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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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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郭,花街柳巷的角落。惡在悄悄誕生。

三個身著武士服的七八歲男孩,將一隻髒兮兮的貓團團圍住。這隻貓身上一半的毛已被連帶著揪掉,露出了鮮嫩的皮肉,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滲出,浸染著剩餘的半邊身子,毛髮也隨之黏結在一起。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隻貓躺在地上,上邊的一隻眼睛不斷有液體流出,糊住了眼睛,並流向另一隻眼,嘴巴張得大大的,從喉嚨裡傳出微弱的“赫赫”聲。

一個抹鼻涕的男孩直接一腳把貓咪踢到牆壁上,力道不輕,貓咪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男孩激動又興奮的看著奄奄一息的貓咪,走過去一腳一腳的踢到貓咪的身上,:“畜生東西,還敢兇,再兇啊,畜生東西,不是很橫嗎?敢朝我們叫,繼續叫啊?死貓哈哈哈,叫啊?”

帶眼鏡的男孩推了推眼鏡,說的話比12月的寒風還刺骨:“早乙,我們不如把這條畜生的腿扯下來,用火烤烤喂進它的嘴裡怎麼樣?讓它嘗一次肉是什麼味的。哈哈哈!”說完男孩捂著肚子指著貓的腿笑的癲狂。

“不行,不行,那樣就死了,死了還有什麼玩頭?”捲毛頭的男孩擺著手,思考了一會歪頭“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這樣吧,聽我父親說,犯人傷口上撒鹽會更痛哦,但不致死,讓這條畜生嚐嚐鹽的滋味。怎麼樣?”

眼鏡男孩睜大雙眼一拍手:“好辦法,我跟早乙回家去拿鹽,你在這待著。”

“不用,它現在根本動不了,再說了它這麼髒誰碰啊?也就我們發發善心了。而且外面這麼熱。”

“好,那我們一起走吧。”

在對面二樓的店裡,身為“禿”明明13歲卻長得漂亮至極的白髮藍眼少女,稚嫩的小手捂住嘴,完整的觀看了虐貓事件,聽見了貓咪淒厲的慘叫,看見他們三個走遠,連忙跑下樓來到貓咪所在地。

看著躺在地上血淋淋的貓咪,奄奄一息但仍能聽出來非常微弱的“赫赫”聲。在陽光的照射下,少女的影子蓋在貓咪的身上,貓咪另一隻眼已經只剩一個小口,只能看見穿著布鞋的一雙腳還有細白的小腿,輕輕的將它抱在懷裡,貓咪想反抗但抬不起任何力氣。

鮮血染在了少女的衣服上,抱著小貓的少女呆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裡還唸叨著‘歐尼醬!’朝一個方向跑去,在少女跑步產生的喘息中和哭泣中,貓咪漸漸的閉上了只有一個小口的眼睛。

在四面漏風的房子裡,雜亂的綠色頭髮,臉上身上全是斑點,由於營養不良,明顯能看見骨頭,腰身瘦小,18歲的妓夫太郎擦去少女臉上的淚珠:“啊啦啦,怎麼了嘛?梅,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被撫摸的梅哭的更厲害了,一抽一抽的懷裡死死抱住小貓咪:“歐尼醬,歐尼醬,我們救救這隻小貓吧,歐尼醬,它好可憐。”

妓夫太郎把視線轉移到小貓身上,透過視角,看著血淋淋沒有皮毛,露出血肉的小貓:“梅,救不活的,已經活不了。”

梅聽見這樣的話語身體不受控制的蹲倒在地,雙手顫抖,眼淚順著下巴一部分滴在貓咪身上:“我不要,歐尼醬!我不要,我不要嘛,歐尼醬!我們一定要救它!”

妓夫太郎揉了揉梅的腦袋,寵溺到:“好啦好啦,我去給送到藥房,先吊著,看著能不能治好,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梅。你先換身衣服回京吉屋吧,要不然會捱罵的。”

梅重重的點了點頭,把貓咪遞給妓夫太郎,去裡屋換衣服之前,還給打氣:“哥哥一定要快點喲!小貓,你也要加油。你一定是最棒的,一定要活下去。”

聽見梅的話,妓夫太郎寵溺的笑了笑。在陽光的照耀下,懷裡的小貓也好似動了動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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