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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月打量著房間。
能夠藏下一個大活人的地方沒幾個,除了床底和衣櫃,其他地方也不太能夠藏的下顧南音。
顧小月眼前一亮,覺得自已看穿了他們的把戲。
“各位!”
她冷哼一聲,信誓旦旦說道:“各位叔伯嬸孃們,你們可千萬別被他這幅老實的樣子騙了,他在我家住了這麼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我看啊,他肯定是怕我來找,所以把東西藏起來了,這屋子就這麼大,只要讓我搜搜,肯定能找出來的!”
顧小月說著,便氣勢洶洶走向床鋪。
她掀開床單,床底空無一物,只放著幾個紙箱子。
沒有人。
不在床底,那肯定在衣櫃裡。
仔細看去,衣櫃並沒有關緊,還留著條小縫,像是給誰留著透氣用的。
裡面一定有人!
顧小月很是興奮,她似乎都能看到,當自已把衣櫃門開啟後,顧南音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頰。
她腳步一轉,就往衣櫃走去。
只是還沒有靠近,大力便擋住了路。
“你幹嘛,為什麼不讓我過去?”顧小月氣勢洶洶。
“這是我房間,這裡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憑什麼你說要搜,就得搜?”
大力皺眉,很不理解。
這怎麼說也是他的私人空間,他又沒有犯事,憑什麼別人想幹嘛就幹嘛。
其他人顯然也想到了,神情有些猶豫。
顧小月著急喊道:“這可是在我家!你住的房子,也是我家的,憑什麼我不能找?”
“我看啊,你就是心虛,你身後那個衣櫃裡,肯定是小偷藏身的地方,我的手鍊肯定也在!”
衣櫃。
大力盯著顧小月,周身寒氣四溢。
他沒有偷過東西,根本不知道顧小月說的什麼手鍊。
但是顧小月現在前後說法矛盾,一會說是他偷東西,一會又說偷東西的小偷在衣櫃裡。
大力很清楚,沒有人偷顧小月的東西,她似乎是有目的尋找。
不是床底就是衣櫃。
很明顯,她也不是找手鍊,而是找人。
所以她在針對誰,一目瞭然。
今天不管怎麼說,這個衣櫃都不能開啟。
大力神色堅定,往前走了兩步,顧小月害怕,便往後退。
盧智耀趕緊站出來,呵斥道:“大力,你想幹什麼!小月只是想找到她奶奶留給她的手鍊,你卻一直阻攔,難不成,那手鍊真是你偷的?”
顧小月反應很快,泫然欲泣道:“大力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只要你現在能把手鍊拿出來,我不會追究你的。”
“我說了,我沒有拿。”
大力的反駁有些蒼白無力,此刻,有些人已經動搖,覺得那衣櫃裡,是不是真的藏了東西。
不然,為什麼顧小月要去翻衣櫃,他的反應這麼大呢?
“大力啊,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讓小月去看看吧,這樣也能還你個清白。”
“就是啊,一直在這堵著也不是事兒,就讓小月看看,沒有東西的話,大家都會安心。”
“讓開吧,讓開吧。”
大力有些生氣,卻仍僵持著不肯讓步。
人群后,盧智耀悄悄的變換位置,然後慢慢靠近衣櫃。
顧小月不停的給他使眼色,大力看到了,頓時覺得不對勁,轉頭一看,盧智耀已經站在了衣櫃邊緣。
不好。
對上盧智耀挑釁的目光,大力心頭一緊,一瞬間的慌亂,讓他表情繃不住,顧小月得意極了。
還沒等他過去,盧智耀已經開啟了櫃門。
衣櫃不大,裡面也沒有放很多東西。
幹活的工裝兩套,平時穿的衣服兩套,內褲和襪子分開放,其他地方空蕩蕩,再沒有任何東西。
這點地方,根本藏不了人。
所有人都傻眼了。
顧小月不敢相信,推開幾個人走過去,把那幾件衣服拿起來看看。
甚至,她還往衣櫃後面去瞄。
只不過,衣櫃後面就是牆,更不可能藏下人。
“害,這不沒人嘛!”
“就是,小月肯定是看錯了,這裡也沒你說的人啊。”
“我就說,大力多老實個孩子啊,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大力瞳孔一縮,站定,心中漸漸升起疑惑。
顧南音,去哪裡了?
可是,顧小月和盧智耀更加疑惑。
那個精美的飯盒,還有大力的反應,都證明了,顧南音還沒有走才是,難道,這個房間還有其他地方,能夠藏人?
顧小月和盧智耀對視一眼,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是繼續糾纏著不放,還是改口,說是自已看錯了。
“顧小月,我真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大力輕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顧小月一愣,也看向大力。
“兩年多來,你用各種名義問我要錢,今天,我說要你還錢,可你說自已沒錢,不想還我。”
“不給就不給吧,那寫個欠條總行了,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可你連欠條都不想寫。”
大力苦笑一聲:“沒想到就是讓你寫個欠條而已,就讓你如此恨我,居然冤枉我偷你的東西,還找來這麼多人,想看我出醜。”
“我問你,我在你家住的這麼多年,可有哪裡對不住你的地方,至於這麼汙衊我是小偷嗎?”
小偷是可恥的,可恨的,要是誰家抓到個小偷,還不是本村認識的,恐怕都要打個半死。
嚴重的,還要報警抓去坐牢。
顧小月這麼汙衊人家,確實有些過分了。
顧小月驚恐的搖搖頭,臉色漲紅,大喊道:“你、你瞎說!”
其餘人卻是更加疑惑了。
大家互相對視一番,有人問道:“大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嬸子,你們不知道,之前我和小月沒有解除婚約時,她每個月的錢都不夠花,就會跟我借錢,可我也就是個窮打工的,每個月只能給個十來塊錢而已。”
大力輕描淡寫的十來塊錢,卻讓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氣。
“我知道,我可能不如盧同志好,盧同志跟顧南音退婚之後,小月就急匆匆的跟我退婚,想跟他在一起。”
“我白白的給了她兩年多的錢,粗略一算,也有二百多塊錢,可如今我們沒有關係,我借給她的錢,為什麼不能要回來呢?”
大力有些無奈,似乎是受到打擊,聲音都低沉許多:“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月似乎很不樂意,我讓她寫欠條,她還一直罵我。”
“那會我也沒想太多,等她寫完欠條之後,就讓她走了,沒想到啊,她卻因此懷恨在心,這樣來汙衊我。”
“如果你真的看不起我,不想讓我住在這裡,我隨時都可以搬走。”
大力嘆息一聲,頓時惹來許多人的同情。
那些人看向顧小月的眼神,頓時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力說的話並沒有錯。
只不過,在這段講述中,他隱去了顧南音的存在,把要欠條的人,改成了他自已。
而且,還順著顧小月的話說,把她看到的什麼小偷,都變成了顧小月懷恨在心的證據。
明明,她最想陷害的人是顧南音,大力的存在,剛好也讓顧小月不順眼,這才把兩人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