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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的半邊腦袋炸開了花,但是他的右手還緊緊握著那個奪去他生命的左輪。
鮮血流淌到了圓桌上面,演化成一條條細小的紅色線路。
烏鴉緩步朝著黃毛的屍體走去,抓起了他的右手。
令人膽寒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黃毛的右手居然被烏鴉用蠻力捏碎。
骨渣附著在左輪上面,跟鮮血一起共舞。
“男人,到你了。”
“聽這個瘋子的話,選擇退彈開槍啊!”
“快開槍啊!”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烏鴉將左輪丟給了唐照國。
男人的臉陰沉的可怕。
他是警察,在遊戲的最開始他的想法就是不要有人死。
但是現在,一個年輕人就這麼死在了自已的右手邊上。
陸尚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的使自已平靜下來。
“先不要開槍。”
陸尚盯著這個詭異的烏鴉人,透過那黑色的尖嘴面具,烏鴉的眼睛居然在冒著漆黑的光芒。
“我們再捋一下現在的情況。”
“劉星死了,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
“他手裡的左輪是我給他的,用的是我們上把所剩下的。”
“我的盒子裡已經沒有了子彈,這把左輪裡面應當不存在子彈了。”
“可他還是死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烏鴉違規新增了子彈在裡面,畢竟他不能以常識所推理。”
“但是在遊戲最開始,烏鴉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加進去了子彈才開的槍。”
“那麼,這次的子彈只會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烏鴉一直在騙我們,他是遊戲的製作者而不是裁判,他完全不需要遵守規則,他讓我們進行這個遊戲不過是為了取悅自已。”
“第二種,這個子彈屬於規則之內,也就是那三顆子彈之一。”
“而他,用了某種不知道的手段將子彈新增了進去。”
“胡詩詩,李雲浮,你們檢查一下自已的木盒,子彈還在裡面嗎?”
兩人分別檢視了自已的木盒,向陸尚點了點頭。
陸尚低頭沉思。
如果自已的第一種猜測是對的,那這個烏鴉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眾人。如果感覺不夠刺激,他也可以選擇虐殺這些手腳被捆綁住的人啊。
何必浪費這麼大的力氣來玩弄他們呢?
除非,烏鴉是遊戲的製作者,但他也是裁判。
他在製作遊戲的時候就給自已留下了漏洞,讓別人在想出能威脅到自已的方式時進行反制!
可是,漏洞在哪裡呢?
陸尚腦海中突然浮現了自已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記憶。
【遊戲:俄羅斯輪盤賭】
【遊戲人數:六人】
遊戲人數本就是六人,為什麼烏鴉每把都要橫插一腳來一個測試環節!
而且他還在遊戲剛開始展現自已的不死能力!
這很大程度上引導自已有了剛剛的想法。
我們六個人是一隊的,只需要簡單的將左輪子彈迭代,送到烏鴉的手上,讓他吃下所有的子彈。
但是自已還是遺忘了遊戲最原本的設定!
【遊戲人數:六人】
烏鴉還算人嗎!
他不算!
模仿者能力給出的定義是:無法甦醒的神明,午夜鐘聲的敲響者。
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參與到遊戲中來過。
他不屬於這個遊戲!
陸尚的眼睛逐漸清明,又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面。
烏鴉的不死,並不是因為他的非人屬性和超自然力量。
而是因為他並沒有參與這個遊戲!
所以他在局外作弊,並沒有違反遊戲規則。
而且遊戲的裁判也一直不是他。
“我知道怎麼贏了。”
陸尚輕聲說道。
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驚雷在眾人當中炸醒。
“說出來聽聽。”唐照國皺著眉頭看著陸尚。
這個主播的第一輪推測基本完成正確,而且那個思路他也理解了,的確是一個“普勝”情況。
但是劉星的慘死還是太意外了,這明顯有違上一局所有人的推演。
“這個烏鴉在作弊。”
“他不是裁判。”
“正如他所說,他是遊戲的製作者。”
“這個遊戲製作出來後是給我們來玩的,相信大家在來這裡之前都有看到那個紅色的字型。”
“【遊戲人數:六人】”
“這傢伙不是人,也不是參與者。”
“這個遊戲和他無關,所以他想怎麼作弊都可以。”
“那不就沒救了嗎!”胡詩詩的聲音帶著哭腔。
“桀桀桀桀桀桀!瘋子!你真的是瘋子嗎!”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
烏鴉詭異地大笑著,走近了陸尚,將他那隻枯槁的手按在了陸尚的頭頂。
“然後呢?你還是要死了。”
烏鴉的聲音冰冷,殘酷,不帶有一絲情感。
“但是你不會直接殺了我們。”
陸尚感受到頭上冰涼的觸感,卻是毫無畏懼地抬頭同烏鴉進行眼神的對視。
“你如果能直接殺了我們,就不會搞出這麼複雜的遊戲了。”
“這個世界,也就不該存在了。”
陸尚說的很慢,他在觀察烏鴉的下一步動作。
這一步他有一點賭,如果烏鴉突然暴起,大喊,你全都猜錯啦!然後對著他的腦袋一巴掌拍下去,把自已送走了,那他毫無辦法。
但好在,當烏鴉的手放在自已的腦袋上的時候,他懸著的心反而沉靜了下去。
他賭對了。
因為他的【第六感】並沒有給他預警。
“嘖。”烏鴉冷哼一聲,將手拿開了陸尚的腦袋。
陸尚冷笑一聲,“烏鴉,看來你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我看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瘋子。”
“剛剛那個男人的死法,我可以完全復刻在你身上。”
“希望在左輪給到我之前,你能想出對策。”
“不然這個遊戲,可真是太無聊了。”
烏鴉雖然戴著個面具,可那抖動的身體四處都在宣告著他此時的得意與狂妄。
沒錯,是我作弊。
但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自已可沒有參與遊戲,世界規則不會懲罰到自已的身上。
所以現在圓桌上的五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烏鴉,你已有取死之道。”
陸尚對著烏鴉喊道。
“作家,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