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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師姐,子韞師兄找你。”
坐在理事堂座位上的柳拂衣本是看著書卷,抬頭望向匆匆跑入的一位弟子的身影。
“他找我做什麼。”
對方吞吞吐吐地說道:“師兄不小心喝醉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柳拂衣輕笑一聲,合上書,側頭對旁邊的人道:“阿絮,你暫時替我看守著,我待會就過來。”
“沒事,你多久來都行。”被稱作阿絮的女子打趣回答。給她遞了個曖昧的眼神。
語罷,柳拂衣站起身,繞過理事臺,跟隨著面前的弟子走了。
不知何時,理事堂裡竟然沒有了人影,阿絮打了個哈欠,靠坐在椅上,準備小睡一會兒。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只見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襲桃紅色長衫,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間似水波盪漾,目光落在阿絮身上,聲音中帶有一絲惑意:“師姐,可否替我找找看有沒有八神玉~”
阿絮差點被眼前的男子所迷住,這新進來的弟子都長的可真好看。但她很快便緩過神來,輕咳一聲說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替你瞧瞧。”
說完,她轉身走向後面的簾子裡,桃花眼男子眼神微眯,盯著阿絮的背影,竟沒有被蠱惑。他便悄然無息的跟了上去。
進入簾後還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了一處門前。裡頭同樣是別有洞天,有著數十層高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不同的盒子。這估計就是交任務之後的寶物存放處。
阿絮本是在某個架子上翻找著,突然警惕起來,大聲喝道:“是誰,給我出來。”
她的身上靈力湧出,元嬰的實力展顯顯,以防萬一手中握著一枚令牌,若是有危險,只需捏碎令牌便會有執法司的人趕過來。
“師姐,是我。”
“理事堂後門不得擅闖你不知道麼!”阿絮聽見是那桃花眼男子的聲音,語氣倒是弱了些。
倏忽之間,阿絮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瞬間被壓在了架子之上,肩膀上傳來沉重的力道,她拿著令牌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
只見桃花眼男子正緊緊貼著自已,他臉龐近在咫尺,氣息熱切地撲灑在阿絮的臉上,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慌亂。
男子的聲音柔和而帶有一絲委屈:“師姐莫怪,平日裡理事堂人多我都不敢找師姐,只能默默地看著你。今日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我情不自禁地便跟了上來。”
阿絮被男人健壯的胸膛堵住,偏過了頭,面色有些嬌紅,掙扎著想要掙脫男子的束縛,口中喝道:“你先放開我!”
“不,師姐,你看著我,我喜歡你。”桃花眼男子語氣懇求。
阿絮不自覺的回過了頭,眼神與對方對視。深情的桃花眼中濃烈的愛慕之意像要湧出般。自已彷彿要沉陷進去。
半晌,阿絮瞳孔放大,瞳距失焦,身子也軟了下來倒在了桃花眼男子身上。
桃花眼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搞定。
……
而另一邊,柳拂衣跟隨著一名弟子來到了子韞的住處。
子韞住在束白苑裡,同樣是較為偏僻的小苑,苑中景色雅緻,周圍被竹林所環繞。東南角有一處涼亭。
柳拂衣看到了亭中石桌旁趴著一位熟悉的白衣身影。桌上的確有幾壺酒,還有許多酒杯。
柳拂衣輕微皺眉,這些人不把子韞扶入房中,反而叫自已過來。打的什麼主意她自是知曉。她正走上前去,邊對那弟子說道:“哎,你和我一同去抬子韞回房。”
卻沒聽見回答,轉頭一看,那弟子早已跑的沒影了。
柳拂衣心中頗為無奈,只好自已上陣。走到了子韞的身旁,聽見了對方嘴裡小聲呢喃著:“柳師姐…拂衣…”
子韞臉一半被袖子遮住,露出半邊白皙的臉龐。額頭微微發汗,酒勁上來燻的臉有些紅。
柳拂衣推了推子韞,輕聲喚道:“子韞,你醒醒,我可背不動你。”
對方沒有動靜,倒是哼了幾聲。好似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放在桌面的手拽住了柳拂衣的袖子。
柳拂衣心中長嘆一口氣,將子韞的手拿開搭在了自已肩膀上,一手攬著對方的腰。就這樣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朝住處走去。
住處也不遠,但身上掛著個不省人事的人,男子本就沉重,柳拂衣臉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馬上就要到了。
柳拂衣一把推開了門,房中擺設簡單,床在裡頭。再多走幾步路,將子韞放在了床上。
她正欲起身,只聽見門“嘭”的一聲響,關閉了。
柳拂衣快步來到門前,拿手用力推門,門紋絲不動。晃動門時沒有聽見鎖跟著搖晃的聲音,柳拂衣心底一沉,門上有靈力波動。
她心中惱怒,那弟子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柳拂衣想岔了,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柳師姐,我們談談。”
……
在這之前,初九幾人聽從了合歡宗那男子的建議,商量好了對策。很快便開始行動。
大中午的時候,楊閻帶著好幾位酒力好的人來到了子韞師兄的住處,子韞本是在房中休憩。聽見了敲門聲忙起身去開門。
一群咧開嘴笑的人站在自已門口,手裡抱著好幾壇酒。子韞一看,是新入門的弟子們。
楊閻拿起手中的酒罈子顛了顛,滿臉笑意,豪爽地說道:“子韞師兄,這些天入宗以來還要多謝的幫助。我們兄弟幾個特地帶了幾罈好酒感謝您。”
子韞本欲拒絕,卻在他們一夥人的極力勸說下,倒是不好拂了這份心意。
他無奈開口:“那好吧,我們去亭子那小酌幾口,先說好,師兄酒量不行,你們喝的盡興就行。”
事情發展已超出子韞的預料,大夥幾個聲稱每人都要敬一杯,若是誰敬了自已沒敬到心中頗為不舒坦。你推我搡之中子韞不知不覺喝了好幾杯。
他們兄弟幾人故意提起柳拂衣,詢問兩人的情況。子韞臉皮薄不願透露,說沒有什麼。但酒一杯一杯下肚,漸漸的臉上染上了酒意,在酒精的作用下吐露出心聲。
的確酒量不行,很快便喝倒了。嘴裡倒是還在唸叨著柳師姐。
楊閻幾人對視一眼,悄聲離開,派出一人去理事堂叫柳拂衣。
而趁著這個時候,初九和幾位修為最高的人潛進了子韞的住處,屏聲斂息,躲在了不起眼的黑暗角落裡。
柳拂衣修為也是元嬰期,卻比他們高一個小境界。不可武力解決,於是便出此下策,等待柳拂衣的到來。
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