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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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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調查陳阿強的司機老吳,終於從迎春鎮回來了,他第一時間便來見華志美。

老吳來的時候,華志美正在自家花園裡修剪月季,見老吳走過來,華志美立即放下工具,示意老吳跟她走。華志美心事重重地快步走在前面,老吳一臉嚴肅跟在後面,他們腳步匆匆地穿過花園時,正巧碰上了劉媽,華志美一個眼神,劉媽就明白了,立刻跟著兩人一起朝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華志美囑咐劉媽道:“劉媽,把門關好!”,然後她坐了下來,又示意老吳坐到她的對面。

“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老吳剛一坐定,華志美便迫不及待地問。

“太太,我一路跟著那個陳阿強去到了迎春鎮。這一趟,真是查到了太多事兒了。”老吳接過劉媽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這個陳阿強,的確是那個叫許之心的女孩的父親,是鎮上有名的酒鬼。女孩的母親在20年前就已經與她的父親離婚了,也住在鎮子上,女孩的母親叫許梅。”說到這裡,老吳意味深長地停下來,看著華志美。

顯然,這些對於華志美來說並不意外,只是一個被再度證實的結果。老吳和劉媽都是莫家的老人了,也都是華志美身邊最最信任的人,對“許梅”這個名字他們都不陌生,儘管有20年的時間了,這個名字在莫家是不能被提起的。

“陳阿強還有一個母親,現在兩人相依為命,這對母子對許梅和許之心很不好,原因竟然是因為許之心並非是陳阿強的親生女兒,當初許梅嫁到陳家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了。”

“什麼?!”華志美聽到這裡,突然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她身旁的劉媽也很吃驚。

“這個訊息屬實嗎?”劉媽急切地問。

“屬實。我透過關係找到了當年的介紹人,陳阿強是個不務正業的酒鬼,他媽也不是個會持家過日子的,他們家一窮二白。之所以能同意娶懷著身孕的許梅,是衝著一筆錢。這筆錢應該就是當年寧家為了打發許梅而出的。這許梅為了能有個安身的地方,就用這筆錢算是給自己的孩子買了個父親。”

“那,許梅懷的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華志美激動地問,劉媽撫摸著她的背部,希望能給她一些安慰。

“這……就難說了……”老吳頓了頓,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令華志美抓狂。

“是不是寧成傑的?”華志美強迫自己把事情往她能接受的方面去想。

“太太,如果知道許梅懷了他們家的孩子,當年本就人丁稀少的寧家起碼會去母留子,我問過介紹人了,當初寧家只讓她幫忙把許梅賣到窮山僻壤的地方去,是許梅偷偷告訴她自己懷孕了,她出於同情才把許梅介紹給了陳家,讓她留在了迎春鎮。”老吳說道。

華志美聽得咬牙切齒,她握緊了拳頭,因為用力,指節發白。

“那麼,就是說,這個孩子,也就是許之心,很有可能,她,是莫凡宇的?是麼?”華志美的眼裡湧滿了淚,氣憤使她的臉漲得通紅。劉媽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用力摩挲著她顫抖的雙肩。

“太太,您也別過於激動,現在只是說有這種可能,畢竟當年咱們家先生……”

“別說了!”華志美低吼一聲喝斥老吳。

老吳腦門兒上冒出一層細汗,他趕緊住口。抬眼看看劉媽,劉媽皺著眉衝他直搖頭,意思也是讓他不要再說了。

“老吳,你先出去吧。”華志美將臉埋在劉媽的臂彎裡說。

“嗯,太太,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說著,老吳便退下了。

劉媽輕輕地拍著華志美的背,像哄孩子一般。華志美卻猛地抬頭高聲對劉媽說:

“許梅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她藏得好深呀!居然連孩子都生了!劉媽,你說,她是不是很賤?你說啊!”華志美拼命地搖著劉媽的胳膊。

“是的,她就是賤!不過,太太,咱真的不用太過傷神,一來這個許之心也未必就一定是莫家的種,二來,咱們家先生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了,莫家是不會承認她們母女的。”劉媽說著她對這件事兒的理解。

“可是,現在,我擔心的是言浩,他似乎是喜歡上許之心了。”華志美從得知許之心是許梅女兒的那一刻開始,她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了,事情往往是你越擔心什麼,就越發生什麼。

“太太,這事兒你必須干預,絕不能讓少爺和那個許之心在一起,這姓許的母女是要纏上我們莫家嗎?絕對不可以啊!”劉媽說。

“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華志美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太,不如,咱們撮合撮合寧家的小姐跟咱們家少爺?”劉媽給華志美出主意。

華志美知道寧小蕊一直喜歡莫言浩,寧成傑也極力希望能促成這門親事,上次在莫老太太的壽宴上,作為女方家長居然能主動提婚,可見他們寧家是有多麼心急了。

“可是,言浩對那個寧小蕊完全沒興趣啊……”她感到有些為難。

“感情這東西也在於培養呀,沒準兒日久生情了呢。寧家小姐雖說跋扈了些,但是也是真心喜歡咱們言浩少爺,而且憑咱們莫家,量她也不敢造次不是?”劉媽給華志美分析著。

華志美聽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她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或許幫助寧小蕊嫁給自己的兒子,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最快的解決麻煩的辦法了。

“這樣,劉媽,你吩咐下去,準備一下,今晚我請寧小蕊來家裡吃飯。”

很明顯,華志美採納了劉媽的建議,劉媽答道:“好的,太太,我這就去安排。”

劉媽離開了書房,華志美拿起電話撥給了寧小蕊。

“小蕊,我是言浩的媽媽呀。”

“阿姨好!”電話裡傳來寧小蕊意外而驚喜的聲音。

“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來家裡吃個便飯,順便咱們聊聊天,我最近悶得很吶。”華志美語氣和緩地道。

“有空有空。阿姨,言浩哥也會去嗎?”寧小蕊興奮地問。

“我沒叫他,就咱們倆,不好嗎?”

“當然好啊,阿姨,我早就想過去陪您聊天了。”寧小蕊機靈地回覆。

“好哇,那咱們就晚上見吧。”

“好嘞,阿姨晚上見!”儘管心裡覺得這個邀請來得有點兒蹊蹺,但寧小蕊還是很樂意討好莫言浩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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