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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非先反應過來，立即衝進去，都來不及害怕，從後面過去拉住江與彬的雙臂，自己被他的大力帶了個趔趄。
江與彬扶住她，才沒摔倒。
對方的金總滿臉的不敢置信，漲紅了臉：“小江總，這是怎麼回事？”
江與彬雙手插在兜裡，居高臨下望著他，冷冷回道：“江總就江總，什麼小江總？”
金總不屑地笑了笑，挑了下眉毛，看著後進來的周昊，剛才被踹開門帶來的那點震驚消失無蹤，他懶懶靠回椅背，又笑著看向江與彬，靜靜等著他再次開口。
周昊走到江與彬面前，囁嚅著：“江總，我……”
江與彬指著金總的桌面，平靜地說道：“周昊，去，砸了他的電腦。”
周昊瞪大了眼睛。
江與彬繼續說道：“砸了他電腦，聽不懂？”
金總有點繃不住，半眯了眼睛看著他們幾個。
江與彬：“砸！”
周昊咬咬牙，踱了一步，端起桌上的電腦顯示屏，用力扯了一下。
金總霍得起身，指著他罵道：“你個小王八蛋，敢砸一下試試！”
江與彬的語氣重了些：“砸！”
周昊連帶著這幾天受的氣，沒什麼技巧，全是感情，用力把電腦摔在地上，哐的一聲，螢幕應聲而裂。
江與彬歪了腦袋，衝金總笑了一下，還學著他的樣子挑了一下眉毛，恍惚間，有幾分秦宏明那種痞痞的樣子。
金總氣急敗壞，手都氣得抖起來了，指著他問道：“江與彬，你什麼意思？”
江與彬衝周昊抬了抬下巴：“你的任務完成了，跟喬老師先出去。”
周昊抿著唇，不說話，走到喬知非面前低聲說道：“喬老師，走吧。”
喬知非搖頭：“你先出去等我們，我留下。”
江與彬便衝她點點頭，又朝即將退出去的周昊道：“記住了，在外面吃虧，不能砸自己家的東西。”
“啪！”金總猛拍一下桌子，臉氣得通紅，低聲吼道：“江與彬，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
江與彬乜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就這意思，你罵我的員工，我不追究，畢竟我也罵，可你不該罵他的家人，還咒他沒出生的孩子。”
金總極度氣憤之下，反而無語，只發出一聲冷笑。
江與彬雙手撐在桌案上，比同樣站著的金總高了半個頭，仍舊是居高臨下望著他，眼神裡帶著蔑視：“你不就是衝我來的麼？怎麼，怕了？”
金總被他的眼神弄得極不舒服，想重新躺回座椅，卻不料被江與彬一把抓住衣領，拽到眼前。
“你，想幹什麼？”
江與彬嘴角向下彎了彎：“為什麼打人？”
喬知非早在他抓老金衣領的時候，就趕緊上前一步，攥住他的下衣襬，示意他不要衝動，聽到這句問話，又忽而鬆了手。
金總不屑地撇了撇嘴：“江總，你的人先鬧的，我沒告他都是輕的。”
江與彬眼神變得狠厲：“那就是真打了？”
不等老金回答，他揪著衣領的手鬆開一隻，換做揪著頭髮，奮力拽了一下，老金被拽得慘叫一聲，而後又被按到牆壁上，臉緊緊貼著冰涼的牆。
老金嘴裡哀嚎：“江與彬，你想清楚，打我是什麼後果！”
江與彬用力握拳，照著他的臉捶下去，發出重重的悶聲。
老金嚇得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才發現江與彬的拳頭是貼著他的臉砸到了牆上，饒是這樣，仍舊嚇得愣了。
江與彬並沒有打他，可這一系列動作很有侮辱性，外面的員工透過玻璃門全都能看見。
江與彬悠悠問道：“你也知道害怕麼？”
金總終於反應過來，一邊用雙手整理被拽亂的衣服和頭髮，一邊高聲喊道：“你等著，咱們沒完！”
江與彬冷笑一聲：“不就是想解約嗎？我成全你！讓法務部對接吧，你，可以交差了。”
金總雖然生氣，也咂摸出一點味兒來，江與彬是看出什麼來了，當下也不點破，只哼一聲。
江與彬拉起喬知非的手，頭也不回走出了辦公室，外面等著的周昊立刻跟上來。
整個辦公室都在竊竊私語朝他們看，也有八卦地向總經理辦公室探頭的，唯獨沒人敢來攔他們。
江與彬笑笑：“去個人，給你們金總打掃一下衛生，順便換臺電腦。”
……
走進電梯，喬知非才拉過江與彬的右手，整個關節都擦破皮了，腫得老高，她心疼地抱怨：“不打人是對的，但幹嘛砸牆啊？”
江與彬失笑：“覺得這樣帥氣。”
周昊從出來就一直紅著眼，低頭不說話，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
江與彬瞪了他一眼，換了一副語氣：“還知道我是你什麼人嗎？”
周昊低聲回：“是老闆。”
江與彬：“我既然是你的老闆，比你掙得多，那你只管做跟你工資對應的分內事，多出來的，不會給我打電話？”
周昊：“您，不在公司，又……”
江與彬：“又什麼？又忙著解決別的問題是吧？”
周昊點點頭，電梯到了一樓。
江與彬被喬知非一路握著手掌，語氣也軟了下來：“都是衝我來的，讓你受委屈了。”
周昊眼睛一紅，那些委屈也消散不少：“可合同？”
江與彬：“做這麼久了，你碰到哪個公司的老總會親自出來刁難你一個小主管的？”
周昊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的確是，一開始對方跟他對接的是同樣職級的主管，金總是後來才出來一遍遍否決方案並且提出各種無禮要求的，甚至後來罵人打人，都是他。
因為，普通員工之間打架，不至於鬧到解約。
他試探著問：“那，咱們該怎麼辦？”
喬知非在他開口之前指了指路對面：“先去車裡等一下，我去買點藥。”
江與彬想說不用了，可喬知非已經飛快地跑去了，他便脫了外套靠在牆上，朝周昊問道：“有煙嗎？”
周昊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很凝重的目光看向他：“江工，戒了五年了，別……”
聽他又重新喊自己江工，江與彬笑了笑：“沒事兒，就一根。”
周昊不由得看向走遠的喬知非，掏出一盒煙，讓江與彬拿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