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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小將軍,如果我不來,你打算再也不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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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雪心疼的不知該如何做,猛地想起剛剛顧簫心說的那藥,從袖口拿出小瓶,倒出一丸來,塞入了景平江干澀開裂的嘴邊。

心疼的眼淚沒出息的流下。

這些人都是怎麼伺候的?嘴都幹成這樣,也不知道喂點水給他。

各路小廝內心:蒼天啊大地啊,誰懂啊,將軍這麼兇,我們哪敢催他喝水啊。

日頭漸漸西沉,睡在躺椅上的景平江還沒有起來的意思,梁照雪不放心,叫了顧簫心和陸海過來,顧簫心小心的把脈之後才道:“無事的,吃了藥讓他多睡一會兒,也好。”

“陸海,你找人將他抬回去吧。”梁照雪站在一旁有些怔愣的說著。

此刻她也感覺自已累到了極點,給她張床自已就能睡過去。

四五個人抬著這躺椅,小心翼翼的將景平江轉移到了床上。

顧簫心給他換了一身睡衣,嘴裡不住的嘖嘖著。

門口的梁照雪等他出來,便聽到他的吐槽:“這人是蠢的嗎?明明有那麼多衣服可穿,非得穿著這一件。”

將衣服遞給梁照雪,顧蕭心氣呼呼的走了。

梁照雪拿著手裡這件衣服,苦笑出聲,這件不就是那日她穿過的嗎?那日在井水中泡了很久,不得已去農家買了衣服,這裡衣太大明顯是男人的尺寸,將就的裹了上去。

後來她也沒在意這衣服上哪兒去了,沒想到竟然被景平江帶來了長安,還當睡衣穿著。

這是尋常麻布做的。雖說裡面擦雜了些棉線,但是對於穿慣了綾羅綢緞的人來說,這無異於砂紙一般。

更何況景平江渾身不舒服,半夜時常輾轉難眠,自然更是難受。

將衣服抱緊放在懷裡,梁照雪忍不住的落下淚來,不過又很快擦乾眼淚,走進了內室。

陸海還沒走,正在整理剛剛顧蕭心留下的藥膏。

床榻上景平江側躺著,整個後背裸露著,紅彤彤一片上邊還有些疹子。

陸海見梁照雪進來,低聲開口道:“梁主子,我正要給將軍抹藥呢。”

梁照雪走過去坐在床榻邊上,接過來那藥瓶,柔聲說道:“今晚我在這兒看著,你先出去吧。”

陸海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看到梁照雪已經將藥膏沾染在紗布上,要給景平江塗抹了,識相的閉了嘴,退了出去。

床上的景平江閤眼睡著,但後背如火燒一樣疼痛,腦子悶沉沉的,讓他無法思考。

可他腦海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想念她,反覆夢到小時候對著窗戶踮著腳想跟他說話的月兒,還有一起在草湖看星空、一起去看螢火蟲的女孩兒。

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皎潔的站在那兒,那一刻她就是月亮,只照耀在他,景平江身上的月亮。

背上卻突然感受到一陣清涼,化解了一些熱辣的疼痛。

從夢中驚醒過來,喘著粗氣,勉強著扭頭,嘶啞著開口想問問來人是誰,可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嗽,叫他未說出一言。

沒一會兒功夫,豆大的汗珠子就掛滿了臉龐。

梁照雪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景舟哥哥,是我。彆著急,一會有時間慢慢說。先喝點水吧?”

藥已經上好。

說話間她輕柔地幫景舟拉下中衣,扶他靠在靠枕上,從桌案上端來一杯溫水。

景平江緩了緩自已的心神,抑制下咳嗽,嘴裡發苦,輕抿杯中水,感受到了久違的甜味兒。

乾咳很快被壓制住,看著眼前的梁照雪,沙啞著開口說“月兒,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

“你還要瞞著我多久?”梁月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放到邊几上,拉起他有些燥熱的手“小將軍,如果我不來,你打算再也不見我了?這麼久也不寫信?”

景平江看著她黑亮亮的眸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手被她拉著,冰涼細膩的感覺自手指尖席捲到心尖兒上,這不真實的感覺,讓他覺得是在夢中反覆夢見的場景。

可如今真真實實的出現在眼前,還拉著他的手。他強撐了這麼久的堅強,在聽到這幾句話後突然土崩瓦解。

如今她來了,她還是知道了。

知道了自已如今如此脆弱不堪,骯髒醜陋。

來不及繼續想下去,眼前的小姑娘,又故作俏皮的摩挲著他的手說:“景舟,這些日子很辛苦吧。”

忍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此刻迸發出來,他一把摟住眼前的女孩兒,把頭埋在梁月的頸窩裡邊,乾裂的嘴唇噴出熱氣,沙啞的嗓音在梁照雪耳邊炸開“月兒,我是想你的。”

只此一句,梁照雪白皙的臉頰邊上就流出一行清淚,她輕輕的抱著景舟,不敢太用力,怕觸碰到他後背的傷痕。又害怕他情緒過於激動引的心臟不舒服。

只敢輕輕的捋順著他的後背。

感受著眼前這人的脆弱無力,縱然他是馳騁疆場的少年將軍,眼下也被這小小的蟲子,折磨的不堪。

梁照雪深感世事無常,更心疼眼前這人,用了些力氣抱緊他。

景平江不知抱了多久,景舟留戀的從梁照雪肩膀處起身,他感覺自已的四肢百骸酸楚異常,但是後背舒服了很多,整個人因為睡了一下午,也覺得精神不錯。

“月兒,我沒事了,你可以先....”景平江不忍再看眼前的梁照雪,生怕再貪戀一會兒溫柔鄉,他就再也離不開了。

梁照雪自顧自的打斷了景舟想趕走她的話語,開口道“我讓他們備了熱水,給你擦擦身子吧,我聽說你不讓下人動你,每次都自已強撐著?”

景平江無力的靠在枕頭上,這幾日他強忍著難受自已簡單擦拭過一兩次。

但他怎麼可能讓月兒伺候他,他根本不配。

強撐出一個笑說“月兒,別鬧了,讓他們給你準備個房間休息吧,天寒地凍的留在這休息一下。我清理一下換身衣服陪你吃點兒東西,這邊廚子的炸春捲兒做的不錯。”

說著景平江就要強撐著起身下床自已走去浴房那邊。今日胃痛難忍,他還未進水米。

雖有之前的體魄在這撐著,但腳剛一挨地面,就覺得自已的腿不受控制,軟的像棉花套子一樣,眼前冒出點點金星兒。

梁照雪適時的伸出手,扶了他一把,明白此人最要面子,無奈道“我扶你去浴房,我就在耳房裡等著,你洗好叫我!”

景平江已經無力拒絕。剛剛下床他就感覺到這四肢好像都已經不受控了。

被梁照雪扶著走到浴房,景平江只覺得耳鳴如蟬,頭重腳輕。他有些慶幸身邊有她,或許是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吧。

緩步走到浴桶邊上,熱水蒸騰出好看的形狀。梁照雪幫他褪去中衣,囑咐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已則用溼帕子浸滿熱水遞給他。

“後背剛上了藥,不好隨意清理的”梁照雪柔聲叮囑著他。

浴室中的浴桶中放置了一個小的凳子,沒有靠背,又很低矮,顧忌著後背剛上過的藥,景平江坐著不是很舒服,腰背痛的厲害,伸手扶著腰,輕輕揉捏著。

梁照雪在耳房聽著這邊的動靜,正無聊著,就聽得呼咚一聲,凳子倒地的聲音。

起身快速衝了過去:“景平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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