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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快幫忙接住。”
劉奶奶見狀,趕緊吩咐著小若的爸爸去接虎哥手上的禮物。
“哎,我的東西都要經過我的女朋友過目。”
虎哥巧妙地躲了過去,粗獷的聲音溫和了許多。
許意看了一眼虎哥,虎哥朝楊歧三人點點頭,便站在了許意身後。
“許丫頭,這...?”劉奶奶見狀,只能從許意身上再次尋找突破點。
“怎麼了,奶奶?”許意似笑非笑,語氣依舊溫柔。
劉奶奶上下比劃了一番,看了看虎哥的神色,只好再次開了口,“丫頭,你不是說等男朋友來了就開始嗎?現在可以了吧?”
杜若許看著老太婆的神態,習慣性撇撇嘴,心想,“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shi。”
“當然可以,那我們先來算筆賬吧。”許意拿出一個計算器,放在床上。
“這是,算什麼賬?難道....?”劉奶奶不動聲色的喜悅了一下,硬生生將後半句吞了下去。
“沒錯,算一下,您訛了小若多少錢。”
“什麼?”
“什麼?”
劉奶奶激動的聲音和老三不可置信的聲音同時響起。
“喂,我說你還不會是騙我們的吧,別以為你...你男朋友在這,我...我可不怕你。”
老三又開始跋扈了起來,對上虎哥的眼神,聲音就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怎麼會,我可不像那些不講信用的人,我這不是分先後順序,先算舊的,再算新的。”
“那行,那你快點!”老三聽許意這樣說,催促著。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杜若許,根本沒人發現劉奶奶心虛極了。
“閉嘴,老實等著!”虎哥看眼前的男人,不悅,吼了他一聲。
“兇...好嘞。”老三本想反駁,剛對上虎哥,瞬間就慫了下來。
......
“好了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想必各位已經知曉了,我想應該沒有異議。”
許意說了很多事,杜若許基本上沒有聽進去,在快結束的時候,她才恍惚的聽清楚。
她有種感覺,好像一切很快,在掩蓋著什麼;
好像又很慢,在暗示著什麼。
劉奶奶此時已經面紅耳赤,她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教訓了一番。
老三剛想張嘴,被虎哥的一個眼神,連忙吞嚥了一口唾液。
“抱歉,我們兄弟四人,常年在外,竟對你們說的事情毫不知情,確實是我母親她做的過分了些,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一直不說話的老二,率先開口,態度誠懇。
“二哥說的對,我們今天還企圖從你們那裡得到好處,我們真的是....,對不起。”
老四附和著,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已的想法不對。
身為小若父親的老大,此時臉上掛滿了淚水,但還是沒有說話。
唯獨老三,依舊趾高氣昂。
“有人有意見嗎?”許意淡定的看著他們。
“有的話,也還是不要說的好。”楊歧突然開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奶奶。
“你什麼意思,還輪不到你說話。”老三指著楊歧,又心虛的看了一眼虎哥。
見虎哥沒有動作,他才鬆了一口氣。
“是嗎?”楊歧上前,離劉奶奶更近了。
雖然楊歧的話是順著他的話,但是,知情的幾人都知道是在質問劉奶奶。
劉奶奶心虛的看了一眼楊歧,又看了一眼杜若許,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小若身上。
腦海閃過一絲念頭,劉奶奶道,“小若,你上前來,奶奶有話跟你說。”
小若緊張的搖搖頭,她知道這是準備用她當盾牌,迫使哥哥姐姐們鬆口。
“怎麼?奶奶的話也不好使了?”劉奶奶忍住不爽,哄勸著。
“現在是大人談事,她是個孩子。”
杜若許將小若整個人都擋在自已身後,直勾勾的盯著劉奶奶。
“想賴賬?”
見場面僵持,接受到許意旨意的虎哥,突然大聲說話。
“不會,不會,媽,你就把你拿的錢還給他們吧。”老二勸說著。
“拿什麼拿,外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相信自已的娘。”
老三一聽,反駁起來,在他心裡,這種錢哪有要還的道理。
“老三,你別胡攪蠻纏,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做的不對。”
“少教訓我,你自已乾的這種事少?”
兩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什麼話都往外說。
杜若許被吵得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
“住嘴!”楊歧一拳砸在旁邊的櫃子上,大聲呵斥,“她不出,你們就四個人平攤。”
突然發火的楊歧,嚇了眾人一跳。
杜若許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第一次見他生氣,還挺驚訝的。
“快點,我可沒功夫跟你打馬虎眼。”虎哥也催促著。
劉奶奶眼瞅事情已經沒有迴旋餘地,也拖不下去了,不停地跟老三使眼色。
“快跑!”
劉奶奶快速扔過去一個布袋子,大聲叫喚。
好一招出其不意,大家都只能眼瞅著,老三馬上就要接住了,突然伸出來一隻手。
楊歧先一步接住了它。
老三立馬捨棄了袋子,自已開啟後門,逃了出去。
“放開我。”
很快,老三就被兩個黑衣服的男人,從後門押了進來。
本來放鬆的劉奶奶,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看來,你們一開始就想只得好處,連退路都摸清了。”
許意嘆了口氣,“還好我們猜到了這一點。”
“許丫頭,我…”
“裡面有一沓現金,雖然不夠,但是為小若出氣才是我們的目的,其實,本來我們也沒打算讓你們還…”
楊歧將現金遞給許意,袋子隨手扔在床上,“可惜,你們剛剛沒聽懂我們的言外之意。”
“對不起。”老二和老三同時開口。
“此事與你們無關,多有得罪。”楊歧聲音溫柔了很多,“叔叔,您還不說話嗎?”
楊歧看向小若的父親。
“我…我說什麼?”
“他個窩囊廢,還指望他來教訓我這個老婆子不成?”劉奶奶嘲諷道。
“媽”
“我不是你媽,我沒有你這種兒子,生活費不給,還丟個累贅給我…唔”
楊歧粗魯的用剛才的布袋子堵住了她的嘴。
“叔叔,你作為小若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應該幫小若說話,你的母親一直在折磨你的女兒。”
許意看不下去,好心的提醒。
“我…小若,爸爸對不起你。”
老大眼含淚水,糾結的看著小若。
小若對上父親眼神的一瞬間,眼睛裡全是失落。
“姐姐,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小若扯著杜若許的衣角。
“好。”杜若許等了一會兒,不見對方開口,就應了她。
剛走了一步,頓了頓,看了一眼小若的父親,欲言又止,接著帶著小若離開了。
“叔叔,你沒有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楊歧說完也跟著離開了。
主要人員都離場了,許意也就帶著自已的人離開了病房。
待他們離開,老三立馬活動了自已一直被壓著的身體,老二則是摘掉了堵住自已母親的布。
“敢綁老子,氣死我了。”
“咳咳,老三,少說兩句,你還不滾出去。”
劉奶奶清了清嗓子,斜視著小若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