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這下餘為更震驚了。
蠶叢縱目的謎題解開了?
“這…啊…這就……”餘為看著蠶叢手拿望遠鏡放在眼睛上的樣子,再回憶縱目面具的樣子。
似乎確實解釋的通了。
蠶叢,古蜀國。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你茫然嗎?”
“嗯?”蠶叢現在確實挺茫然的。
餘為心裡思量一番,問道,“那…您是怎麼穿越而來的呢?”
蠶叢苦笑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咱們那邊,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二零二四年。”
“二零二四年啊…那距離我來這裡,也過去了四十多年了…”蠶叢感嘆道,然後他突然一驚,“四十多年?可…我來這裡已經過了兩百多年了啊!”
“什麼?”餘為更覺得難以置信,“您都來這邊兒兩百多年了?”
蠶叢鄭重的一點頭,讓餘為隨他去,他把餘為帶到一間臥房之中,只見那一整面牆上,橫七豎八的刻了許多文字。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穫特別多…”
“要死了,要死了,無聊啊!”
“我蠶叢,誓要率領部族,跟中原那群侵略者抗爭到底!”
“想吃麵了,想吃老豆腐了…”
餘為看著滿牆的文字錯愕不已,蠶叢尷尬的笑了笑,“都是無聊的時候,自已劃上去的。”
“這麼說,你這個時代,是有文字的!”
蠶叢一指一旁的一小行漢字道,“我來的那年是一九八零年,此後,每過一個冬夏,我就在牆上記一筆。”
蠶叢望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刻痕,感慨道“我本身的工作就和地理相關,來到這邊,大概根據春夏秋冬的氣候變化,粗略估計,我應該歷經二百多年了。”
“這麼說…你現在有兩百多歲?”餘為小心的問道。
“大概是吧,來到這裡,我感覺過了很多年,可我像是不會老一樣,還保持著來時的樣子。”
“那你…是怎麼做到蜀王的?”
說到這裡,蠶叢眼睛一亮,隨即髒話都飆出來了。
“說起這個可他媽有意思了,我在之前那個世界的時候,有天在山上測繪,拿著望遠鏡正瞧著呢,誰知道晴天霹靂,大晴天的,天上突然打了道閃電。”
“然後呢?”
“然後,直直的劈我身上了,我當時就感覺到天旋地轉,感覺自已要死了一樣。”
“等我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耳邊有呼呼的風聲,像是在下墜一樣,我睜開眼,把我嚇得半死,我從萬米高空往下掉啊!”
“這麼刺激?”
“我當時心想,這他媽摔下去可就死翹翹了,誰知快要落地的時候,突然一隻大鳥飛在了我的身下,我摔在了它柔軟的羽毛之上,那大鳥馱著我緩緩下落。”
“大鳥?”
“對,當時我以為是大鳥,後來才知道,馱我飛下去的,那是鳳凰!”
餘為腦子裡回想到剛來的時候,在林子裡聽到看到的兩隻鳳凰,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那鳳凰馱著我落下來,剛好,這裡的部落先民們正在舉行祭祀典禮,看到我騎著鳳凰從天而降,立刻對我拜倒在地。”
“然後呢?”
“然後?”他尷尬的笑笑,“然後我就成蜀王了。”
餘為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麼說,你是白撿了個國王做?”
蠶叢怪眼一翻,“你以為這蜀王就這麼好做嗎?那時候他們衣不蔽體的,我們又言語不通,我花了好久才教會他們養蠶,織衣,並學會了他們的語言。”
“你們說的這是哪兒的話?”
“我也不知道,”蠶叢道,“大概是古代的四川方言吧,他們教我方言,我教他們普通話!”
“那這龍鳳是怎麼回事兒?”
“龍鳳?”蠶叢笑了笑,“你也相信了吧?”
接著,便給餘為講起了這二百年來的所見所聞。
他們部落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在岷山一帶,最早他還叫陳松的時候,他們在更遠的山林中居住。
畢竟他一個現代人,所知所懂的要比古人多。
他帶領部落的先民們學習養蠶,織衣,春耕秋收。
部落之間起衝突是家常便飯,因為一隻雉雞,因為一條魚,因為幾根蠶絲…
在他利用現代知識的率領下,部落的先民們依舊可以吃的飽,穿得暖。慢慢的,吸引了很多其他部落的流民。
當人口擴張到一定規模時,他的部落也成為當地諸多部落中勢力最大的一個。
從那時起,也不知是當地人口音的原因,還是當地人感激他教授養蠶的原因,他的名字,逐漸從陳松,變為了蠶叢。
蠶叢天真的以為,自已部落的勢力如此之大,自已和民眾們終於可以過安穩的日子了。
可人都是這樣,恨你有,笑你無,無論是現在的人還是幾千年前的古人,大家都一個德行。
其餘幾個部落看到蠶叢這邊生活富足,那真是恨的牙癢癢,時不時的就來部落周邊騷擾一番,以他們當時的勢力,別多掠奪了,就連部落外圍都進不來。
只能在周圍投擲一些糞便,石塊等騷擾一番。
但就這樣,也能讓他們心裡痛快不少。
蠶叢手下的人建議反擊,吞併其他部落,可蠶叢畢竟是現代社會的人,即便是在這裡幾十年,也依舊對這種強取豪奪有著本能的排斥。
但是他的善良,換來了其他幾個部落首領的合力圍攻,那群茹毛飲血的先民們,趁著夜色,幹掉了幾名夜間放哨的守衛,殺入了蠶叢的部落中。
一時間,火光四起,慘叫不絕。
蠶叢在夢中被驚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身邊的守衛保護起來,擁著他向林中逃去。
他正深一腳淺一腳的逃跑中,身後突然火光一閃,他一轉頭,一把石斧剛好砸在了身後守衛的頭上。
一瞬間,腦漿和鮮血,迸了蠶叢一臉。
他愣在那裡,這個與他朝夕相處的弟兄,就這麼死了。
溫熱的鮮血從臉上流入了嘴裡,鹹腥黏膩。
石斧又砸了下來,這次,是衝著蠶叢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