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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雨,你在這看著他,我和雪詩去屋子周圍看看。”
陳心指了指那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說道。
那年輕人顯然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摸到這木屋,正毫無忌憚的,大搖大擺的控制著無人機,向前方飛去。
雲詩雨點了點頭,回了句:“你們注意安全。”
陳心帶著雪詩繞道木屋後方,周圍很乾淨,但陳心還是看到了一些痕跡。
看似很正常,但仔細一看會發現某些土粒有些整齊的排列著。
就像是有人為了擦掉腳印,讓擦掉的痕跡和周圍土壤不違和,特意撒了一層土一樣。
說實話,有些掩耳盜鈴了,畢竟那麼大一個木屋在那,有活人居住,沒痕跡才是最奇怪的。
陳心帶著雪詩悄然沿著這痕跡一直向外走了大概七八分鐘,他們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們身前,明顯樹木較為稀少的地方有一片被破壞的植被。
這裡比那幾處偽造的棕熊襲擊現場,更加像是被野生動物摧殘過的樣子。
陳心和雪詩對視一眼,雪詩控制著他們腳下的冰塊向前飄去。
為了不留下痕跡,陳心選擇讓雪詩控制冰塊拖著他們行走。
隨著視線裡被摧毀的植被越來越清晰,陳心的眼神也越來越嚴肅了。
那裡的植物被硬生撕碎,連根處都被爪痕挖了出來。
儘管破碎不堪,但還是有些殘存的紅紫色花瓣碎片,和近綠色圓形一樣的碎片。
並且除了這種還有不少,葉子像是楓葉一樣的綠色植物。
這tmd不是違禁品嗎!?
陳心眼神一沉,仔細觀察起來,發現這片被破壞的植被和他在網上看到的那種有著小綠包,流出來的白水會變黑的紅紫花違禁品描述一模一樣。
陳心收回視線,抬頭望了望這片植被的規模,表情更嚴肅了一些。
這一大片紅色小花和綠色小楓葉,起碼夠判五百年的了。
那獵人和年輕人就是看管這片紅色小花的?我能想到他們在隱藏著某些東西,也能想到這一趟會有收穫。
但沒想他們居然藏的是這玩意?
陳心蹲在冰塊上陷入沉思,雪詩則是盯著眼前那一大片殘花敗枝,思索著陳心教給他的社交知識。
還好手機只是沒訊號,陳心拿出手機在雪詩的幫助下拍了幾十張照片後,連忙和雪詩往回飄。
任務先放一放,先回道有訊號的區域打個110,給這山頭來一次徹徹底底的大調查。
陳心想著這片殘枝敗柳的綠色小楓葉、紅色小花和這次任務,心頭難免湧出了一些別的猜想。
或許,那未曾謀面的妖鬼可能只是不經意來到了這裡,吃了紅紫小花的花苞發了瘋。
摧毀了這片一看就是人為種植的紅色小花,而那臉上明顯有新鮮抓痕的獵人,其實是保護紅色小花時被抓傷的?
想著想著陳心腦子裡忽然一閃而過了一個不靠譜的想法。
byd那隻妖鬼不會是他們圈養的,然後吸嗨了失控吧……
嗯,回去查查妖怪對這些怪東西有沒有反應,有沒有癮。
那獵人和年輕人只是這片紅色小花的保安,真正種植者不是吳弛疆也和他有很大關係。
呵呵…真是電視劇照進現實了,什麼給麥子全拔了,叔叔帶你們種點好東西啊。
陳心搖搖頭,將不靠譜的想法甩出腦外。
假如那隻妖獸只是單純的路過,而妖鬼確實是晚上才會出沒,所以獵人遇襲也在晚上。
又是天黑又是未知生物的,所以獵人可能不知道妖鬼。
但肯定知道摧毀紅色小花田的肯定不是任何一種他認知中的尋常動物。
所以報了警,丟擲幾個假的遇襲地點,想先借警方之手調查,並且看樣子,他們兩人會隨時將這片紅色小花田掩蓋。
嗯,那麼如何迅速解決任務就很明瞭了。
趁著日落之前先報警,警察來了該抓人抓人該收拾收拾該調查調查這就是他們的事了,到了半夜我們再上山,抓妖鬼。
完事。
陳心的視線逐漸有神,看著越來越清晰,距離自已越來越近的木屋,想法也越來越清晰。
唯一有些擔憂的是這裡有這麼多紅色小花和綠色小楓葉,這吳安村會不會還有什麼大型的實驗室,或者每家每戶都有一座小小的神秘小屋什麼的…
這是警察該煩惱的事……妖鬼才是我們現在應該面對的。
陳心搖了搖頭和雪詩貼著牆壁,來到了雲詩雨身邊,雲詩雨散開青雲說道:
“他從你們出去到回來,就進過一次屋子,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然後就回去繼續控制無人機了。”
陳心點點頭,將自已剛才看到的,和猜想都一五一十的都說給了雲詩雨和雪詩,雪詩有些懵懵的,但還是回應道:
“我處理器處理不了。”
這不是陳心教的,是他自學的。
雲詩雨則是沉默幾秒後說道:
“那獵人和年輕人不簡單,或許是非凡者,但要是這樣他們絕不會報警。”
“肯定想自已解決掉妖鬼,但他們既然報警了,那就說明,這妖鬼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並且這任務雖然才剛頒佈一個星期,但誰又知道他們是藏了多久才報的警呢?想必我們就算再查也查不出東西了。”
陳心順著雲詩雨的思路說道:
“所以我們的首要任務其實還是先解決妖鬼?”
“對,如果他們不是非凡者,我剛才說的有些也是成立的,所以陳心你剛才說的我完全贊同,涉及紅色花朵和綠色楓葉的事交給警察,涉及妖鬼的交給我們。”
雲詩雨望著木屋前面擺弄著無人機控制器的青年說道。
在面對聽不懂或者不理解的較長的話語,自已又不感興趣,或者不想回復的時候,可以微笑著回應:
“哦,這樣啊,真厲害。”
聽著雲詩雨的話和雪詩應試教育下的回覆,陳心點了點頭說道:
“下山。”
八月中旬的下午炎熱的讓人有些煩躁,好在今天天氣晴朗,雲朵漫天,微風不燥。
陳心三人兜兜轉轉,繞回了主路,報完警,還在路上走著遠遠的就看見村子上山路的路口站著一排人。
雲詩雨和陳心對視一眼,都開始自覺的檢查起自身的身體狀態,並且開始回想起《我與非能力者的日常》裡的內容。
“一會情況不對,不要和他們發生爭執,直接往山裡跑。”
雪詩和雲詩雨都點了點頭,為了任務能順利完成,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畢竟他們也都沒有一成為非凡者,就覺得和普通人不是一個物種的傲氣,跑也沒什麼。
在與非能力者爆發衝突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要避讓的,能跑就跑,不能跑再用正常的、不超過常識的力量進行反擊。
並可以以“我天生神力啊。”為模板編造理由,或者直接拿出各方面的官方證明將挑釁的非能力者押往警局。
三人一下山,有兩人就迎了上來。
其一是面露笑容黑髮梳的整齊,臉上佈滿風霜,方臉三角眼抬頭紋較深的中年男人。
另一人則是看起來五六十歲,眼睛卻還炯炯有神,滿頭白髮的一位老人。
陳心看過資料,勉強能認出來他們一個是吳弛疆,一個是吳安村的村長謝長林。
呵,滿村姓吳的結果村長姓謝。
陳心不露聲色的走過去,那謝長林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一樣帶著滿臉笑容的走過來說道:
“哎呦,想必您幾位就是市裡來的領導吧?”
陳心三人的警方身份是總比查他們身份的機構高一級的,就像縣裡查是市級,市裡查是省級,一直到特殊級。
吳順風這小子還怪細心的嘞,不過這也說明了他們上邊最大也就是個縣級。
他們只在吳順風面前掏過證件,那胖子居然能不聲不響的記住證件上的警號。
陳心點點頭,只是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謝村長旁邊的吳弛疆,並未說話。
“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您幾位上山也沒找幾個本地人帶著,這更是我的失職啊!”
陳心知道這個時候任誰都應該客套幾句來個什麼“沒事”“不打緊的”什麼什麼云云的,但他就是要面無表情的看著謝長林,讓氣氛尷尬。
呵,看著老老實實樸實本分,其實一肚子壞水。
那吳弛疆看氣氛有些尷尬就在旁邊說道:
“幾位警官,想必這山上轉的也累了吧?鄉親們一聽市裡來了大官要幫咱們解決問題就都來了,也攔不住,天氣燥熱,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不愧是老油子的爹。
陳心環視了一眼周圍站的密密麻麻的中老年人和小孩們,心底冷笑一聲,點點頭回道:
“讓鄉親們都回吧,山上具體啥情況我們心裡也有底了,剩下的問題我們直接問村長和本村的扶貧先鋒吳弛疆同志就好了。”
陳心說完那群人沒有一人離開,甚至眼神都是那樣,帶著敬畏和害怕的看著他們三個沒有改變。
但陳心知道,這敬畏和害怕的源頭其實指向的是吳弛疆和謝長林。
“嗯對,鄉親們都回去吧,都回去吧,剩下的就由我和謝村長來招待幾位警官就行了。”
直到吳弛疆發話,那群人才陸陸續續的走了,從一開始到現在,甚至沒人說一句話。
“警察同志,是俺老謝思考不周了,最近村裡蘑菇豐收,家家戶戶都需要藉助村裡大隊的農具。”
“俺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了只能用些笨方法,從昨天上午八點忙到現在,沒能接待到幾位真是罪過。”
謝長安說著就要擠眼淚,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一絲疲憊的悲傷。
這老小子人都走了演給誰看呢?哦對,它。
陳心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距離上山路很近的一座平房正對著這裡的窗戶,那裡的監控剛好能照到這裡。
陳蒼臉上帶著笑意回道:
“謝村長,他倆才是警察同志,我只是個小小的動物管理局的調查員。”
說罷他便越過呆住的謝長林,轉頭對吳弛疆說道:
“吳弛疆同志,你說要換個地方?”
吳弛疆藏著眼中的真實情緒,同樣帶著微笑道:
“就去寒舍吧,距這裡不遠的。”
“哦?不去村大隊?”陳心則是好笑的說道。
村大隊裡肯定也有東西,沒準這謝長林說的農具就是製毒用品,呵呵,那這一村子還真就是毒窩了。
陳心思緒隨意的散發著,只見吳弛疆早有準備的說道:
“村裡的蘑菇豐收,有些鄉親家裡放不下,就一股腦全堆到村大隊了,現在裡面完全沒法坐人,用來招待客人這不是打吳安村的臉嗎?
“而鄙人這些年掙了些小錢,給家裡裝修了一番,又有國家給的扶貧先鋒的稱呼,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接待客人寒舍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聽著吳弛疆的回應陳心像是被說服了一樣回應道:
“那可真是麻煩吳弛疆同志了。”
“警察同志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忙過頭了,也沒收到你們前來的訊息,真是不好意思……”
謝長林在愣了幾秒後又和雪詩搭上了話。
然後謝長林就看見眼前這位長得瘦高,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警察同志木楞的點點頭。
就在謝長林又呆了一秒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那警察同志語氣平淡的說道:
“有多不好意思?”
兩人的一問一答,就算是陳蒼和吳馳疆聽見了也是有些無語,陳蒼甚至能感覺到雲詩語在一旁撇笑。
空氣再次有些尷尬。
嗯,以後還是少讓雪詩看些現代某些影響下產生的小說吧,思維都被帶偏了。
防止哪天出任務因為雪詩出言不遜導致團滅。
陳心決定以後雪詩看小說只給他看十幾二十年前或者更早的作家們寫的那些精神核心豐富,或者得到過某些文學獎的小說。
畢竟陳心可不想哪天他們之間的對話變成:
你好。
我有多好。
特別好。
特別好是多好。
特別好就是特別好。
那你是不是暗戀我?
我愛你。
我謝謝你
之類之類的對話。
陳蒼和吳馳疆一路有說有笑,謝長林則和雪詩一左一右的跟在兩人身後沉默不語。
只有雲詩語在行走的途中不斷的運用能力,調查著情報。
因為能力原因,雲詩語也不害怕暴露,畢竟只是聽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