手,否則免談。”
衛忠憤怒的嘶吼:“你言而無信,這麼折磨人你覺得你很光明正大嗎!”
白野整張臉都沒有什麼表情。
唯獨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誰告訴你我光明正大了,我內心陰暗的很,不把你們全家折磨到發瘋,我會愧對你們對我和我妹妹做的事的。”
“白野!小雜種!你不守信用,你要放過他!”
衛忠哀嚎不已。
“睡前故事講完了,衛忠,睡個好覺吧。”
白野帶著瘋狂的笑容,轉身離開了禁地。
看著太陽初升的天空,心中莫名難受。
一直等在外面的錢管家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可看到白野出來後的表情,他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白野淡淡道:“錢管家,你先回去吧。”
“好的。”
錢管家走後。
白野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好冷啊。
做惡居然是這樣的感覺嗎。
他的心狂跳不止,眼神空洞。
不是難受他對衛家做的事。
難受的是他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事。
不過很快,他抬起頭。
眼神堅定。
“爸,媽,為了你們,為了小萌,我不會後悔的。”
血煞神調侃道:“小兔崽子,終究還是嫩了點啊。我剛還想誇你的伎倆挺狠的,沒想到是個紙老虎啊。”
白野長出了口氣:“小血,我要是活了上萬年,可沒有功夫在這裡嘲笑一個二十歲的人。”
“你小子!”
早知道鬥嘴不過。
血煞神每次還是忍不住嘲諷一下白野。
要說他活了那麼久,見識過的年輕人不少。
像白野這樣狠到邪性的人,不是沒有,甚至有更厲害的。
但區別在於,白只是一個普通人。
說實話,如果換做血煞神當初毫無天賦。
他並沒有信心,自己能夠堅持下來。
白野繼續去了修煉室。
瘋狂修煉。
直到沒有知覺昏睡過去。
是陳輝叫醒的白野。
太陽剛冒頭。
白野:“現在什麼時間。”
陳輝:“二月的最後一天,現在早上七點。”
“哦,下午就是入學考試了。準備一下送我去周家,然後我妹妹就交給你照顧了。”
“放心吧家主。”
隨便收拾了下。
白野坐著麵包車往周家去了。
車上,白野給陳輝發了十克靈石的工資。
陳輝想拒絕。
白野沒給他這個機會。
“陳輝,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問你。”
“家主請說。”
“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家主不也一直讓我待著嗎。”
“那是你死皮賴臉留下好嗎!”
陳輝打方向盤,拐進了西豐街。
“真的不是因為我分文不取,你覺得價效比很高嗎?”
“那倒也是……”
“所以說嘛。”
白野:“我說真的,我對你的身份背景一概不瞭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和我妹妹沒有敵意。”
陳輝沉吟片刻:“我有我的秘密,不過家主放心,等到時機成熟,幫我一個忙就好。”
“什麼忙?我為什麼非得幫。”
“從今以後我不收你半分錢。”
“成交。”
“用不用答應這麼快!”
白野把剛拿出去的靈石給收了回來。
“靈石還給我,我就說你明明沒有工資,怎麼每天的衣服都是全新的。”
陳輝:“怎麼可能!”
“潔癖我理解,我昏睡大概兩天吧,那晚染血的衣服你回來就換了。然後這件黑西服的樣式,和你之前的可都不同。”
陳輝沒想到白野的觀察能力這麼細緻。
無奈一笑:“被發現了啊。”
“我不瞎。對了,以後別叫我家主了,怪噁心的。”
陳輝不解:“那叫什麼?”
“我想想,和萬貫才一樣叫白哥吧。”
“額……好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