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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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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刻鐘,駙馬府的小廝已經領著仵作來了。

裴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只是依舊沒有說話。

“的確是因為時疫去世的沒錯,只不過去世前應該遭人虐待而死。”

仵作是一個年長的老者,在大理寺已經做了很多年了。

“這種虐待手法,應該是鞭子抽打致死,所以他們的身體才蜷縮在一起。”

楚婉有些不理解了,問道:“京城前幾年的時疫不是有傳染性質,虐待者不怕自己被傳染麼?”

她還沒有嫁給顧俊成之前,京城的確出現了時疫,當時也損害了大部分的勞動力,所以各種情節之下,大周的壯年勞動力才如此稀缺。

仵作躬手回禮道:“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只是當時的時疫透過藥物已經得到了控制,他們應該已經在好轉的階段,所以沒有傳染性了。”

“再加上是用長鞭抽打,距離受害者的距離也比較遠,只要保護得當,應該沒有問題。”

“旁邊的女屍呢,她是如何死去的?”朝陽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目光盯著似乎才剛剛去世不久的孕婦身上。

張夫人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個孕婦溺亡,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這不是前年駙馬爺新娶的小妾,劉小娘麼?”張夫人透過女人尚能看清的容顏,認出了此人。

她記得當年駙馬府還辦了宴會呢,之前來拜訪公主的時候也看到了,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女子,真的可惜了。

朝陽郡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楚婉,“和樂郡主,張小娘和她的侍女醒了麼?”

“已經醒了,現在安置在偏房,只等公主傳喚。”

朝陽公主嘴角微勾,坐在了主位上,大面積的裙角被鋪開,顯得她整個人雍容華貴。

“去把張小娘請過來吧,畢竟這駙馬府是她說了算。”她語氣波瀾不驚,堂上的人卻心裡一驚。

張夫人帕子都握不住了,這這,怎麼駙馬府是一個小妾掌家?

周玄知的臉更黑了,眸光只直指裴昭,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靠譜。

楚婉倒是低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臣婦剛剛去荷花池,張小娘想要將我溺亡在池中?”

楚婉環顧一圈,看著眾人的表情,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偌大的駙馬府,是張小娘管家啊,那就不足為奇了。”

“什麼?婉婉那你沒事吧?”顧俊成聽了有些著急,周玄知看他那樣子,不由得冷哼一聲。

裴昭倒是說話了,他臉色陰沉,看著楚婉嘲諷道:

“和樂郡主可不要血口噴人,如果她真的想要殺你,又怎麼會自己掉進河裡?”

“你初來乍到就讓她受了二十大板,而後又在無人之處落入河水中,到底是誰對誰有敵意,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周玄知一聽就不願意了,直接嘲諷道:“我說裴昭,你們家那個妾室,從嫁進來就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當家主母呢?”

“而非我姑姑,如今這偌大的駙馬府居然是一個小妾管理,小爺我還沒有向你問責,你倒是先替她委屈上了?”

“我看還是我跟父皇說明,安排你同我姑姑和離吧。”

周玄知站了起來,對著裴昭,裴昭只覺得萬千兵馬的氣息朝自己襲來,他有些暈眩,甚至坐不住。

“我的姑姑,這大周的當朝公主,不是送來你們家叫你們這麼凌辱的。”

周玄知語氣激昂,話音微微顫抖,連眼眶都微微發紅了,這是楚婉第一次見到周玄知發火,即便他仍舊在剋制著情緒,可是他的聲音早就開始嘶啞。

他早年喪母,都是姑姑在陪著自己,那是他的姑姑,是大周唯一的長公主,這麼多年居然被裴昭這麼羞辱。

朝陽公主看著周玄知,忍不住眼眶一紅,她從主位站了起來,周玄知自然的走到了她的身側,扶住了她的肩膀,才發現如今的姑姑已經人到中年,再也沒有當年的風姿。

朝陽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周玄知的手,示意他冷靜一點。

“小七。”周玄知的聲音冷厲異常,裴昭下意識的抖了抖。

周小七武藝高強,眾人都沒看到身影,只聽到了裴昭的慘叫聲。

他的一雙腿已經廢了,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額頭上早就大汗淋漓,一雙手死死的扣住旁邊的凳子,生生的拽出來一個窟窿。

連楚婉看到都忍不住打了顫,朝陽公主臉色大變,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玄知。”她忍不住警告周玄知,畢竟現在裴昭現在還是駙馬。

周玄知不以為意,扶著姑姑坐在了主位上,一腳就將裴昭踢遠了,那架勢連菊紅都忍不住佩服了。

“好了,我知道了,這不是隻給一個教訓麼?”說實話,他想殺裴昭的心都有。

顧俊成是個文人,自然對周玄知這種粗魯的做派,感到不滿。

他忍住身上的顫意,說道:“周將軍,如今你對駙馬私自用刑,好像不太合禮法吧?”

楚婉難得看了顧俊成一眼,她心裡冷笑,的確是顧俊成的做派,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這一屋子的人,誰敢發話,連公主都沒有管呢。

誰知周玄知不怒反笑,說道:“顧大人這麼能理解裴昭,全因你們倆是一個做派吧。”

眼看顧俊成臉色一變,周玄知繼續笑道:“小爺我做事一向如此,說話也是,若是讓顧大人不舒服了,您請將就些吧。”

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不得不說,周小將軍還真是雷霆手段,做事簡直是全憑手段。

周玄知臉色鐵青,他多年從軍,不甚瞭解姑姑的處境,此時恨不得馬上飛去皇宮稟告父皇,可是他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張小娘還沒來麼?”他散發的氣場,實在強大,讓人不寒而慄。

“已經去請了。”、

“周玄知,你居然敢打斷我的腿?”躺在地上,緩了許久的裴昭說道。

周玄知神色傲然,看著地上的裴昭像是在看過街的老鼠。

"小爺我沒直接取你性命,算是給你面子了,裴昭。"

裴昭像被貓踩住了尾巴,立刻沒了氣焰,他知道以周玄知的性子,真的敢當場殺了他。

“姐姐身子骨一向都不太好,所以才叫我來管家的。”張小娘被人抬了進來,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人雖然虛弱,但是說話仍舊中氣十足。

來的時候已經有下人跟她稟告了屋內的事情,她看到地上的裴昭還是大吃一驚,“到底是誰傷了駙馬,不要命了麼?”

周玄知略一挑眉,無辜的說道:"我傷的。"

張小娘的話頭止住了,難得露出了害怕,周玄知這個活閻王,每次他回來準沒有好事。

“將軍這是幹什麼,都是一家人。”她語氣弱了下來。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我姑姑姓周,你們姓裴。”

朝陽安撫的拍了拍周玄知的手,問道:“叫你前來是因為這三具屍體。”

“其中兩具皆是受虐到而死,還有一位孕婦尚未查驗,只不過一直都是你管家,才叫你過來辨認。”

張小娘的臉色變了變,訕笑道:“不是都得來時疫死的麼,是不是仵作驗錯了。”

“我在大理寺幹了二十年,怎麼可能驗錯。”仵作冷哼一聲,張夫人也適時的嘲諷道:“是啊,誰不知道仵作是大周有名的,張小娘是捱了打,還沒醒吧?”

張小娘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是說著:“只不過是些下人罷了,還是快快埋了吧。”

朝陽公主冷哼一聲,“如今從駙馬府抬出去的人命,算在誰的頭上,又是誰做的這一筆賬,起碼要清楚吧。”

“將所有的僕人都召進來,本宮要親自來問。”

張小娘有些急了,連忙叫道:“姐姐哪裡需要這麼多人,這兩人我是記得的,是後院管草木的,一個叫李五,一個叫李四,前幾年鬧時疫才死的。”

今日這朝陽公主是被人下了降頭了麼,居然這麼硬氣,張小娘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心裡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去把所有下人都叫過來。”

不過片刻,整個大廳就擠滿了小廝,楚婉看著人數,不禁感慨,這駙馬府的確是氣派的。

“這裡有兩具屍體,一個叫李五,一個叫李四,你們之中可有認識他們的?”

眾人頭低頭沒說話,周玄知挑挑眉,"若是不說實話,小爺對你們可不會客氣的。"

“小七。”周玄知一個眼色,小七再度上前,又把裴昭的左手給廢掉了,裴照的慘叫聲不絕入耳,激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一旁的張夫人和張大人,直接嚇得冒汗,這周將軍,忒彪悍了。

“周玄知,你審問下人你斷我手臂做什麼,我可是駙馬,是皇上親封的駙馬。”

周玄知聳聳肩,說道:“裴昭,你很快就不是了。”

裴昭看著面無表情的朝陽,一股深深的恐懼感爬滿全身,平時的朝陽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今日自己被這麼折磨,她都無動於衷?

朝陽只看著一眾奴僕,說道:“叫你們說就說,如實說了,本宮這裡有獎賞,過後若是知道你們不說實情,本宮不會輕饒。”

從人群中顫微微走出來一個姑娘,看著年歲不大,甚至有些營養不了,直接哭道:“公主,你要為我死去的哥哥們做主啊。”

那姑娘一雙眼睛瞪的通紅,死死的看著張小娘和裴昭,彷彿是地獄來勾魂的女鬼,多年的恨意在此刻爆發。

“奴婢明嬌李春花,是他們兩個的妹妹,我們兄妹三人本來原本就是駙馬府的人,想著做些活計養活阿爹阿孃。”

“誰知竟然遇到像裴昭和張小娘這樣的惡毒主子,生生的把我兩個哥哥給害死了。”

“你撒謊,誰能害死你兩個哥哥,他們是得時疫死的,我告訴你多少遍了,是時疫。”張小娘立刻大叫道,看李春花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是啊,你可要想一想汙衊當場駙馬的罪責。”裴昭斷斷續續的說著話,他疼痛異常,眼睛都已經花了,還在勉力維持,他不能暈倒,否則,周玄知在這裡指不定扣帽子給他。

李春華冷笑一聲,顫抖著說道:

“駙馬爺裴昭一直都有虐待人的習性,所以這麼多年來身邊的小廝總算換了又換,前幾年我的兩個哥哥從管樹木的差事,換到了駙馬爺身邊,我們全家還以為得了天大的好事,殊不知是進了地獄。”李春華神情激動,想到兩個哥哥往昔的笑容,眼淚止不住的下落。

“你在血口噴人,駙馬府對你還不好麼,你要這麼汙衊我?”裴昭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眼神直充血。

“繼續說。”朝陽穩住心神,收起微微顫抖的手,很多事情都已經瞞不住了,也無需在瞞了。

“我兩個哥哥去駙馬那裡當差幾個月,就被駙馬爺用皮鞭打的不成樣子。”

說到這裡,李春花忙不迭的掏出了一小截的鞭子,彷彿是打人時掉落的碎片。

“公主請看,這就是當時的證據,可找駙馬的鞭子對比,就知道真假了。”

周玄知吩咐周小六去找,裴昭直愣愣的看著地面,不敢說話了,倒是張小娘氣憤的說道:“一塊鞭子算得來什麼,怕不是你哥哥們偷的想要賣錢?”

連張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說道:“我就說張小娘糊塗了,這麼一塊碎鞭子白給我我都不要,還有人去偷他?”

張大人連忙拉住自家夫人的手,我滴天,可千萬別在說了,今日撞進駙馬府的秘辛已經是嚇死人了。

“是啊,這鞭子的一塊碎角偷來有什麼用?”楚婉也笑道,她轉頭看向朝陽,眼神有些心疼,前世她只知道她自盡,是不知道裴昭有這種惡習的。

周玄知也想到了,“姑姑,你有沒有?”

朝陽搖了搖頭,裴昭不敢動她。

“將軍,鞭子已經拿來了,看材質的確和她手上的一樣。”周小六很快就找到了鞭子。

“依照小的看,這鞭子還是專門打造的,外面用麻繩包著,裡面是細細的鐵絲,抽人應該挺疼的。”周小六仔細比對了一下,有些心疼被抽的人。

他看了一眼地下的裴昭,簡直是人不可貌相啊,他長得溫潤如玉,美名在外,誰能想到是這種人?

周玄知拿過那條鞭子,細看了兩眼,直接抽在了裴昭前面的地面上,嚇得裴昭後退幾步,驚恐萬分。

李春花接著說道:“我們只是做下人的,被打了也不敢聲張,駙馬爺不管不顧,連落下的鞭角也大大方方的不去收拾,這才有了證據。”

“我兩個哥哥自從去駙馬爺身邊,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皮,奴婢在外間人微言輕,幾次想要報官都被張小娘攔住了,更是連信都不能往外送一封。”

李春花哭的更大聲了,書信送不得,不知道爹孃怎麼樣了。

“後來奴婢才知道,駙馬早有這個惡習,張小娘也是知道的,甚至是張小娘幫駙馬物色的人選,說我的哥哥人高馬大,皮糙肉厚,經得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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