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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樹都傻眼了，這不就是承認了他喜歡的人就是戴樹嗎？！
柳上剛剛原本就被很多人關注著，加上戴樹被表白，更多目光看向這邊，柳上的話，怕是很多吃瓜群眾都聽見了。
柳上說完這話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已的話掀起了多大的水花的樣子，還在鎮定自若地烤著棉花糖，彷彿周圍的目光都不是看向他的一樣。
和平常的戴樹不同，他整個人都木訥了，原本有一個柳上就夠了，又來一個什麼齊。
因為 軍訓並不方便帶一束花，這附近也沒有花店，齊同學是手上帶著一把烤好的棉花糖來找戴樹的。
柳上起身，把烤好的棉花糖遞到戴樹的手上，然後用那雙含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的眼睛看著他。
戴樹手上拿著柳上的棉花糖，看向這兩個人，怎麼歹事都湊到一塊了，站在旁邊的齊同學明顯更加緊張了，臉上都已經流下了汗，他可能有想過自已會被拒絕，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強勁的對手。
附近都只能聽見篝火的聲音，時不時有遠處班級傳來的歡呼聲，這邊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看著戴樹會如何作答。
戴樹把齊同學帶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遠離了人群，但是眾人的視線依舊聚焦著。
只見戴樹對小齊深深鞠了一躬，說：“抱歉，我崆峒！”但是在遠處的人只能看見他鞠躬的動作，柳上也不知道戴樹會如何作答，但是看樣子是把人給拒絕了。
齊同學悻悻地走回去了，戴樹也算是長舒一口氣坐了下來，至於柳上，他也不知道自已該怎麼回答他，相處了十幾年，他也不想一下子就把他們的關係給重新定義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只能見招拆招了，於是他換了位置，跑到了林潛的右邊去。
雖然有了小插曲，在所有人眼裡大家也不知道戴樹是接受還是拒絕了柳上。
“你最近桃花挺多啊？”
林潛悄悄跟戴樹說。
“都是爛桃花，哪裡多了。”戴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一個晚會，在黑夜裡，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但是每個人都心懷鬼胎，有各自的主意。
遊戲還在繼續著，幾輪下來，林潛又輸了一次，這次他選擇的是真心話。
溫素昀等的就是現在，他敢打保票，自已絕對是場上對林潛的事情最好奇的。
打量了一圈，好像都沒有人想要問問題，畢竟這幾個星期以來林潛在大家面前暴露的就挺多了，從個性到為人處事，他那副樣子也確實不像會藏事的人，要是有喜歡的人早就大膽表白了。
“那.......我來？”溫素昀弱弱地舉手問道。
“可以啊。”眾人都附和著。
“林潛，你覺得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溫素昀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在火堆上的兩隻烤紅薯，身邊的人換了個坐姿，溫素昀悄悄用餘光看了看，他好像在思考。
“理想型嗎？我好像回答不太了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又或者不會真正喜歡上任何一個人。”
“喲，還是放蕩不羈的少爺呢。”有人這麼打趣道。
“別鬧。”
“林哥你的回答也太無聊了吧。”
感覺到氣氛在一點點沉下來，戴樹又自告奮勇地說什麼要把現場的氣氛給炒熱起來。
溫素昀雖然沒有聽見自已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能聽到這個回答，心裡也算是比較穩定了，這樣的回答，真的很有林潛的風格。
“你們這幾天都是幾點睡的啊？”女生們問男生，畢竟是住的地方，大家也不會上下樓層來回跑，不太方便，女生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會紛紛避開視線。
“應該睡得挺早的吧，手機都沒看兩眼就昏死過去了，白天真的太累了。”
確實，這次的補訓是有點強度在的，溫素昀和戴樹也就第一個晚上還熬了一會，第二天就完全不行，幾乎是鑽到睡袋裡就立馬暈厥的程度。
“你們說今天晚上咱們要不要講鬼故事？”溫素昀也不知道戴樹哪來的這麼多新鮮點子，他倒是無所謂，就看別人怎麼說了。
“鬼故事？算了算了吧......”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來嘛來嘛，大家一起被嚇到了才有樂子啊。”
“我們不太行，你忘了丹姐跟我們住一塊啊？”殷聞代表女生髮言了。
“那這次鬼故事大會，就是男生專屬了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到一個帳篷去！”
午夜的鐘聲一敲響，體育館一樓就開始騷動起來，有的人為了故事會先睡了一會，有的人則直接熬到了開始，很顯然，四人組屬於後面一類，畢竟有戴樹這個活寶在，他在群裡都不知道發了多少條資訊了。
[戴樹]：你們一會要講什麼鬼故事？
[柳上]：表白被拒絕的故事。
[戴樹]：......
[林潛]：......
[溫素昀]：......
黑夜，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天鵝絨幕布，緩緩降臨在大地之上，四周的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大家選擇到四人組的帳篷去，那些原本說不想來害怕的人最後還是被好奇心驅使著來到了帳篷邊上。
帳篷對於十幾個青春期的男生來說還是太過於擁擠，溫素昀一個人在小角落待著。
戴樹自告奮勇地想要來講第一個故事。
“咳咳，我接下來要講的故事，是發生在我們校園裡的，膽小者勿入，請大家都準備好身邊可以抓的物品，那麼，開始了。”
“據說，在我們的教學樓裡有一些我們並不能看見的東西，你們知道我們樓下的儲物間嗎？那裡面有一架廢棄的鋼琴，前段日子，那架鋼琴在沒人的時候自已演奏了起來。”戴樹不愧是講故事的一把好手，講得繪聲繪色。
“啊？真的假的？”
已經有膽小的人蜷縮成一團了，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立了起來。
“真的啊，我認識一個同學說的，當時他肚子疼在一樓廁所，就聽見了詭異的鋼琴聲，等他從廁所出來，裡面根本沒有人，而那首曲子聽著很悲壯。”
溫素昀原本是不想聽的，他自已也本身不算是膽子大的人，但是一開始聽到說是在學校裡發生的事，還是有點興趣想要聽一聽的，結果越聽越不害怕了。
這事兒，聽著有點耳熟啊？溫素昀忍不住朝林潛的方向看去，他也從隔壁過來，正坐在他對面的角落裡，聽著戴樹激情四射地亂噴口水。
“我想，以前一定有一個音樂生在我們學校那啥了，而那架鋼琴就是他的，然後這個‘鋼琴幽靈’在雜物間裡表達他的不滿......”
戴樹忍不住發揮自已豐富的想象力，把這段故事的前因後果都給表現了出來，描述的天花亂墜，已經快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兩個當事人只能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倒不是被嚇得，而是因為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真正的“鋼琴幽靈”就正坐在他們身邊。
林潛掏出手機，然後跟溫素昀揮手示意了一下，溫素昀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啟了微信，看見了他發來的訊息：
[林潛]：（圖片）。
溫素昀點開一看，這熟悉的聊天框裡，最上方的備註已經被改成了“鋼琴幽靈”。
溫素昀感受到有種說不上來的開心，這好像成為了他在林潛心裡的一道符號，他們之間的某種連結。
[林潛]：鋼琴幽靈，什麼時候再彈首曲子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