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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快到眼前的時候,杜若許發現是一男一女兩個短髮學生,剛剛離得遠,她還以為是兩個男生。
“哎,你別說,我也覺得挺眼熟的,好像才見過不久似的。”楊歧心想,姐姐我都暗示這麼明顯了,該不會還察覺不出來吧?又不能直接說出來,這樣豈不是太明顯了。
“哪裡?”
“哥哥姐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楊歧默默鬆了一口氣,不然他自已得糾結到頭髮掉光。
“小若?”杜若許不敢確定的聲音響起,疑惑的看著對面的人。
“是我呀,姐姐,好久不見啦。”
“你怎麼剪短髮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後面慢慢說,你們怎麼進來的?”
“‘姐姐。”這時,站在旁邊的男孩子終於說話了。
“你認識我?”
“姐姐,我是許支啊!”
“嗷嗷,是你啊,你變得這麼帥了!”
杜若許這才仔細觀察了下他,五官都長開了,依舊眉清目秀,倒是像年少版的楊歧,不對,杜若許,你在想什麼啊,這是哪裡來的想法。
“姐姐。”許支不好意思又帶些撒嬌的語氣喊著她。
“她跟你開玩笑呢,你一直都這麼帥。”楊歧說話中間故意停頓了一下,只見許支的面部表情從失望又變成了竊喜。
“......”此刻,杜若許和小若的面部表情也是一樣的,有些些無語。
“等等,你倆在這幹啥呢?”杜若許突然想起來正經事,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對啊,你倆放假怎麼還在學校?”楊歧趕快附和。
“這個...”許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原因,杜若許感覺有點奇怪,以為他們遇到了麻煩。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嗯...”
“沒有,姐姐,我們暑假留校,方便學習。”小若怕許支經受不住詢問,把實情說了出來,趕緊接上了許支的話。
“是嗎?那許支怎麼有些慌張啊?而且你們在這裡學習啊?”
杜若許看見許支微微顫抖的雙手,指了指旁邊的汽車。
“真的,姐姐,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別一直站在這裡了,而且,姐姐不也沒告訴我們,你們怎麼進來的?”
小若轉移了話題,還帶著一些調侃的語氣,杜若許感覺她簡直是楊歧上身了。
“你這是跟你哥哥學壞了?”杜若許寵溺一笑,反正總歸會知道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嘿嘿,那我們走吧?”小若拉過杜若許的胳膊,兩人手挽手走在前面。
“走吧,我們被遺忘的兩個人,我們也來。”楊歧一把攬過許支。
林蔭小路,兩個女生並排走在前面,兩個男生跟在後面。
“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怎麼進來的呢?”
“這麼好奇?”
小若期待的點點頭,杜若許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臉上的笑容中多了一絲驚訝。
“真的嗎?”
“真的,但是,你不能。”
“嗯嗯,我不會的。”
“那你怎麼剪短髮了?”
“我賣掉啦,太長了,高三打理不方便,而且這幾百塊錢,我也可以攢著,做自已想做的事。”
“不是你奶奶逼你的吧?”
“不是,我上高中之後,就很少去她那裡了,放假時間少,放假了就在市區租的房子裡寫作業。”
“租房子?你自已嗎?”
“我爸給我租的,我一個人住。”
“那就好。”
杜若許聽到自已想聽的答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繼續關心著,
“你一個人害怕嗎?”
“不害怕,我都習慣了。”
“獨立的好孩子。”杜若許用力的握緊了小若的手,安撫著她。
後面,幾步之隔的兩人,聽到這段對話,都有些感觸。
楊歧知道,此時的許支,更多的還是同齡人的感觸,所以,一直在鼓勵支援她,而他則是無盡的心疼。
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小賣部門前,三坐在露天的桌子前。
“沒想到,小賣部還開著。”楊歧抱著從超市買的四瓶水,感嘆著。
“還有十幾個同學一同留校學校給我們留了一個小超市,一層食堂的幾個視窗,還有值班的宿管老師,還是很人性化的。”
許支連忙起身接過水,補充說明情況。
“確實挺不錯,我們那時候也就剛放假的那幾天開著,後面靠的都是自已屯的東西,為此,我們還專門給校長寫過建議西信呢。”杜若許回憶著自已的高中生活,語氣傷感。
“都過去啦,現在他們不是挺好的,算是造福後人了。”楊歧寬慰著她。
“是呀,都過去了,不說這些了,你們詳細講講自已,最近怎麼樣?”
杜若許看著兩人,上次見到許支還是小若遇到小混混的時候,還以為他們倆沒怎麼聯絡了,沒想到還在一個高中,小若則是那天吃完飯之後。
每次一個時間點過後,她總感覺小若的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又好像沒變。
沒有規律可循,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破這個迴圈,回到自已的生活?
現在想想,好像每次,楊歧一開始都很積極,然後等解決問題的時候,又跟透明人一樣,他到底在幹什麼?不是解決自已之旅嗎,他怎麼一點都不積極。
她現在有點不相信他了。
“怎麼樣,就是上學生活嘛。”
“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小若明顯愣了幾秒,即便她很快掩飾過去了,但依舊被杜若許捕捉到了。
“沒有,就是普通的事情。”
“哦?許支,你來說說。”
許支突然被點名,下意識的看了看小若的反應,左右為難。
“不敢說?”杜若許態度有些強硬。
“不是。”
“沒事,遵循你的內心,我支援你。”楊歧拍了拍許支的後背。
“他說的對,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不要因為我的連環詢問,就聽我的話,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杜若許雖然態度語氣堅硬,但是她也只是出於關心小若,不想讓她像自已一樣,不敢發表自已的看法,一直受委屈,沒有人為自已撐腰,過了一個不幸福的童年。
“對,姐姐他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