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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渝炸毛的前一秒,白牧川溫柔開口:“外套給你,毛衣給歐歐。一人一件,省得你倆晚上搶一件衣服。”
季安渝一鬆手,白牧川就將白毛衣脫下來塞進了他的懷裡。
“季安渝,想回家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說完這話,白牧川下了車。
車內的紅酒資訊素慢慢變淡,季安渝本能地抱緊了懷裡的毛衣。
江野抱著歐歐回到停車位時,白牧川從他懷裡抱過歐歐。
“歐歐,今天晚上爸爸有工作要忙,你跟Daddy睡。Daddy最近身體不舒服,你乖一點,別影響他休息。”
歐歐乖巧地點了點頭,“歐歐會照顧Daddy的。”
歐歐親了親爸爸,依依不捨地上了江野的車。
“Daddy,你哪裡不舒服?”
季安渝揉了揉歐歐的頭,“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了。”
回到江野家後,季安渝抱著白牧川的外套坐在沙發上發呆。
外套上的氣味一點一點變淡,他又開始難受了。
他將頭埋進衣服裡,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歐歐以為Daddy哭了,抱著爸爸的毛衣爬上了沙發,貼著季安渝坐著。
江野看見這畫面,心裡五味雜陳的。
季安渝是他最要好的兄弟。
他當然捨不得他受委屈,季安渝想在他這裡住多久都行。
但離了白牧川,季安渝這狀態也不好,病怏怏的,沒什麼生氣。
歐歐也挺可憐的,小小年紀就要被迫和親爸分開。
季安渝之前一直喜歡宋廷瀾,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宋廷瀾是想踩著季安渝上位。
白牧川怎麼看都比宋廷瀾好。
要不是被他標記了之後無法做標記清洗手術,他也覺得季安渝可以跟白牧川試試。
感情嘛,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他覺著季安渝也不是對白牧川一點感覺也沒有。
“安渝,其實白牧川也不錯吧。”
歐歐附和道:“白牧川是我爸爸,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季安渝抬頭看著江野,“你不是前幾天還勸我說千萬不要被他標記嗎?這麼快就被他收買了?”
江野坐在季安渝的另一側,“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也可以跟他試試,別標記就好,給自己留條退路。”
“誰說我喜歡他了?”季安渝口是心非地抱著白牧川的外套,手指反覆揉捻著外套上的扣子。
有些話不適合當著孩子的面說,江野把歐歐抱到了客廳角落的羊毛地毯上,用pad給他放了個動畫片,將頭戴式耳機罩在了歐歐的耳朵上。
再次坐到季安渝身邊,江野直接地問道:“如果白牧川是個omega,你可以標記他,在床上將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你會喜歡他嗎?”
“紅酒味的omega,那還挺帶感的。”季安渝臆想了一下,感覺後頸的腺體都開始發燙了。
江野跟季安渝這麼多年兄弟,季安渝表情一變,他就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白牧川如果是個omega,你是不是就喜歡了?”
季安渝沒有否認這一點,可白牧川又不可能忽然變成omega。
腺體移植手術是有死亡風險的,他怎麼可能讓白牧川去做那種手術?
江野抓著季安渝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面對面,然後搶過他懷裡的外套扔在了一邊。
“你老抱著他的外套做什麼?來,看著我。”
“如果我是個omega,你會對我有想法嗎?試著幻想一下,我倆在一張床上,沒穿衣服……”
“嘔……”季安渝撿起外套,緊緊地抱在懷裡,閉眼開始跟隨著江野描述的進行幻想。
幻想著幻想著,面前的人忽然換了一張臉。
是白牧川!
他猛地睜開眼睛,推開江野,“別說了。”
江野淡定地道:“幻想物件變成我就不行了?要不再試試宋廷瀾?你以前不是說你做春夢夢見過他嗎?”
“你和宋廷瀾躺在一張床上,你慢慢地脫掉他身上的衣服,荔枝味的資訊素逐漸濃郁。你湊近他的腺體親……”
“嘔……”
江野暫停描述,給季安渝遞了一罐無糖酸奶,“喲,白牧川很厲害嘛,這麼快就讓你對宋廷瀾都失去慾望了。”
季安渝一勺一勺挖著酸奶,“鬱悶”倆字就跟刻在他腦門上似的。
他一點也不喜歡沒有甜味的酸奶,更不喜歡酸不拉幾的梅子。
想著還要靠這倆玩意兒度過好幾天,鼻尖都開始發酸了。
夜裡,歐歐抱著白牧川的毛衣睡在他身邊。
毛衣上的資訊素比外套上的更濃一點點。
季安渝難受得不行,朝著毛衣伸出了手,指尖碰到時,忽然覺得自己很壞。
他已經強迫歐歐跟爸爸分開了,怎麼還能搶他懷裡的毛衣呢?
白牧川打電話過來時,季安渝猶豫了很久才按了接聽鍵。
白牧川:“怎麼還沒睡?是不是難受得睡不著?”
季安渝狡辯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我是被你吵醒的。”
白牧川:“歐歐睡著了嗎?他今天乖嗎?有沒有鬧你?”
“歐歐很乖。”季安渝看了一眼歐歐,忍不住又摸了一下歐歐懷裡的毛衣。
白牧川:“那就好,你早點睡,晚安。”
白牧川想著說完“晚安”後,季安渝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結束通話他的電話。
但奇怪的是等了一分鐘螢幕上還是顯示通話中。
是忘記掛了?還是睡著了?
白牧川小聲喊道:“安渝。”
“外套上沒有了。”季安渝盯著歐歐懷裡的毛衣,強忍著想搶的衝動。
白牧川:“那要不要跟我回家睡?”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不抱你,也不親你,更不會咬你。別怕我,安渝。”
季安渝糾結了幾秒,答應道:“好。”
白牧川:“那你現在抱著歐歐出來。我在樓下等你。”
“樓下?”季安渝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看見白牧川站在院子外的路燈下。
冬夜裡,北風將院子裡的樹枝吹得搖搖晃晃、沙沙作響。
即使沒開窗,他聽那風聲都能感覺到室內外的溫差極大。
風吹亂了白牧川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卻吹不散落在他身上的暖光。
那瞬間他的心臟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他忽然很想要白牧川抱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