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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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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已躺在一個破舊的草屋內,四周瀰漫著一股黴味。

我身邊有兩個女生,我並不認識她們。

其中一個扎著倆丸子頭的女孩正在用力踢著上鎖的木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這破地方,連個破爛木頭門都這麼結實!”她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顯然已經努力了一段時間。

另一個女生躺在草堆上,正昏迷著,面容平靜,呼吸均勻。

女孩見我醒了,停下了踢門的動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大姐,你終於醒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崩潰。

我掙扎著坐起身,頭痛欲裂,但意識逐漸清晰:“你是誰?這是哪?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聳了聳肩,無奈地說:“姐你查戶口啊?我只能告訴你我叫竇晨,其他問題我也不知道哈。”

我轉向昏迷中的女生,輕聲問道:“她一直躺在這兒嗎?”

竇晨點了點頭:“對,從我醒來到現在,她就沒動過。我也試過叫醒她,但一點用都沒有。”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找到幫助。

我揉揉太陽穴問竇晨:“有辦法開門嗎。”

竇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已經試過了,但是門上那個鏈條,那——麼——粗——”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從兩扇木門的縫隙裡,果然看到幾乎手臂粗細的鎖鏈,上面掛著一把拳頭大的銅鎖。

我不禁汗顏,這到底是鎖人還是野豬啊……

我們開始在草屋內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者工具。

可惜草屋內除了草堆和幾件破舊的農具外,什麼也沒有。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一堆農具上,那裡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鍬。

竇晨跟著看過去,眼前一亮:“那把鐵鍬,或許可以用來撬鎖。”

我們重新回到門前,我用鐵鍬的尖端插入鎖鏈與門之間的縫隙,竇晨則用力幫我穩定鐵鍬。

我們合力一撬,鎖鏈發出了“嘎吱”的響聲,但依然堅固。

竇晨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罵個不停:“應該是撬開了,但是鎖太重了掉不下來,白費勁!”

我心中一動,突然有了一個冒險的想法:“要不然,我直接一把火把這門給燒了?”

竇晨一愣,嘴裡喃喃道:“姐別搞這套吧……咱仨的命也是命……”

我瞬間啞火。

竇晨來回踱了兩圈,隨即狡黠一笑。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神秘:“其實,我倒是有一些小手段,能幫到咱們。”

我好奇地看著她:“什麼?”

竇晨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嘛,你做好心理準備,待會兒可不要害怕。”

我心裡泛起嘀咕,不知道她所說的小手段會是什麼。

“沒事,你打算怎麼做?”

竇晨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紙人,它們的顏色鮮亮,做工精細,顯然不是普通的紙人。

她一邊掐著手訣,一邊解釋:“這兩個紙人,我用自已的氣餵了很多年才煉成的。”

我突然想起老胖之前提到過的幾個詞,驚訝地看著她的動作,輕聲問道:“這是……扎紙匠人?”

竇晨略微有些訝異:“你聽說過?”

我點點頭:“之前聽一位朋友提過,但是不太瞭解。”

只見這時的竇晨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紙人,嘴裡好像嘟囔著什麼。

然後她突然咬破自已的手指,用血給紙人點了眼睛。

瞬間,那紙人彷彿有了生命一樣,動了起來。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這……”

竇晨解釋道:“需要用我的血給他們點靈氣,別怕,它們能幫咱們。”

紙人利用自已身體薄薄的特性,輕巧地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它們的動作小心翼翼,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陽光透過門縫,將它們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隨著它們的動作輕輕搖曳。

竇晨和我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

不久,我們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接著是鎖鏈落地的聲音。

紙人成功地將銅鎖從門上卸了下來,我和竇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

“成了!”竇晨興奮地說。

草屋內,昏迷的女孩依然躺在那裡,面色蒼白,呼吸微弱。

我和竇晨嘗試叫醒她,輕拍她的臉頰,低聲呼喚她,但女孩沒有任何反應。

我們繼續嘗試,但女孩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竇晨嘆了口氣:“咱們先出去摸摸這兒的情況吧,在這兒乾等著也不是辦法。”

就在這時,一個紙人突然回來了,它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彷彿有急事要告訴我們。

紙人拍拍竇晨的手臂,然後向門外指了指,示意我們跟著它走。

竇晨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二人快步跟上。

走出去我才發現,這是個四面環山的農家小院,院子裡還養著幾隻雞。

不過這裡跟林家村不一樣,沒有紅磚青瓦的水泥房,只是一堆木頭堪堪搭起來的茅草屋。

紙人帶著我們在一扇窗前停下,用細小的手指指向窗戶。

竇晨和我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戶上,偷偷往裡看。

裡面有個略顯笨拙臃腫的女人背影,正在忙碌著什麼。

我越看越覺得那個背影熟悉,隨著女人側過身來,我驚訝地發現那正是之前在車站見過的孕婦。

我和竇晨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默契。

我們躡手躡腳地接近門口,儘量減少聲響。

竇晨輕輕推開門,我們迅速而謹慎地溜進屋內。

孕婦背對著我們,正專注地切著兩根茄子。

我們從背後悄無聲息地接近,然後猛地擒住她。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但很快就被竇晨用破布捂住了口鼻。

幾秒鐘後,孕婦的身體就軟了下來,暈了過去。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竇晨,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準備。

竇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聲解釋道:“出門在外,總要準備點趁手的小工具。”

我微微扶額:“那咱們怎麼問她?”

竇晨一秒噤聲,良久她才極小聲開口:“我用習慣迷藥了……”

雖然竇晨弄巧成拙,他的話卻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看著竇晨手裡的破布,又回想起老胖形影不離的仙字旗,這些都是他們隨身攜帶之物。

我也深有感觸,決定回山之後要讓師兄幫忙,參謀一個趁手的工具,以備不時之需。

我環顧四周,這簡樸的山村小屋,每一道裂縫、每一處陰影都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裡應該是個偏遠山村。”我低聲對竇晨說,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竇晨點了點頭,她的眉頭緊鎖,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裡的異樣:“我們得快點找到下山的路。”

我點點頭,提出行動計劃:“這裡地勢偏僻,我們儘可能節省時間,分頭去找下山的路,半小時後在這裡匯合。”

竇晨同意了我的提議:“好,到時候迷藥的效力應該也差不多消散了,我們就帶上那兩人,一起逃走。”

我表示認同:“這樣也好,不然就靠我們兩個,想把毫無意識的人帶走,確實有點困難。”

我轉身走出屋子,開始沿著前門的山路尋找可能的出路。

竇晨收起自已的兩個紙人,從後門下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任何可能的出口。

兩旁是茂密的樹木,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鳥叫聲,但除此之外,一切都顯得異常寧靜。

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快到時,我找到了一條看似常有人走動的小徑。

小路蜿蜒曲折,初時陽光還能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地照在地面上,為我指引方向。

然而,幾百米之後,小路被一片異常茂盛且陰森的樹木所覆蓋。

巨大的樹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天篷,將陽光幾乎完全阻擋在外。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四周的昏暗讓我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樹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繼續沿著這條小路走下去。

走進這片幽暗的樹林,我的視線變得非常受阻。

樹幹上的苔蘚滑膩,樹枝像鬼爪一樣四處伸展。

我小心翼翼地穿行其間,一邊躲避著可能刮傷我的樹枝,一邊摸索著前路。

突然,我的右腳下傳來“咔嚓”一聲輕響,是枯枝斷裂的聲音。

我心中一緊,但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腳下的土地猛地塌陷,我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入了一個深洞。

這個洞顯然是挖掘的陷阱,洞壁溼滑,土質鬆軟。

洞底佈滿了鏽跡斑斑的捕獸夾,旁邊是一些已經開始腐爛的動物屍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在空中,我本能地扭動身體,試圖改變下落的方向,以避開那些致命的捕獸夾。

我用力過猛,身體在半空中翻轉,但這也讓我的後腦勺直接撞擊在突起的石塊上。

我感到一陣劇痛,石塊尖銳的邊緣劃破了我的頭皮,鮮血頓時湧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在意識逐漸模糊之前,我心裡罵了一萬句娘:我可憐的腦袋瓜,一定要他媽的受這麼多罪嗎?

隨著疼痛加劇,我感到自已的力氣在迅速流失,最終,黑暗再一次吞沒了我最後一絲意識。

再睜眼,我發現自已又回到了之前的茅草屋,不過這次不在房間裡,而是躺在院子裡的硬泥地上。

我的頭疼得幾乎要炸開,伸手一摸後腦,指尖沾上了乾涸的鮮血。

我掙扎著坐起身,眼前的景象讓我心中一緊。

周圍站了一圈村民,他們以孕婦的婆婆為首,手裡都拿著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此刻正充當武器橫在身前,對我滿是敵意。

老人的臉上再無之前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狡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彷彿在說:看看你還能逃出去嗎。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緊張地環顧四周,尋找逃脫的機會。

但這些人將我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出路。

就在這時,外面又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步伐沉重,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他們抬著一個滲出鮮血的麻袋,重重地扔在我面前,濺起一片塵土。

我死死盯著那個麻袋,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麻袋的血跡鮮紅,我能感受到自已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冷汗沿著額頭滑落。

大漢們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什麼。

突然間,躺在地上的麻袋開始發出細微的響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不安地蠕動。

起初,那聲音細微得幾乎被周圍的嘈雜聲淹沒,但很快它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

緊接著,麻袋內部傳來了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響,似乎有人正用盡全力,試圖從內部割開這束縛的口袋。

那動作帶著絕望,每一次撕扯都透露出逃脫的渴望。

終於麻袋被從裡面劃開,一個身影掙扎著,拼命想要從那狹小的空間掙脫出來。

那人的動作顯得笨拙而艱難,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布料的撕裂聲和沉悶的撞擊聲。

當那人的臉露出來時,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那是一張幾乎無法辨認的臉,滿臉的血汙幾乎覆蓋了所有的特徵。

她的雙眼緊閉,呼吸急促而微弱,顯然已經耗盡了幾乎所有的力氣。

但當她那雙眼睛猛地睜開,透過血汙和泥濘,她的目光鎖定了我。

她努力地張開嘴唇,從牙縫裡擠出了我的名字:“林然……”

我心中一緊,這才意識到這個遍體鱗傷、衣衫襤褸的人,竟然是竇晨。

她的臉上全是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她的手腳似乎也使不上力,嘗試著站起來卻一直沒能成功。

竇晨掙扎著,她的手臂顫抖著,試圖找到支撐點,但每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她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每一次嘗試站立,都只能讓她更加痛苦地摔回地面。

最後,她只能無奈地放棄,趴在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提醒我:“林然,小心……他們手裡有槍……”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擊打在我的心上。

我感到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擴散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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