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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花之顏色,卿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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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遠處隱隱傳來孩子的哭聲,宋元起身道:“來了。”廣成趕緊爬起來,心道:“好險。”

宋元極目遠望道:“一大一小,正是西獄鬼使育遺與育澤,捉了田間一個大人,兩個孩子。”

這白於村昨日就有個婦女夜晚出來小解時突然消失不見了,村長派快馬飛到桃花觀,向道長們求助。並叮囑大家晚上不要出門,這村戶李大因為媳婦兒病了在家,帶了兩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李珍珍,李愛愛出來做農活,孩子自在田梗上玩耍,別家都是兩口兒做完活路,回家了,他卻還沒做完,看看天色漸晚,心存僥倖,想一會就幹完了,不想正碰上早早出來覓活人的育遺,育澤。

廣成怒道:“膽大包天,收拾他。”宋元道:“好。”兩人飛至育遺,育澤前,李大與兩個小孩被挷在一條繩上,李大正哀求道:“求求你們,饒過我與孩兒,家裡媳婦還病著。”李珍珍,李愛愛則啼啼哭哭,廣成厲聲道:“放了這三個凡人。”

育澤,育遺見是廣成與宋元,忙放了想逃,宋元將北冥一扇,育澤,育遺瞬間倒地,廣成抽出捆鬼索,將二鬼挷了,道:“犰狳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來抓活人。”宋元厲聲道:“說,為什麼要抓活人。”

育遺,育澤戰慄道:“鬼後獙獙懷了孕,說是不能讓後代再做鬼,吃夠三千個活人,她腹中鬼孩就會化為人形。”

宋元道:“吃了幾個了?”育遺道:“總被桃花觀那群臭道士破壞,昨天才吃了一個。”

廣成道:“帶路,去鬼獄。”宋元道:“等等。”轉身解了李大父子三人的繩索,道:“回家去吧。”

李大左看右看,道:“是宋元真君與廣成真君?”宋元微微而笑,李大拉兩個孩子伏身便拜,道:“謝真君。”又抬頭道:“宋元真君,廣成真君真是俊得很,怪不得你那般託夢,嘻嘻。”

廣成道:“託什麼夢?”宋元道:“沒什麼,沒什麼,去鬼獄,去鬼獄。”

厲聲道:“帶路。”育遺,育澤化股黑煙,宋元,廣成化股仙風,倏忽不見。

李大又拉著孩子拜下去,道:“謝真君,祝兩位真君床上如魚得水床下恩恩愛愛。”

李珍珍揚起小臉道:“爹,什麼叫如魚得水。”李大道:“小孩子,不要多嘴。”李珍珍道:“哦。”

李大拉了李珍珍李愛愛正往回走,忽見田邊路上三匹馬疾駛而來,一看是守中子禾生與子伯,攔住道:“道長,剛才宋元真君,廣成真君捉了兩隻鬼,去鬼獄了。”

守中子失落道:“廣成,怎麼為師總是見不到你。”

帶著禾生與子伯,各家門口貼了符,才放心離去。

宋元真君與廣成真君跟隨育遺,育澤穿過鬼門進了東鬼獄,光線驟然暗下,只有些微鬼火照著,宋元東一腳西一腳,廣成忙緊緊拉住宋元的手,宋元才走穩。

宋元當年讀書太多,有些眇視。

來到寫著亮閃閃犰狳殿三字的烏黑大門前,廣成將育澤,育遺丟在殿外黑暗處,

手拉手,輕飄飄飛上犰狳殿,又輕飄飄落下到院子裡。

院子裡種了上百棵果樹,院四周種些蔬菜,碧油油的。廣成道:“光線適應了點沒,這裡鬼火亮多了。”宋元道:“還不是一樣,你拉我。”廣成心想:明顯亮多了,還是日日看經書眇視又加重了?半明半暗中宋元偷偷笑了。

聽見有整齊的腳步聲,廣成拉宋元立即飛上殿頂,原來是巡夜的鬼兵。

待鬼兵過後,廣成拉著宋元輕輕飄下,穿過果樹林,只見鬼門大開,有鬼火亮如白驟,廣成拉宋元隱在一棵樹後,只聽一鬼嬌聲道:“犰狳,怎麼育遺,育澤還沒來。”

犰狳道:“怕又是遇上挑花觀那群臭道士,獙獙,來,昨日還剩一隻手,啃了。”

獙獙接過手,道:“這人太瘦,皮包骨,怎麼啃?”犰狳道:“小親親,將就一點,應該馬上就來了。”

獙獙才心不幹情不願啃著。

犰狳走到殿門口,張望了一會,又回去道:“獙獙,進去休息一會。”

獙獙啃了滿嘴是血,道:“不。”犰狳附耳獙獙,道:“有天庭的仙躲在院裡。”

原來宋元,廣成躲在樹後,地上影子卻被犰狳看個清清楚楚。

廣成道:“不好,被發現了。”宵練出鞘,奔入殿內,宋元亦隨後奔進。

犰狳見廣成與宋元奔入,獙獙已跑不了了,將之護在身後,道:“廣成真君,宋元真君,好久不見。”

宋元展開北冥輕輕扇著道:“好久不見,犰狳,怎麼?嘴又饞了,這可不是好習慣。”

犰狳道:“鬼後想吃,無法,真君若能網開一面,吃夠三千,感激不盡。”

宋元搖著北冥道:“如果我們不網開一面,你當如何?”

犰狳慢慢從腰後拿出蠱雕棒,道:“那就拼個你死我活。”

高聲道:“鬼護法何在?鬼兵何在?”

宋元道:“才剛進來時我就佈下結界,他們聽不到,也看不見了。”

犰狳道:“卑鄙。”

宋元道:“看來,只有我們四人血拼了。”

犰狳鬼棒疾駛,向宋元打來,宋元將身一側,讓過了。

獙獙也將未吃完的人手拖丟向廣成,又兇又厲,廣成閃過,獙獙見一擊不中,怒從膽上生,拿了牆邊猙刀,氣勢洶洶奔將過來。

廣成再次閃過,道:“好男不與女鬥,你且勸鬼王伏誅既可。”獙獙桀桀大笑,道:“海口別誇大了,看刀。”

廣成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就怪不得我了。”宵練出鞘。

這邊宋元犰狳你來我往不分勝負,宋元雖占上鋒,一時也耐何不得他;那邊獙獙雖然兇悍,招招狠辣,怎耐廣成宵練無影,三十招後,廣成將獙獙斬於劍下。

犰狳一見獙獙身首異處,悲聲嘶吼,犰狳殿也搖了幾搖,化作一頭蛇頭象聲,兩耳六足的三尾怪獸,非,朝廣成沒命衝來。

宋元北冥扇出,那非竟紋絲不動,一尾纏住宋元,甩了出去,又朝廣成奔去。

廣成拖的跳上非的脊背,抓住蛇頭,一劍闢下,說時遲,那時快,非長長的三尾齊纏住廣成,欲送入口。

宋元見狀,迅即爬起,衝到廣成與非張大的口之間,用拳頭狠狠向非的頭上砸去。

非一吃痛,尾一鬆,廣成掉了下來,非將左耳一扇,將宋元扇下,非即將足狠狠向宋元大力踏去。

廣成一看急紅了眼,一劍刺中非腹部,非吃痛中鬆開腿,宋元趁機滾了出去。

廣成見宋元滾出,又一劍刺中非頸項,非頹然倒在血泊中,現出犰狳,廣成立即用捆鬼索捆了犰狳,去看宋元時但見他全身是血,廣成抱起宋元,點了穴,將他血止住。

宋元強撐著道:“別一幅亡了夫的樣子,沒事。”廣成怒道:“什麼時候了,還佔這便宜。”背起宋元,用仙力將犰狳,殿外的育遺,育澤托住,上了天庭。

守天門的聃士和右師見廣成真君,宋元真君身是血,忙道:“廣成真君。”廣成將仙力一收,犰狳,育遺,育澤滾落天階,廣成道:“押他們到帝君宮中。”

右師道:“帝君去扶餘國尋帝孫了,不如上天君那兒。”

廣成道:“好,押他們去三十三天。”

宋元呻吟一聲,廣成忙放下他,扶住道:“怎麼了?”宋元道:“哪哪都疼,不要背背,我要抱抱。”

聘士與右師臉一紅,急忙押了三鬼上前。

廣成嘆口氣,將宋元抱了胸前,柔聲道:“好點沒?”宋元將雙手抱住廣成脖頸,身子緊緊貼住,道:“好一點點。”

三十三天,天君宮。

穿過層層雲靄與異樹瓊花,廣成抱著宋元來到天君前,天君坐在蒲團上,左右各有六個蒲團。身旁站立著聃士與右師,三鬼被推倒在地。

天君:“…,哦,宋元真君受傷了嗎?我看看。”廣成真君臉一紅,放下宋元真君左邊蒲團上,宋元真君一個坐不住,差點摔倒,廣成真君忙扶住了。

天君起身,掀衣一看傷勢,道:“挺嚴重的,斷了六根肋骨。”

“六根?”廣成流下淚來,又痛又急。

“沒事,廣成,小傷,別急,慢慢養。”宋元痛得臉有些變形了。

天君坐在宋元旁邊的蒲團上,將仙力緩緩壁上宋元斷了的肋骨處。

“天君,不要,慢慢就好了。”宋君掙扎道。誰都知道天君仙力寶貴,這些仙力應為天下蒼生而用,不應該用在某一個仙身上。

天君慈聲道:“慢慢是有多慢,要一年之久,這點仙力,不礙事。”

宋元只覺得傷口處在不斷癒合,漸漸不疼了。

天君起身,宋元真君與廣成真君跪下去道:“謝天君。”天君微微一笑道:“不用,兩位真君請起身。”

廣成與宋元坐到蒲團上,廣成道:“天君,鬼後生啖活人養胎,被我殺了,現在這三鬼如何處置。”

天君道:“犰狳,用活人養胎,你知罪嗎?”

犰狳恨聲道:“我何罪之有,你們天庭佔了塊好地方,又高又敞亮;人間也佔了塊好地方,好山好水;只有鬼,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下,所以生出來的也是不受人待見,只有以活人養胎,才能改變後代命運,我有錯嗎?”

天君太息一聲道:“知錯不改,是為大罪,育遺,育澤你們知錯嗎?”

育遺,育澤對視一眼道:“天君,我們已知錯,請繞恕。”天君道:“聃士,右師,押犰狳去三十三天外,夔牛道,讓它受盡萬蟲咬噬之苦。育遺,育澤留下,在三十三天守後花園。”

廣成道:“天君,莫慈悲,這育遺,育澤也一併押往夔牛道,不可留在這裡。”

育遺,育澤忙跪下道:“天君,我們已知罪,求你恕罪。”

天君道:“各戴一個手環去守後花園,只要一動邪念,金鐲收緊,血流而亡。”說著抬手揮出兩個金鐲,套在育遺,育澤手上。

育遺,育澤忙道不敢。

犰狳被押往夔牛道,出門之前,啐了育遺,育澤一口道:“軟骨頭。”

回去廣成宮的路上,宋元見左右無仙,對廣成道:“還要抱抱。”

雨師突然在宋元耳邊道:“怎麼抱?公主抱?”說著欲抱宋元,宋元一驚,忙拉了廣成逃回廣成宮,一邊喘,一邊拍胸口道:“嚇死本真君了。”廣成鬆開他手,道:“該,不分場合隨處撒糖。”

宋元:“…廣成,你再說一遍?”

廣成:“…啊啊啊,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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