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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哥來了,我還想著等會去跟漁哥打招呼呢。”
我拿開孫漁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並在肩膀上掃了掃。
賭場裡面是很忌諱別人拍肩膀的。
這有兩個說法,一個說法是人的肩膀上和頭上一共有三把火,別人拍肩膀,就把火給拍滅了,本來挺旺的點立馬就得唱衰。
另一個說法就是別人在後面拍肩膀,點背,走黴運。
反正不管哪個說法,被別人拍了肩膀之後立馬得掃一掃。
“在這玩有什麼意思,走葉兄弟,跟我去玩玩。”
孫漁話落,就要拉我起來。
“漁哥,這點旺,我就在這玩,哪也不去。”
這話說的就太不給面子了,但我來就是來鬧事的,哪用給他留面子?
跟孫漁說完了這句,我又對那中年暗燈說:“趕緊發牌,我還等著呢。”
那暗燈冷冷掃了我一眼,隨後看向孫漁。
我一笑,抱膀靠著椅背,並衝胖子示意。
胖子立馬掐腰道:“你倒是發牌啊,十幾萬的籌碼都擺上去了,你等啥呢?”
他自己說還不夠,還讓周圍的玩家一塊說。
那些玩家都是跟著我一塊押注的,那能不催嗎?
“就是啊,你快點發牌啊。”
“等著上菜呢?”
中年暗燈面色陰沉,但卻一動沒動,直到孫漁擺擺手,他才開始發牌。
這一把,依舊是我贏,十六萬轉眼就變成了三十二萬。
就在我要繼續全押的時候,孫漁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滿的朝孫漁看過去,這一看,正好看到孫漁皮笑肉不笑的臉龐。
“葉兄弟,給個面子。”
我抓著孫漁的手,然後對旁邊位置的人說:“兄弟,讓個位。”
話落,我拿了兩萬的籌碼拍在他面前,他拿了籌碼就跑了。
孫漁坐下後,我道:“漁哥,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爛事太多,缺錢啊!”
生怕孫漁聽不明白,我一邊把三十二萬的籌碼押上去一邊又說:“前兩天去梁秋的場子玩,贏了十幾萬,那孫子是一分錢沒讓我帶走,漁哥,你這不會跟梁秋那一樣黑吧?”
我這話就是在告訴孫漁,梁秋是開黑場的,你真要站他那邊?
孫漁皺眉看著我,幽幽道:“葉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這是在否認他跟梁秋有關係?
我揮手示意暗燈發牌,並說:“漁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誤會,梁秋的場子就是黑場,我說錯了嗎?”
孫漁看我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並問我:“你今天來我這,秦嵐知道嗎?”
這是在告訴我,我沒資格跟他談,應該讓嵐姐來?
我笑了:“漁哥,我來你場子玩,能不跟嵐姐說一聲嗎?”
話音落下,孫漁的面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這時,我瞟見暗燈發牌的時候手速很慢,我嘴角一勾,對他說:“這把我要看牌。”
暗燈點點頭,把牌給了我。
我拿了牌直接翻開,又是九點!
暗燈的面色登時一變。
孫漁的面色也變了變,並不滿的朝暗燈看去,暗燈連使眼色,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凝重。
我笑了笑,沒理會兩人的眼神交流,而是把暗燈碼在我面前的六十萬籌碼又都推了出去。
“漁哥,你說我要是連續這麼贏下去,能把你這場子贏破產嗎?”
看向孫漁,他面色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了。
他湊近我,聲音低沉的道:“贏吧,隨便你怎麼贏,這些錢,你能帶走一分,我跟你姓。”
我嘴角勾起:“我不能帶走,但嵐姐九哥應該能帶走吧?”
說話間,我扭頭看向一邊。
孫漁面色再變,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就在牌桌一邊,嵐姐正跟錢老九談笑風生。
我笑了笑,對那暗燈說:“接著發牌呀,別愣著。”
那暗燈當然也看到了嵐姐和錢老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發牌。
這把,還是我贏,六十萬籌碼變一百二十萬。
不過我心裡清楚,除非嵐姐跟孫漁鬧翻,不然,這些錢我是絕對帶不走的。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我和嵐姐偏要去麥城圈錢的原因。
青州這邊,開場子的都是嵐姐熟人,在熟人場子裡出千,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還有青州的那些有錢人,那些人也不是說人人都賭博,而但凡賭博的人,可能就是嵐姐的客戶,她也不能去薅客戶的羊毛不是。
“唉,葉兄弟跟我來吧。”
孫漁嘆了口氣,起身叫了我一下,隨後當先朝嵐姐和錢老九走去。
我對胖子道:“拿著這些錢,隨便玩。”
然後我也跟了上去。
我們當然不會在場子裡聊,在孫漁的帶領下,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
孫漁的辦公室也在三樓,就是一個單獨的包廂。
包廂不大,只有三十來平,有張辦公桌,有個大櫃子,還有個沙發區。
我們都在沙發上坐下後,錢老九率先開口:“老孫,梁秋給了你什麼好處?”
孫漁沒好氣的道:“這叫什麼話,我至於拿梁秋什麼好處嗎?”
北城孫錢,他們的關係當然很近,所以錢老九說話才會這麼直接,這種話要是換我或是嵐姐說,估計孫漁當場就得跟我們急眼。
嵐姐說道:“漁哥,梁秋是不是給你許諾過什麼?”
孫漁也搖了搖頭,並說:“秦嵐,九哥,我也不瞞你們,梁秋是找過我,還在我場子裡玩過幾次,輸了不少錢。”
我微微皺眉,插話說:“他輸給你錢,不就是送給你錢?”
孫漁橫了我一眼,沒理我,而是繼續對嵐姐和錢老九說:“我這人你們是清楚的,我不想跟誰交惡,也不想跟誰都的太近。秦嵐,今天我就跟你明說吧,你和梁秋的事,我絕不參與!”
嵐姐點燃一根菸,意味深長的道:“漁哥,現在不是你參不參與的問題,而是我們要團結一致,共同對外的問題。”
嵐姐這麼一說,孫漁直接笑了出來:“秦嵐,正經論起來,你也不是青州的吧?”
我眯眼看著孫漁,這傢伙簡直是油鹽不進啊,我在場子裡撈錢,嵐姐拉來錢老九,他還是在這說這說那。
幽幽看著他,我面無表情的道:“你真要死心塌地的站在梁秋那邊,我今晚就能讓你的場子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