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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錦山脈,雲渡山忽有白鶴踏雲而去,白鶴上一位年輕藍袍道長,頭戴蓮花冠,手掐法印,寬袖飄揚。
白鶴振翅而飛,扶搖直上雲霄,一日行進萬里,從西境至湖群。
湖群州地處大文國正北,西鄰沉雪山,東攘北山江。
行至一處山脈,白鶴飄然落下,山上有間道觀,名喚衍術宗。
觀門大開,白鶴踱步而進。
隨後,又自觀內沖天而起。
東海之畔,離岸八百里,有一海島,島口有牌坊,上書正武劍宗。
有黑白道袍攜劍光沖天而起,一念千里,越風臺、跨帝城,直達中平,見白鶴而停。
墨色山水畫卷飄然而來,自畫中踏出黑色道袍女冠,眉眼如畫,笑意如詩,見白鶴與劍光稽首而禮。
道門、衍術宗、正武劍宗,三派一脈相承,尊雲渡山為祖庭,原道門三位天師座下首席弟子,因人族融天境修者被屠一事,除雲渡山奉天大典之外,時隔三年,再次相聚首。
不為修行論道切磋,只求天下太平無事。
……
天下武府的大比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十八位傳承弟子目前上場的,尚未有一敗。
這群人均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學子,也引起其他學子的注意,細問之下,竟是無人知曉是哪座學堂的。
不過看其招式套路,似乎是東武樓的,可東武樓的四期學子中,並沒有這麼些人。
若是哪一座學堂,有了一位十六歲的曜魂境學子,恐怕都會被整座學堂的武師爭相搶奪。
這突然間冒出來的天驕,究竟是哪位武師不聲不響培育起來的?
而有些人,卻突然覺得這些少年學子有些眼熟,只是武府剛招了新生,少年學子眾多,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是誰。
陰神今日沒在比武場盯著,在洛微雨的辦公室。
小江湖宮的宮主傳信而來,那位宮主得知武府被討伐的事情後,便暗中調查那些融天境的來處。
除了已殞命的那幾位,其他的均是有了眉目。
此時名單正鋪在洛微雨的桌上。
她輕聲說道:“瑤瑤說,那些融天境隕落的位置,有魔氣的波動。小江湖的兄弟不敢仔細檢視,便記下了位置,打道回府。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畢竟事情因武府而起。”
陰神拿起名單看了看,十五位融天境,來自大文境內宗門的有十位,其中五位是散修,在武府殞命四個,離開武府後又殞命六個,僅有五位安全返回。
而這五位,都是其宗門內的老祖。
陰神搖了搖頭,清泉般的聲音在洛微雨靈湖上響起:“不必多事,雲渡山已經安排人去了,讓瑤瑤和渺渺撤回人手,這種融天境的佈局,不是她們能摻和的。”
洛微雨輕輕點頭,又說道:“大比以後,恐怕還有地方需要你去看看。”
陰神的紗帽動了動。
洛微雨說道:“五期學子們遇到了一些東西,就是你上次出手救治的那名學子所說,似乎是煞傀,可又不同。那些煞傀裡面有個能使用魔氣與靈氣的,這不尋常,他們幾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所有煞傀斬盡。”
師妹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煞傀一事,棺華池是知道的,但是將魔氣與靈氣融入煞傀體內殊為不易,就這麼被毀了,還不知道池玫有多心疼。
而這種兼具靈氣與魔氣的煞傀,就算是池玫這些年不遺餘力去製作,恐怕也沒有多少。
每一具都極為珍貴,就算是幾個月前雲州奇門一事也未曾拿出,僅僅用出兩具天煞傀而已。
而那六具融天境的屍身,恐怕也被拿去做這種煞傀。在武府門口殞命的四位,屍身被他們帶走,不知有沒有落到池玫手中。
“大比結束之前,不要讓任何學子出府。”
陰神在洛微雨靈湖上留下一句。
洛微雨頷首,知道他是在擔心那些五期學子的安危。
就近期而言,能出府的,只有那些五期學子。
“讓府內的融天境做好準備,魔族可能要來。”
陰神一句話,讓洛微雨眼神一凝。
魔族,這麼遙遠,為何會來武府?
“那我去跟他們說說,妖族功法的事情先放一下,在府內坐鎮,恐怕還得麻煩一下雲渡山的師叔師伯們了。”
洛微雨嘆了一口氣,武府好像到了多事之秋,連魔族都要來插上一手。
“不,雲渡山不能出手。”
陰神的聲音在靈湖之上響起,激起千層浪。
洛微雨不解地問道:“雲渡山腳下出現魔族,他們如何坐視不理?”
“他們要去處理煞傀,魔族這次不會來很多,能留下多少魔首,就看我們自己了。”
陰神飄然而去,留下洛微雨沉思。
雲渡山為什麼會把煞傀看的比魔族還重?
而且,雲渡山高手眾多,多少也應該來上一兩個才是吧?
洛微雨眼神驟然凝固。
除非,煞傀很多。
多到讓雲渡山自顧不暇!
天下武府有客來,女子一身紅色長袖裙,頭戴鳳冠,手上牽著一個白色羅裙的女童。
女童長髮在頭上挽成一個丸子,用一根藍色髮帶束縛,面色帶著好奇。
傳聞天下武府比萬妖林大了幾十倍,為何只有一間小小的屋子?
女子素手一翻,掌心出現漆黑令牌,四周靈氣湧動,面前的大門忽然綻放出一個藍色漩渦,隨後她帶著女童踏入其中。
藏金閣中,正在埋頭批註的甘平等人驟然抬頭,看向武府入口。
隨即甘平將所有的功法武技盡數捲入袖中,沉聲道:“出去迎接,記得,我們在此是討論那幾位融天境的死因。”
三位老者、周止與祝朝露皆是會意點頭,跟隨甘平出去。
正在埋頭寫規劃書的洛微雨忽然停筆,一滴墨汁落在書卷上,浸染出一團髒汙。
她怎麼來了?萬妖林不是也剛剛開學嗎?
陰神微微抬頭,紗帽下的眼眸微眯,還好夫諸在道山下的一丈井藏著,並不怎麼出面,否則豈不是逮了個正著。
棺華池惺忪睡眼忽然睜開一分,面色逐漸嚴峻。
這個時期,來的可不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