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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彩色燈光渲染下,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著。
極其曖昧的氛圍。
我坐在座上,有點處於狀況外。
被兄弟拉去了酒吧,我該拒絕的,可是我沒有。該說什麼呢…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早點休息吧,乖乖。”
“我和我朋友出去吃個夜宵。”
我敲著手機,給女朋友發去這兩句話。…我不敢和她說我在酒吧。
對面很快發來“好噠!你也是噢!”以及一個可愛的小狗親親表情包。
她總是,很信任我。
“幹什麼呢?來了這兒不享受享受啊。”
張一柯吐了口煙,吊兒郎當的走來,坐在我身旁。
“江紀,咋不說話?”
音樂聲很大,張一柯吼的聲音也很大。
我還是有點發怔,我只是看著她發的那個小狗表情包,呆呆的坐著也懶得和他講話。
張一柯湊過來瞟了眼我手機,煙味好嗆。
“哎呦,來了酒吧還想著你那女朋友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再說你看她不也沒起疑麼?”
“嗯,我就是覺得…”
“別覺得了,來,喝!”
……
酒過三巡,我倆都有點上頭。
張一柯招呼著服務生,醉醺醺地喊著,來幾個好看的。
過了半分鐘,三個女生扭著身軀坐在我們身旁。
“柯子,我有女朋友…就不了…”
我連連擺手。
“這說的什麼話?她又不在,又不幹什麼就讓她們陪陪你唄。”
貼的好近,她嬌笑著,撫著我的肩和臉頰。
濃烈的玫瑰香水味直衝我鼻腔。
許皎皎從不會和我靠的這麼近,哪怕我們從初三談到高二,兩年,從未做過什麼逾矩的行為…也只有高一暑假我父親去世時,哭著見她,她不語,只是緊緊地抱著我,拍著我。
“想什麼呢哥哥?不看看我麼。”
她勾上我的下頦,吐氣如蘭,見我沒什麼反應,她畫著濃妝的精緻臉龐湊近我,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她靠在我懷中,挑逗著我的理智。
……
“玩的開心吧?嘿嘿,用不用哥們送你回家啊你自己能行嗎?”
“我能行,嗯,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行,到家了給哥們發個微信,別撞電線杆子上了啊!”
我渾渾噩噩應了一聲。
凌晨兩點半,街上沒什麼人。
暖黃色的路燈把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入了秋,風有點涼,刮過我的衣角。
我打了個寒噤。
冷嗎?是有點。被這風一吹,有點清醒了。
我摸了摸唇,殘餘著那個女生的溫度。
皎皎…
思索著,不知怎麼走到她家樓下了。
我仰著頭,月亮彎彎的,好亮啊。出於什麼心理呢,我給她打了電話。
“我想見你,我在你家樓下。”
“啊…?我,嗯,嗯好,我等下就下樓。”
她聲音有點小,但是還是答應了我無理的請求。
兩分鐘後,許皎皎下來了。
少女睡眼惺忪,大概是隨便套了件外套,小跑著停在我身前。
我在發抖,我好冷。秋天的晚上真的有點冷了,我想。
於是我看著她,眼眶有些紅。
“受委屈了嗎?怎麼啦?”
我沒說話。
她像那天一樣,緊緊抱住了我。她輕輕拍著我的背,然後揉了揉我發頂。
許皎皎。
許皎皎,你怎麼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