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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住處的時候張光和陳小菀已經回來了，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心情很低落。
我偷偷地問韋興，韋興跟我說他們賭博又輸錢了。
自打從澳門回來之後，張光就性格大變，特別喜歡賭。
我準備把金條分了，大家都有，剛好一人一根。
楊景開建議我不如賣了分錢，大家都沒反對。
去下面小店找了個秤秤了一下，不多不少，整整3斤。
當時打聽了一下，96年的時候黃金的收購價格應該在每克90塊錢左右。
但是沒賣成，因為黃金被偷了。
第二天的時候，我還在呼呼大睡，楊景開叫醒我和我一起去賣黃金。
然後發現黃金連同張光和陳小菀一起消失不見了。
大家都沒有怨我，因為黃金本來就是郭支鍋私下給我一個人的，那4塊也是我自己動手“搶”的，我不分他們壓根就不知道。
顧言惜壓根就不在乎，鐵塔和韋興也還好，唯一覺得對不住的就是楊景開。
他入夥本來就是給他爹賺醫藥費的，到手點黃金還讓我給搞丟了。
我說我私下補他兩萬，他死活不要。
我給京爺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京爺也是重重地一聲嘆息。
諸事塵埃落定，我們就準備回洛陽，和京爺匯合之後去東北，雖然對於能不能找到龍城，我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路上我想起郭支鍋說我長得老實，郭支鍋眼光不行，我問顧言惜。
顧言惜思考了一下說道：“你長得憨厚老實。”
我氣的說不出話。
媽的，這人就是有眼無珠，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照了一下後視鏡，豬腰子臉，星眉劍目，真帥。
唯一的缺點是鼻子有點塌，但是無傷大雅，不影響通氣兒。
我正欣賞我的“美貌”。
一個手持皮鞭，穿著紅裙，模樣看起來有50多歲的大媽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還好鐵塔剎車快，要不就撞上去了。
“鐵哥，你親戚？”我問道。
鐵塔白我一眼沒有說話，下了車，問起了前面的大媽。
“大姐，你這是幹嘛？”
“認識王霸天嗎？”
“王霸天？不認識。”鐵塔搖了搖頭。
我突然想到那個大漢，這不會是王平吧？鐵塔他們不知道王霸天就是大花臂。
“小天，出來，看看是不是他們。”
王霸天走了出來，沒了以前的霸氣，像一隻受盡了委屈的肥鵪鶉。
“姑姑，就是他們，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王霸天幾乎是哭著喊道。
所有的事情瞬間明瞭。
“知道知道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滾一邊去。”王平不耐煩的說道。
王平突然發難，一皮鞭就抽了過來，速度很快，鐵塔險險的躲過。
皮鞭接觸車皮.“啪”的一聲，聲音很大，在車身上面留下一道鞭痕，車皮竟然微微凹了下去。
我傻眼了，王平的鞭子力道這麼大。
鐵塔躲過了皮鞭，前躍一步想要近身。
近了身就是鐵塔的天下。
王平見狀，橫跨扭腰，胳膊不停地抖動，皮鞭便如雨點般的襲來，鞭子就給活了一樣。
鐵塔左閃右躲，上下翻騰，但人快，鞭更快。
很快便躲無可躲，只好伸手去抓，沒抓到，手臂捱了一鞭子。
伸手再抓，還好第二次抓到了。
鐵塔牛逼！沒想到這麼快就把王平治服了。
我本來躲在車後，見狀直接上前說道：
“鐵哥牛逼，聽說王平從不穿內褲，你剛才打的時候看她穿沒穿？”
話還沒說完，王平前臂突然向上，又猛地向下一甩，皮鞭竟然像條泥鰍一樣從鐵塔手中滑出。
我說完話的時候，四五米長的皮鞭正在空中飛揚。
“我梅山王平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說罷便一摸腰間腰帶，從裡面又抽出一條2米來長蒺藜鐵鞭，鐵鞭很細，但揚起的一霎那，我甚至能看見它在太陽下閃耀著黑色的光芒。
殺人越貨的利器。
王平穿的是高跟鞋，但我懷疑她的高跟鞋是鐵製的。
太陽很毒，柏油路上面的瀝青本來就有些化，她跑向我的時候鞋跟竟在地面一踩一個坑。
而且她剛才揚起鞭子的剎那，我看到王平是穿了大紅色的褲衩子。
梅川王平？人家是梅山王平。
周小孬把我往死裡坑。
“開哥救我。”
我邊跑邊喊，我跑的是快，但是和這些練武之人相比，爆發力卻是遠遠不如。
一皮一鐵的鞭子從兩個方向襲來。
我都能聽到空中的破風聲。
楊景開縱身一躍，用他的槍桿子擋住了鐵鞭，鐵鞭抽在棍子上。
前面的一截受力折在了車上，車皮直接爛了，似刀割一般，斷面非常的整齊。
皮鞭也被趕過來的鐵塔一把抓住，這次並沒有再次滑落。
我就說鐵塔大鉗子似的手怎麼能次次滑落。
但滴滴鮮血卻從鐵塔手中滑落。
王平見兩擊全部落敗，便抽回鐵鞭擊打鐵塔，鐵塔退的同時也鬆開了皮鞭。
現在是兩個打一個。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渣渣打架，拳拳搔癢。
這種武藝高強的人打架，我還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近身的話，王平肯定不是鐵塔對手，這不，楊景開配合鐵塔，打的梅山王平節節敗退。
楊景開真他媽帥，槍桿子在他手中給繡花針一樣，耍的飛起，左一棍，右一棍，好不威風。
趁著楊景開和他纏鬥的功夫，鐵塔找個空當一腳踹飛了王平。
王平滾到了路邊的草叢裡。
王平站起身，吐了一口血，對著草叢喊道：
“何瘸子，你要等我死了才出來嗎？”
“哈哈，彆著急，來了來了。”
草叢蹦出一個老頭。
頭髮花白，拄著柺杖，衣服破破爛爛的，補滿了補丁，右邊褲腿空蕩蕩的。
腰間還繫個大鋁碗，走起路來，鋁碗碰著柺杖，乒乓作響，柺杖竟然是鐵製的。
顧言惜給我招手，讓我過去，車子已經被她重新發動。
“他倆打不過我們就跑。”
韋興也下來了，遞給鐵塔一把洛陽鏟。
一寸長一寸強。
鏟子總比空手強。
鐵塔拿著這把洛陽鏟和何瘸子打個旗鼓相當，楊景開則是和王平纏鬥，我看著應該是楊景開落入下風。
激戰正酣，“咔嚓”一聲，鐵塔手中的洛陽剷斷了，何瘸子的鐵柺杖砸來，鐵塔只能用手掌硬剛。
得虧鐵塔練得是鐵砂掌，換別人手骨早骨折了。
鐵塔真猛，我心中暗暗讚歎。
“撤。”
楊景開用棍子逼退王平後，便迅速向車靠來。
鐵塔突然發力與何瘸子拉開距離。
我推開車門：“快，快，快。”
我等他們上車然後才上的車。
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