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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淮被她這句話弄得差點破防,臉色一下沉下去,“你說什麼?”
姜逢趕緊補:“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特別好,但咱倆處大象的事能先別告訴我媽嗎?”
“……”
江予淮沉默了,他花了好幾秒平復呼吸和心跳,但似乎沒什麼用。
她答應了,特別乖,都沒讓他開口,猝不及防就答應了。
他恍覺青春時代看過的所有詩集居然沒有一首可以描述現在的心情。
那種悸動、驚喜,和充斥心間的滿足感讓他頭暈目眩。
他反身走到窗邊,摸煙盒,點菸的時候手還是抖的,根本對不準。
幾次之後終於點上,他面朝著窗外,甚至不敢看她。
姜逢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兩腿外,不明所以地盯著他抽完了一整根菸。
然後聽見他說好,聲音有些顫。
腦瓜子又轉不動了。
之後呢?
應該怎麼辦啊。
怎麼感覺現在氣氛有點尷尬。
她撓撓頭,“呃,你喝水嗎?”
江予淮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
她就站起身去客廳的開放式廚房接水,接著接著發起愣,江予淮跟出來,靠在門邊看她,在水溢位杯口時,忍不住開口:
“你是打算給我喝自來水嗎?”
姜逢猛地回過神。
她在幹什麼,怎麼拿了個杯子接自來水啊。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
兩人客氣到了極點。
這不太對吧……
她將水杯遞給江予淮,斟酌著問:“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麼啊?”
江予淮捏著杯壁,半垂著眸,“我能理解為是邀請嗎?”
“?”姜逢語氣呆滯,“邀請什麼?”
他保持緘默,沒來由令她有些心慌,忽然就想起許易白天給她科普的十八禁文學來,臉噌地爆紅。
“我覺得這樣不好!”
“我又沒說幹什麼。”
他俯下身,語氣調笑,“你想到什麼了?”
“沒有!”
其實想到了好多。
其中包括他日記裡一些毫不掩飾慾望的語句,甚至思緒飄啊飄,又想起上次他進門就二話不說地脫衣服。
姜逢頭一次真真切切領會到了什麼叫成年人的世界。
好精彩,好刺激。
所以頭腦一熱,問了一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的問題。
“你會看那種東西嗎?”
“……”
好在江予淮太瞭解她的腦回路,問就真的只是問,純粹好奇而已,絕對沒有任何不良暗示,沒有任何思索地回:
“不看。”
“啊?那你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看她一臉震驚的樣子,江予淮反問:“很奇怪嗎?難道你看?”
“呃。”姜逢支支吾吾,“這個,這個,都是許易推給我的。”
許易:?我真的會謝。
“我也看。”
他忽然說。
“漫畫嗎?”
“你照片。”
“……”
姜逢感覺自已就是傻逼,好好的為什麼要說這個,現在根本下不來臺。
“哦,那你注意身體。”
說完故作鎮定地從他手裡搶過水杯,“我再給你倒一杯。”
“你很怕嗎?”
“不、不怕啊。我覺得這個人之常情,嗯,可以理解。但是…”
編不下去了。
她難以想象江予淮對著自已的照片紓解慾望的畫面,衝擊力太強了,但仔細想想又好像說的通,像他能幹出來的事。
“但是什麼?”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姜逢扭過頭,就被他圈在自已和料理臺中間。
“你想看看嗎?”他緩慢地詢問著。
姜逢根本承受不住這個陣仗,一邊感到羞怯,一邊又忍不住好奇。
換做別人她可能就推開大罵一句神經病了,但如果是再熟悉不過的江予淮,說實話,她並不抗拒。
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然後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她被挪到沙發,岔.開腿坐在他身上,眼神很無措。
江予淮教她,這種時候他們應該接吻,接細水長流又節奏緩慢的吻。
姜逢有些暈乎,但照做。
他的手搭在腰間,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腰側輕敲,頻率跟著接吻的節奏走。
像催眠。
讓姜逢都忘了問,為什麼觀摩一場自瀆還需要這樣。
但她真的好暈,身體像一灘軟泥,支撐完全靠他控在腰上的雙手。
喘不過氣了。
她小幅度地挪動了一下臀,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一處陌生的熱源。
然後聽到江予淮悶哼了一下,手臂倏地收緊,她不受控制地向前傾,臉頰砸在他的頸窩。
“動什麼。”
“我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嗓音發緊,就差哭出來了。
她後悔了,不該腦子一熱問了這麼奇怪的問題,不該答應他做這麼奇怪的事。
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江予淮的手臂收的很緊,顯然不會輕易放她走。
她開始示弱,胡亂地找藉口:“我有點困了,我想睡了。”
“不是剛睡醒?”
他毫不留情地揭穿,看她怎麼圓。
姜逢接著哎呦一聲,捂著頭裝暈,“泡了冷水,感覺快發燒了。”
江予淮動作極緩地鬆開手,目光審視著她,似乎是在思考適不適合繼續下去。
發覺她大概是真的有些害羞後,將她抱進臥室,“那就早點休息。”
陷進柔軟的被子中,姜逢看他俯下身,隨後額頭貼上兩片溫熱,是他的唇。
這個吻的輕柔繾綣程度讓她腦袋有點空空的,雙手想抓住些什麼,抬起來又放下。
思維宕機的很嚴重,比剛剛坐在他腿上還嚴重。
忽然就意識到,自已可能要比想象的更喜歡他。
他親完就抽離,對上目光時,發現姜逢眼中朦朦朧朧的,像起了一場大霧。
霧色在對視中緩緩瀰漫開,裹挾住他,他快要看不清她的臉了。
在意識潰散前,他找回聲音,“是不想我走嗎?”
姜逢口不對心:“沒有…”
他嗯一聲,“那就是我不想走。”
“姜逢,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