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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你弟弟居然會做飯!】
【他什麼時候去的新東方!在家他都沒進過廚房。
】
【那他在廚房做飯。
】
【照片.jpg】
【他應該不會給你下毒吧,沈老三,祝你好運,要是中毒了記得撥120。
】
因為老江這段恐嚇導致我對江闊的廚藝有幾分不是很期待,但是出鍋的時候整個屋子裡都飄著香味,我嚥了咽口水,跑去餐桌前嚐了一口。
【老江,你是不是對你弟弟有什麼誤解,這菜做的比飯店裡的還好吃。
】
【沈老三,你不用忽悠我,他做的菜狗都不會吃的。
】
此刻我正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被老江這句話嗆到了。
聽到聲音的江闊立馬趕過來,遞了杯溫水給我,“沒事吧.”
我揮揮手錶示自己還ok,喝了口溫水才好了些。
“辣?”
江闊似乎在詢問我的意見。
“沒有,被你姐的訊息嚇到的.”
“哦.”
確認自己手藝沒問題的江闊繼續進了廚房,把最後一個菜端了出來。
“你姐說你不會下廚.”
我看著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哪裡像個不會下廚的人做出來的。
“在家下的少.”
江闊垂眸道。
“江闊.”
我喊了一句江闊的名字,江闊這才抬起頭,那雙黑褐色的瞳孔宛如星星,“做的很好吃.”
我淺笑著誇獎道。
“謝謝.”
江闊眉梢上揚,眼角滿是笑意。
我原以為這只是幾天的借住生活,卻不曾想會是無限期的合租生活。
疫情愈發嚴重,甚至全國都開始非必要居家隔離,我已經在江闊這裡住了五天了,偶爾有些比較緊急的工作需要借用江闊的電腦,但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多次問門口的志願者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但是他們也無法確定,只是讓我們等通知。
11
這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有些虛,肚子疼的厲害,我強忍著疼痛床上爬起來去了衛生間,看見睡褲的血漬就猜到了一二,生理期。
正當我想去找衛生棉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這裡是江闊家,哪來的衛生棉!
“沈故?”
此時門衛傳來江闊的敲門聲,“你沒事吧?”
“沒事.”
我聲音有些無力。
“你等我幾分鐘.”
我還沒反應過來江闊的意思,等我墊了一些紙巾出去的時候,看見江闊剛從門外回來,手裡還領著一個黑袋子。
“給.”
江闊將黑袋子遞給了我。
我開啟看了一眼,居然是衛生棉!
“可以出去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解封了。
“我和樓下鄰居用米換的.”
以物換物的原始交易因為這場疫情被人民重新撿了起來。
“謝謝.”
站在衛生間看著那條借來的江闊的褲子上沾了血跡,我有幾分無地自容,準備出門問江闊買下這條褲子,直到我打聽了這條褲子價值5000塊錢後,咬咬牙把5000塊錢支付寶轉給了江闊。
江闊正在書房裡煮東西,看見手機裡彈出的到賬資訊,默默將那份錢轉了回來,轉賬資訊上還備註道:那條褲子不值錢。
來回轉了四五次後我徹底放棄了,想起包裡還有五千塊錢現金,晚點走的時候塞在江闊被子裡就好。
一到生理期我如同一位廢人,將自己深陷進被子裡,不斷用手揉著肚子才能緩解一點點疼痛。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虛弱地應了一聲。
江闊聽到我的聲音後才推開門,手裡好像還端著一碗東西。
是紅糖小丸子。
糯米糰子放在紅糖水裡煮的軟爛,口感絲毫不熟奶茶。
“以後我們家江闊肯定很疼女朋友.”
我捧著那碗紅糖水誇道,竟把小屁孩誇紅了臉。
“你好好休息.”
江闊起身遞給我一個暖寶寶。
“你哪來的?”
我正好奇江闊一個男孩子住的地方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剛剛換東西的那位姐姐送的.”
“謝謝.”
有了那個暖寶寶,疼痛也得到了一絲絲緩解,我在屋裡睡到天黑,以至於自己都忘了那天是除夕夜。
準確點來說我是被門外的飯菜香醒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我開啟門就看見江闊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客廳裡也掛了不少中國結,原本冷清清的客廳因為這幾個掛件一下子喜慶了起來。
廚房裡的江闊聽見開門的聲音看向我,“醒了,我們一起過年吧,沈故.”
這句話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了,“我們一起過年吧.”
我望著江闊出神,在我過去的十幾年的記憶裡,我從來不過新年,因為我從來沒有家。
“沈故?”
江闊喊了我好幾聲,我才緩過來,點頭應了一聲。
“新年快樂,沈故.”
江闊舉起被子的紅酒敬了我一杯。
我舉起手裡的酒吧碰到,也賀道:“新年快樂,江闊.”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新年。
12
202031
在江闊家裡呆了45天后,那個老小區總算解除了封控,我和江闊道了聲謝第一時間趕回了公司加班,沒日沒夜的加,就為了趕一個專案,我一個月都快住在了公司。
專案結束那天,老闆蕭經年請我吃了一頓飯。
那是公司樓下新開的一家法餐,不少同事去打卡嘗過都說味道不錯,就是價格稍貴,人均半個月的工資。
剛近餐廳的時候,我就注意道靠窗的那個位置有個身影極其眼熟,視線聚焦後才看清是江闊,沒想到撞上江闊和女朋友約會了。
這裡離南大不遠,樓下就是商圈,不少大學生週末會來這裡吃飯,但是能來這裡消費的學生,家境應該都不錯。
我和江闊的視線對上,我朝著他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後跟著老闆蕭經年去了裡面預定的包廂。
飯桌上蕭經年向我提出了追求,我進這家公司已經一年多了,蕭經年的情況我也稍加了解,初創公司小老闆,年輕有為,當初五個人的團隊被他帶到了現在的千人公司,長相俊秀性格溫潤,這樣的男人是結婚物件裡的天花板。
而我這輩子可能都遇不上比他還優秀的男士。
可我對他只有敬意,並無半分愛意。
我無法接受自己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談戀愛,我婉拒了蕭經年的追求,並且表示並不會因此而影響到工作。
每個人都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但不給喜歡的人造成負擔就是你最好的禮貌。
結束晚飯的時候,我自己做地鐵回了家,沒有麻煩蕭經年。
地鐵上我和老江發了條八卦資訊。
【大瓜!今天我看見江闊和一個女孩子吃飯!】
老江的訊息遲遲沒有回過來,現在才八點不到,不應該是老江的睡眠時間。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接到了老江的電話,說她正在趕來南市的路上,晚上需要我收留她一晚。
“你這麼晚一個人開車來南市?盧承沒陪著你一起嗎?”
我有些擔心老江,老江的車技有些感人,出趟門不是蹭了,就是撞了,而蘇市到南市,200公里。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弟媳,也不知道是哪位熱心腸的姑娘居然肯收了江闊.”
電話里老江慷慨激昂,就因為我給她發的一條簡訊。
“你現在趕過來,人家姑娘已經跑了.”
“反正也跑不出南市.”
老江就這樣,為了提前見到江闊的女朋友,連夜趕來了南市,在高速上還差點追尾,我和盧承都聽的心驚肉跳,但老江卻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