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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原翌日如約而至與霍裕相談甚歡,兩人初步達成了晶片採購的意向。
陸中行也雷厲風行,很快與霍裕達成聯姻意向。
兩家一拍即合,迅速著手訂婚事宜的準備工作。
帝京最豪華的酒店,最尖端的婚禮設計團隊,空運的稀有花朵,各色美酒等等。
一套套國外的高定禮服,高階珠寶分批次送往霍家供新娘挑選。
即便陸氏和霍氏皆未在公開場合正式回應傳聞,但明眼人都知道陸霍兩家聯姻已是板上釘釘。
消失了一個月的陸鳴隨後在源益樓下被人拍到,她的夫人紀蔓也開始出席各大名媛酒會。
陸中恆經過調查後不降反升為商務部副部長。
先有紀家後有霍家,陸家的憑藉姻親,在帝京商圈和政圈更如魚得水。
而此時遠居海城海邊的葉欣欣對此事竟是絲毫不知。
從錢天艦口中得到訊息,收到陸家請柬後的陳科,滿臉急切地搭上飛往海城的班機。
海城風雨交加,卻阻擋不了他那顆雀躍的心。
他明白,屬於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必須趕在陸原之前出現在她面前。
一道明亮的車燈穿透黑夜的雨霧,乍然停在弧形鏤空雕花門前。別墅的大門緩緩開啟,車輛靜靜駛入停在門口。
一道身影從車上下來,步履匆匆。
二樓書房裡仔細閱讀育嬰書籍的葉欣欣聽到門開啟的聲音抬眼,映入眼簾的是身上落滿溼意陳科,內心不由的一驚,追問道。
“你怎麼來了?還弄成這副樣子。”
話音剛落,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意圖拿紙巾的手腕。
“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這麼嚴肅。”
葉欣欣縮回手,眉眼一挑,對男人過於緊張的態度不以為然。
男人緩了緩神,嘆了口氣。
“陸原要訂婚了,後天。”
她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捏住,喘不過氣來,臉上血色盡失。身形踉蹌,強撐著自已不倒下,倔強地辯駁。
“不可能,他下午還和我說他已經處理好帝京的事情,下週就回來。怎麼可能訂婚呢!”
皙白的手拿起手機,快速滑動翻開聊天內容,懟到男人面前。
陳科輕輕握住她的手,抽出手機平放在桌面上。彎腰視線與她平行,認真地回答她。
“陸家和霍家已經在籌備訂婚宴和婚宴了,我已經收到了邀請函。”
男人伸手從灰色風衣外套裡掏出一個白色金邊的邀請函,強硬地塞在葉欣欣微曲的手掌裡。
“你自已看,我不會騙你的。”
她的目光牢牢鎖定在自已手裡的這張所謂的邀請函上。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手指用力攥緊,紙張留下褶皺。
將手裡的東西扔到面前的男人身上。拿起手機,撥打那個人的電話。
她需要那個人來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一遍又一遍,依舊是冷漠的女音。
她的眼眸中逐漸蓄滿淚水。
身體顫抖,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感襲來,淚水隨著動作墜落。她低聲輕笑起來。
陸原的選擇與4年前一般無二。
對他的信任終究是自欺欺人。
於陸原心中,她依舊是任他隨意拋棄的那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來。
他的諾言,他的真心,當真一文不值!
陳科斜靠在書桌的邊沿上靜靜地看著,等待著。
外面大雨磅礴,狂風捲著樹葉夾雜著雨滴,不停地拍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在此刻寂靜的書房裡尤為清晰。
篤~篤~篤~
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陳科見椅子上的人依舊不動分毫,走到門口開啟門。
吳阿姨端著一碗紅糖薑茶和一碗冰糖燕窩在門口等著。他輕聲道謝,從吳阿姨手裡接過,順手帶上了房門。
托盤輕輕放在桌面上,陳科從別處推了個椅子坐在葉欣欣旁側。
“我知道這個訊息對你來說打擊很大,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以後。”
女人原本失焦的眼眸瞬間凝聚。
“怎麼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陸原下週來見你是來說服你再等她幾年,等他手握陸家大權,再和霍卉菱離婚和你結婚。”
“痴心妄想。”
陳科聽到葉欣欣對陸原的評價,唇角一抹笑意顯露,很快消失殆盡,心平氣和的繼續勸說。
“逞口舌之快沒有意義。讓他現在放棄霍卉菱,他做不到;讓他放棄你,他捨不得。如果他執意糾纏,你光靠躲是躲不過的。”
“霍卉菱為了陸太太的位置,未必不會默許陸原的行為,容忍你和陸原婚後藕斷絲連。但是她絕對不可能允許你生下陸原的孩子。”
“別說她了,一旦陸中行發現你懷的孩子是陸原的,那這個孩子就留不下來。”
陳科接連幾句將她當前的窘境陳述的相當準確。
葉欣欣神色黯然地看向陳科。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這取決於你。看你看重的是陸原還是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
葉欣欣未加猶豫直接做出了她的選擇。
“陸中行和陸原的人一直跟著我,再過一個月,我的肚子根本就藏不住。”
內心的不安和擔憂猶如一匹無法控制的野馬,肆意奔跑。
她在害怕,她在焦慮……
男人低沉的聲音猶如天籟,喚醒了不知所措的她。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趁你現在還沒顯懷,我可以給你一個新的選擇。”
她坐直身軀,細緻傾聽,眼神示意男人繼續。
“你說。”
“嫁給我。”
原本認真嚴肅的臉剎那間僵化,她故作鎮定出言責備道。
“你能認真點嘛。現在是你開這種玩笑的時候嘛。”
“你先彆著急拒絕,聽我把話說完。”
男人唇角微揚,出言安撫,主動解釋道。
“其實我已經確診得了膠質瘤,醫生診斷過就算做了手術也遲早會復發。我活不了幾年了。我也不想為了所謂的結婚生子,再去禍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簡短敘述,語氣毫無波瀾,仿若在陳述一個陌生人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