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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提前幹掉蘇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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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了巴掌的曹長看到少佐斜睨了他身後一眼,趕緊回頭看去,自己計程車兵竟然槍口對準了少佐和分隊士兵。他立馬感到後背發涼,這不僅是對上官的冒犯,還是對大日本勇士的威脅。於是趕緊伸手彈壓讓部下放下槍立正站好。

蘇瘋子聽不懂日語,看到曹長的部下放低了槍口,也有樣學樣說道:“放下、放下!”於是偽軍們也依樣畫葫蘆。

“你們還等什麼?!”

剛才夢勝利和鬼子對話用的日語,這次猴子他們聽懂了。大熊立刻扣動機槍扳機,“噠噠噠”槍聲響起,子彈如潑水般橫掃過去。與此同時,衝鋒槍、步槍也開始了掃射……

雙方距離不到十米,死神的鐮刀僅用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就將十二名鬼子的生命全部收割。

槍聲突起忽落,世界似乎突然靜止了,只留下寒風和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一邊的偽軍嚇傻了,他們張著嘴,一個個呆立當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槍聲戛然而止,偽軍還站在那兒,夢勝利抬手一槍幹掉了蘇瘋子,喝道:“你們留著他們過年嗎?”

據說,中國是漢奸最多的國家,有人說一百多萬,也有人說抗戰結束收繳了二百萬。不管數字多少,夢勝利最痛恨漢奸,特別是將來貽害無窮的蘇瘋子。這些數典忘祖之輩在他看來,死不足惜!

“噠噠噠”、“突突突”!又一陣槍聲響起,這些過去的土匪,今天的漢奸,終於結束了罪惡的一生。他們留在世界唯一的證據,是骯髒的屍體和還在汩汩流淌的鮮血。

夢勝利提前終止了大漢奸蘇春秀生命,不知道閻王爺是否怪罪他越俎代庖?也不知道八路軍敵工部長崔子明是否埋怨他搶了自己的功勞,後世可是他帶領武工隊炸死了蘇瘋子。

槐莊。

距大彎鎮東五里,路北有一條山路,崎嶇的小路向東北延伸二里,是一處叫槐莊的山村。山村邊的一處院子裡,正冒著裊裊炊煙,這是夢勝利一行在做飯。說是做飯,其實是熱飯!夢勝利八人打掃完戰場,把整個小鎮的饅頭、燒雞、豬頭肉幾乎都買光了。現在天冷,吃不完也壞不了,他要用最短的時間給士兵補充營養,儘快讓兄弟們強壯起來。否則,在這強敵環伺的敵後,早晚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夢連長,這裡離大彎鎮太近了,萬一鬼子追過來怎麼辦?”

說話的是鎮上那位“老頭”,他的真實身份是軍事情報處濟南站行動隊少校隊長,今年三十歲的梅恆。女人是情報隊二十二歲的方夢穎,軍銜上尉。他二人一同到臨沂履職,不料被鬼子曹長髮現了端倪。

其實,梅桓問的問題,也是大家所擔心的,只不過夢勝利屢創奇蹟,又加上猴子、大熊這兩位忠實擁躉,別人也不好提出異議。

“梅隊長高見!”

夢勝利狡黠一笑,竟然沒了下文。向來高高在上,享受慣別人低眉順眼的軍情處特務吃了個軟釘子,心情相當不爽,當時額頭上就起了一道黑線。

在一邊刮鬍子的郝排長看在眼裡,開口道:“不用擔心,夢連長不是隻會算計自己人的鼠輩,他自有分寸。”這明顯是在罵軍統特務。

他對梅桓相當反感,國民黨特務向來頤指氣使,專司暗殺、綁架、嫁禍自己人的下三濫勾當,辦事從沒底線。剛才參加戰鬥的部下回來跟他抱怨,在鎮上大家忙著打掃戰場,他卻抱著肩膀在一邊看,還不如那位女孩,完全沒有受恩於人的感覺。趁此這個機會,他要敲打敲打這位落水狗!

“你!”

一位小小排長,竟然辱罵他這位少校,這讓他怒不可遏。他是特工,天天生活在敵人身邊,一不小心死了沒人收屍還是好的,萬一死不了被俘,各種折磨生不如死。特務雖然幹了不少壞事,可他沒幹過,他殺的都是鬼子漢奸,理應受人敬仰。現在好了,竟然被褥為“鼠輩”!想反擊,一看這位滿臉豬毛的郝排長就是位粗人,跟他爭理無異於自降身價。他怒目圓睜,只能暗氣暗憋。

“罵誰鼠輩呢?”方夢穎站了起來,她銀牙緊咬,伸手指著郝排長。

“唉唉唉,方小姐,我問你個事。”夢勝利站起來打圓場,“你們化妝技術這麼高超,知道是怎麼暴露的嗎?”他發現了問題。

這句話倒是戳著二人癢癢肉了,梅桓和方夢穎都想不明白,他們屢屢化妝執行任務,騙過多少內行的鬼子漢奸特務,咋就被一名鬼子軍曹發現了破綻呢?

“你知道?”二人吃驚地看著夢勝利。

夢勝利點點頭,伸手去抓方夢穎手臂,姑娘下意識一躲,夢勝利樂呵呵笑道:“沒事,不會非禮你的。”他要用這種方式,消除雙方劍拔弩張的關係。

一句調侃,大家都笑了起來,關係隨之緩和。方夢穎嫣然一笑,她雖然還是中年婦女的扮相,從面部輪廓、肌肉線條和骨相看,仍然不失為一位美女。這大概就是年輪的不可塑性。

她大大方方抬起手臂:“呶,夢連長給你。”方夢穎到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看你有什麼說法?”

謊言傳多了,就成了實話。現在都知道夢勝利是連長了,他乾脆也不否認。

夢勝利擼起她的衣袖,一條吹彈可破,藕瓜似的玉臂展露出來:“大家看看,四十歲的農家婦女有這種面板嗎?”說著,還抖了抖。

眾人一陣驚訝,不得不承認夢勝利的觀察力和縝密的思維能力。方夢穎和梅桓終於知道什麼叫河溝裡翻船,竟然一條手臂出賣了他們。

飯菜熱好了,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端上來,那味道甜絲絲的,遠遠就能聞到麥香。燒雞又重新蒸了一下,撕好了放在瓦盆裡,雖然不雅觀,彎彎黃瓜不少出菜,還是那個味。豬頭肉重新加大白菜燉了一遍,這個時間的白菜雖然燉不爛,因為有豬頭肉在裡面,也不耽擱濃香四溢。

這頓飯雖然是細糧粗做,對士兵而言,一年也不一定吃上一頓。所以,說饕餮盛宴也不為過。為此,大家吃的十分賣力,一個個邊吃邊松著腰帶,後來郝排長不得不提醒:都收著點,別撐著。

值班崗哨回來了,還沒到跟前就急著敬禮,向夢勝利和郝排長報告:敵人三輛摩托一輛汽車,三十名鬼子向東駛去。

大家明白了,這是追趕他們的,不能不佩服夢勝利的預知能力,若是順著公路走,比然被鬼子追上。

正在眾人慶幸之餘,夢勝利站起來說道:“兄弟們,吃飽喝足,準備戰鬥!”

士兵們面面相覷,躲過了敵人追擊,怎麼又打仗?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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