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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半歲一別,沈碧就再沒見過他爹。
沈從容這新爹顯然也有些侷促。
隨緣宗上,沈碧和江辭的小院子裡。
沈從容強裝淡定地給自已倒了一杯水,沈碧裝在澆花瓶裡的。
風度翩翩的老男人企圖展示一下自已的和藹可親,舉手投足淨是做作。
這一比較,顯得沈碧十分隨意。
她靠在江辭搬出來的專用座椅上,好奇地問她爹:“澆花的水好喝嗎?您還有這愛好呢?”
沈從容一口水嚥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好。
沈碧繼續道:“沒事,別節省,我那屋後邊兒還一池子呢,夠您喝。”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同情起來:“原來您跟二長老閉關過得都是這種日子,可憐見的。”
她嘖嘖搖頭,沈從容的表情越來越尷尬。
該如何向女兒解釋自已沒有那些特殊癖好呢?
“莫說那有的沒的?女兒啊你爹我......”
沈從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碧打斷:“等等!你誰爹?誰我爹?我你爹?”
沈從容袖子一甩:“嘖!小兔崽子沒大沒小!”說著他去拉沈碧的胳膊:“手給我!”
沈碧倒也沒反對,一邊由著老頭兒給她把脈,一邊觀察著這個便宜爹。
“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沒聽他們說?我勾結魔族,殘害同門,殺人如麻,是個變態......之類之類的咯。”
沈從容呵地笑了一聲:“你放心,爹信你。”開玩笑,沈碧的命石在他手上,一點問題沒有,魔氣不見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沈從容正對自已義無反顧的信任自我感動,突然感覺手下的脈突然扭起了秧歌兒。
“這!這這這!”
修道之人能改變自已脈象他是知道的,但像沈碧這脈象,據他幾百年的經驗看來,絕對不是自已改變的。
“你平時都玩兒些什麼雜七雜八的,”沈從容皺眉,不贊同地看著沈碧:“給自已整成個新物種了還!”
新物種沈碧:“......還不是你生得好!”
她的雙靈根與別人不同,從半歲被沈從容逼著修煉之後她就發現了。
別人的雙靈根可不會吸收魔氣,還會半夜把她叫醒說自已餓了。
“你這個症狀......多久了?”
沈碧往後一趟:“活多久就多久。”活得起就卷,卷不動就死。
“好了,”被親爹擔心的大女兒大手一拍:“咱今天敘舊敘得也差不多了,您去跟長老和其他弟子們敘舊吧,我該去學習畫符了!”
“對了,”走前她專門貼心提醒自已的有錢宗主爹:“以後買符篆記得先找我哦,給您友情價!”
沈從容看著沈碧消失在他眼前,一時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阻止,只反應後嘟囔了一句:“誰跟你友情。”
他聲音漸大:“我你爹!!!”......驚起一行鷗鷺。
隨緣宗全宗上下一起過年慶祝宗主出關的時候。
他們的大師姐沈碧,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沒人知道沈碧去了哪裡,連江辭也不知道,但這次,她似乎還一點也不擔心。
如果不是這日無上宗的人上門找事,江辭差點把周全打死,大家也就真以為江辭一點事沒有了。
周全被江緣淺忽悠著帶著弟子們上隨緣宗,說好的是一探究竟,探探沈碧的底。
結果江緣淺一上來就叫門:“沈碧欺師滅祖殘害正道,隨緣宗包庇叛徒,其心可誅!”
話還沒喊完,直接被江辭一腳踹飛了。
好巧不巧,飛出去的江緣淺,剛好落到了晚他們一步來的無上宗大弟子墨熾如懷裡。
當然不是巧合,都是江緣淺計算好的。
她專門通知了所有宗門的親傳:無上宗要抓沈碧,除魔衛道,請貴宗親傳弟子相助。
來多少無所謂,有人來就行。
今天她定要將沈碧釘在叛徒的柱子上!
江辭那個冰靈根……騎在她頭上就算了,沈碧一個雙靈根的廢物憑什麼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
她今天就要讓大家看看這個廢物的真面目。
鄒介是來得最快的,帶著趙寶福和重清。
三人站在山門前與各宗弟子對峙。
鄒介偏頭問趙寶福:“今日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你……是不是應該站對面?”
重清附和著點頭:“夢迴大比。”
趙寶福欸了一聲,打掉重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率先站了出來。
“誰主張誰舉證,江緣淺你拿出證據來!”
被墨熾如扔下來的江緣淺堪堪穩住身形,隨後嗤笑道:“這位師弟,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是我們無上宗的弟子吧?作為前師姐我提醒你,可別讓人當槍使了!”
她話音未落,江辭第二腳上來了。
周全幫她擋了一下。
就是這一腳,直接給周全幹吐血了。
江辭是下了死手的,如果落在江緣淺身上,能直接震碎她的五臟六腑。
“歐喲喲不得了!”
天空之上響起啪啪聲,有人在鼓掌。
眾人抬頭望去,三個黑衣人呈三角勢直愣愣地“站”著,為首一人黑衣黑帽。
打過照面的幾人一眼就將對方認了出來。
“是魔族!”
鄒介大喊了一聲,丟擲結界法器,將隨緣宗罩住。
被隔絕在結界外的眾人:“......”
現在前面是隨緣宗,他們進不去,後面是魔族,對方的境界深不可測,他們打不過。
眾人紛紛為自已莽撞而來的行為感到後悔,思及此,有人發出質疑。
“有沒有可能,無上宗才是與魔族勾結的人,約我等,來此,就是想將我們這些內門弟子,修真界的未來,一網......打盡?”
那人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發現,這事得可能性,很大。
“江緣淺!”連周全都很懵,沒忍住質問出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緣淺:“我......我......我......”她驚恐地看著天上的魔族,對方魔氣太盛,她本能地就感到害怕。
她又看看周全,小聲回答:“我不知道。”聲音堪比蚊子。
帽衫哥原本對那小豆芽菜很嫌棄,如此沒腦子的人不配與他們合作,可轉念又一想,若是看他們內鬥,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廢物!”他開了口,話是對江緣淺說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我的合作就此作罷!”
這下好了,被釘在叛徒柱子上的,成她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