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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硬塞給我的。”
“怎麼可能!”
姜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瘋狂在腦中搜尋著相關記憶仍是一無所獲後,以為江予淮又在詐她,氣呼呼地就給電話掛了。
這人胡說八道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熟練,她可不能信。
聽筒裡傳來忙音,江予淮點了根菸靠在走廊邊,不緊不慢地開啟微信,發出去一句【明天幾點接你】,對面秒回:
【不需要】
他笑出聲,好大的脾氣。
身後包廂門開了又關,席堯也打了支菸,和他並排。
煙霧繚繞,兩人沉默地站了會,他憋不住了,滿肚子好奇:“到底什麼時候談的戀愛?”
江予淮按滅菸蒂,偏過頭去看他,“沒談。”
“沒談?你耍流氓啊。”
沒談還張口就是寶寶,這人怎麼這麼悶騷。
但當事人不覺得,表情雲淡風輕,“這就流氓了?”
他還沒發力呢。
席堯像看怪物一樣看他,“你這也太那什麼了,你追女孩不能這樣,上來就下猛藥,你倆認識多久?”
“挺久的。”
“是嗎?”他疑惑,“怎麼沒聽你說過。”
江予淮直愣愣盯著他,“我一直在說。”
一直在說…
席堯費解,兩人認識少說也有個十年,這期間江予淮清心寡慾地跟菩薩似的,冷不丁冒出個‘寶寶’,還說認識挺久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不能夠啊,除了姜逢你搭理過其它人嗎?”
江予淮不說話了,依舊懶散盯著他,席堯看著他,忽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的不會是…”
他笑。
“我靠,你變態啊!姜逢你都下得去手?”
在席堯眼裡,這倆人跟親兄妹沒什麼區別,江予淮整這一出骨科禁忌戀讓他小腦都瞬間萎縮了。
他在片刻掙扎後開始道德譴責:“真要命,你真要命。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麼不能?”
“那是姜逢啊,你倆——”
江予淮打斷他,“沒有血緣關係。”
“所以我從道德層面譴責你!”
他一臉無所謂,甚至還頗為嚴肅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譴責吧,譴責完了我還得去哄人。”
席堯徹底無語了,朝他豎起個拇指,“你牛逼。”
“過獎了。”
“姜逢就能接受?”
江予淮揣手機的動作頓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會聊天。”
哪壺不開提哪壺。
席堯立馬就懂了,從姜逢平時對江予淮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這姑娘純拿他當工具人,時不時還防著,能接受就有鬼。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氣裡盡是幸災樂禍,“祝你好運。”
隨後又問:“需不需要我幫你去探探口風?”
江予淮拂開他的胳膊,淡淡瞥他一眼,“你以為她就不防你了?”
在姜逢看來,能和他湊一塊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苦的是自己。
“ok,那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好運。”
江予淮應了一聲,起身準備回包廂,席堯又將他叫住:“等我會兒。”
“墨跡。”
……
這頓飯算半個商業飯局,都是打過幾次照面的熟人,比較隨意。
結束的時候還不到十點,有人不願意這麼早回去,嚷嚷著要找地方喝第二場,被席堯擺手拒絕,“我不去啊,明兒一早還得去警局值班。”
那人於是將目標放在了一旁找代駕的江予淮身上,“你得去,你能喝。”
“不去了。”
那人唉一聲,掃興至極。
江予淮望著手機裡許久沒被接的單子,倏地想起似乎有五六天都沒見到姜逢了。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冷風入侵,此刻非常非常想看到她人。
席堯正抬手點菸,視線裡猝不及防出現一個手機,他偏頭看過去,江予淮神色平靜地站在面前,“給姜逢打個電話。”
“?”
“說我喝多了,離死不遠了。”
席堯很疑惑,“後半句有必要?”
“你打。”
他將信將疑地接過解了鎖的手機,從通訊錄找到姜逢的號碼,撥過去。
兩個嘟聲後,他又面無表情地將手機移開:“掛了。”
“我們車到了,先走了啊。”
有人朝這邊打了聲招呼,江予淮看過去,點點頭,“路上小心。”
隨後又回過頭,“再打。”
席堯露出個無語的表情,琢磨著江予淮談戀愛怎麼受折磨的是自己,但還是照做。
不出意外又被秒掛,他心態都快崩了,自稱喝多了的某人還能神色自若地一挑眉,“繼續,第三次她會接的。”
席堯聽了這句話簡直遍體生寒,“你這人,恐怖。”
算計到這種地步,姜逢這個沒心沒肺的怎麼可能頂得住。
他再次按下撥號,果然如江予淮所說,第三次,接了。
只是聽起來很惱火。
“幹什麼!!”
席堯立馬移開手機,點下外放後試探開口:“姜逢,我席堯。”
那邊啊了一聲,靜了兩秒,似乎在收斂脾氣,他接著說:“江予淮喝多了,你能過來一趟嗎?”
他自作主張沒說後半句,話音剛落就聽姜逢斬釘截鐵地回:“不能!”
江予淮遞過來一個眼神,他補上:“離死不遠了。”
“……”
又靜兩秒,“真的?”
“真的,哥人民警察不騙人。”
“我來收屍!”
電話結束通話。
席堯緩緩扭過頭,盯著江予淮那張從容自若的臉,嘖聲連連,“你真的,牛逼。”
這哪是預判,這是每一步都把姜逢算的死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