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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維婭帶著熒和派蒙來到了楓丹知名的餐廳。離開了歌劇院,事件也得到了解決,氣氛一下子就愉快了起來。
“要是這家好吃的話,下次叫上刺玫會的兄弟們一起來吃個包場。”娜維婭帶著笑意說到。
“那要是不好吃呢?”派蒙問。
“嗯……”娜維婭想了想,“要是不好吃的話,也叫上兄弟們,但每桌只點一個菜。”
“呃,還是你有辦法。
“說起來,這頓飯雖然是散夥飯,但看做是慶功宴也沒什麼問題吧?我們可是合作打贏了一場官司呢。”在餐廳這種地方,派蒙的心情一向是十分美麗的。
“哦~!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可喜可賀,再加兩個菜!”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呵呵呵。”娜維婭忍不住笑起來。
在有說有笑的氛圍裡,大家開始用餐。
事實上,這家餐廳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對了,你說在今天這件事後,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黑手是不是很快就會落網了呀?”很自然的,派蒙提起了和之前案件息息相關的另一個案件。
這時的娜維婭倒是很理智:“只能說邁出了一大步吧,我們知道一個組織在有意讓少女溶解,但真正目的卻未知... ...”
說起這個,派蒙有一點後怕:“真的很難想象人真的會被溶解。”
“或許正因為作案手段難以想象,兇手才能這麼長時間逍遙法外吧。說實話,後續調查,我對官方並不抱有希望。倒不是說質疑他們的能力,而是有些時候,需要換一個視角才能不被矇蔽,撥雲見日。
“也正因如此,才會有我們刺玫會存在。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在那些視線死角的縫隙中殘留的汙穢,就由我們來滲透,由我們來解決。”
說到這裡,娜維婭的語氣隱隱帶著一絲自豪。
“哎,好了好了。既然是散夥飯,你們也對這個問題沒什麼興趣了吧。那麼接下來,你們準備幹什麼呢?”
“本來想找水神聊聊,但好像一直沒有機會。”熒回答。
“這樣啊。我聽說想要面見芙寧娜大人,要排好久好久的隊,錯過了今天,可能要等些日子了。不過... ...”
“不過?”派蒙有些疑惑。
“你們要不要想些獨闢蹊徑的辦法,走一些非正式的流程之類的?”娜維婭眨了一下眼。
“喔哦!不愧是刺玫會的老闆呢!... ...比如呢?”
“比如混進歌劇院的演出隊伍,在舞臺劇最精彩的地方忽然罷演,要求和芙寧娜大人在演出結束後單獨聊天?這樣的話,在興頭上的芙寧娜大人什麼都會答應你的吧!”
天才的想法!
“呃誒... ...”派蒙都有點不太好評價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今天你們在法庭上擊敗了她,而她差點冤枉了林尼,她心裡一定很慚愧吧。”
派蒙一下子理解到了娜維婭的意思:“說的也對,這個時候找她,她應該不好意思回絕我們吧。那我們趁熱打鐵,現在就去... ...”
“誒?派蒙,我的這杯楓達是被你喝掉了嗎?”聊到這裡,娜維婭突然發現自己點的飲料不見了蹤影。
“唔... ...誒?這杯原來是你的飲料嗎?誒嘿嘿... ...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你要不要再點一杯?”
娜維婭擺了擺手:“哦,沒事沒事,反正差不多吃完了,就不用了吧。”
“我其實也不推薦你再點這個楓達了,喝起來鹹鹹的,一點也不好喝。”派蒙有些嫌棄地說。
熒點了點頭:“的確,我這杯也是。”
“那就把它加入黑名單!”
——
吃滿意後,三人離開了餐廳。此時,天色漸晚。
“唔,好撐,飛不起來了。”
雖然不是很理解派蒙飛行的原理,但派蒙說啥就是啥吧。現在的她的確飛得低了很多。
“呃... ...這個月的組織經費還有... ...”娜維婭一個人站在餐廳門口,惦記起剛剛這頓飯後刺玫會的經濟情況。
“娜維婭,你在那邊幹什麼?”派蒙回頭問。
突如其來的發問,一下子讓娜維婭有些措手不及,連連擺手:“啊沒什麼,一頓飯而已,對我們刺玫會來說九牛一毛而已,哈哈,哈,欸... ...”
看上去和莫娜付款時一樣呢。這頓飯的確有些貴了,都怪派蒙。熒心想。
派蒙本人倒是沒有絲毫察覺:“那我們去找水神了,拜拜娜維婭!”
“那就祝你們一切順利了!回頭見,搭檔!”
告別娜維婭,旅行者回到了歌劇院前的噴泉前。
[瓦謝... ...]
熒愣了愣。
“熒?你難道又聽見那個聲音了嗎?”
“沒錯,而且比白天還要清楚。”熒回答。
[瓦謝……瓦謝... ...]
神秘的聲音持續在熒耳邊環繞,熒走近了星露泉。
“我好像也聽到一點點... ...要不我們白天再來吧”派蒙拍了拍胸口。
熒繼續向前走,來到噴泉的近處。
然後,她的意識突然恍惚,回過神時,已經來到一個藍色的空間,而她的面前,是一隻純水精靈。
“瓦謝... ...是我的瓦謝嗎?”
“我不認識瓦謝。請問你是?”
純水精靈不記得自己的身份。
她的記憶早已被激流衝散,化作碎片溶解在大海。而她唯一能記得的,是有關瓦謝的一切。
無論過去多久,她一定會找到他,一定會的,因為這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們似乎一起去過很多地方,他一直陪伴著她。直到她溶解於水中。
他當初如何對她,她也一定會給以回報,她想再次親眼看見他,那樣,她才肯放下一切,迴歸大海的懷抱。
“你曾經是人?”
“是的,我曾經具有人的形體。”純水精靈回答,但言語之間,已經有些失去了人類的行為邏輯。
“你希望我把瓦謝找來?”熒問。
“不,不是這樣的。”純水精靈竟然猶豫了,“我希望再見到他,但如今已沒有必要。不要影響他的生活... ...”
熒沉默了片刻:“但他也很難忘記你吧。”
“或許是吧... ...在我被水包裹,逐漸失去意識時,我看到了岸上的瓦謝,眼神裡充滿痛苦和留念。”
被水溶解... ...
熒想到了原始胎海之水。
看來,眼前的純水精靈是因意外跌入原始胎海之水的受害者,而瓦謝則是目擊者。
她或許可以去找瓦謝談談。
另一方面,熒也看到了。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後,或許並不是化作虛無。意識有可能會像眼前的純水精靈那樣保留。
“你該走了,你的同伴在呼喚你。很高興你能感受到我。”純水精靈柔聲說到。
——
“醒醒!醒醒!”派蒙焦急地喊到。
睜開眼時,眼前是令熒琢磨不清情況的畫面。
無數的警衛機械包圍了她們,並向她們發起進攻。
而早已分別的娜維婭帶著她的兩個同伴抵禦著機械的進攻,但看上去已經快要支援不住。
娜維婭高高躍起,用劍向一個警衛機械狠狠劈下,卻被格擋開來。在反作用力下,一路退到熒和派蒙面前才停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熒已經爬了起來,握起自己的劍,做好戰鬥的準備。
“混賬,竟然僱了這麼多警備機械。”娜維婭環顧四周,有些氣惱地說。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道紫光。
娜維婭瞪大眼睛,有一些驚訝。
“克洛琳德... ...”
劍光一閃,一個警備機械隨之倒下,然後,克洛琳德向前發起衝鋒。
雷光所至,所向披靡。她用行為證明了最強決鬥代理人的含金量。她所途經,機械成片地倒下,很快就來到了近處。
娜維婭並不乾等,一鼓作氣,舉起手中的大劍,與克洛琳德一同斬下最後的機械。
然後,娜維婭喘著粗氣,用複雜的眼光看向克洛琳德。
克洛琳德避開了視線。
“克洛琳德,感謝你的幫助,但在此之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 ...只是認為你最近比較危險。”克洛琳德有點不善表達。
然而娜維婭並不領情:“你這樣,應該叫做跟蹤才對。”
“這是卡雷斯先生的遺願,我不能辜負他。”
“你不要提起我的父親。”
眼看娜維婭的情緒有些失控,邁勒斯嚴肅地提醒:“克洛琳德小姐,我必須感謝你的出手相助,但請注意你的立場。”
“抱歉。”
娜維婭撥出一口氣:“算了,你究竟還知道什麼,為什麼覺得我很危險?”
克洛琳德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黑手有很大的勢力,你今天的表現肯定會被他們盯上。”
“他們早該動手了,等到現在我才有點奇怪。無論如何,我都會繼續調查下去,這才是我父親的[遺願]。總之今天還是謝謝你了,克洛琳德,但下次有什麼想法,請讓我先知道。”
“... ...我不會再跟著你了。再見,各位。”
等到克洛琳德離開,熒才終於從派蒙口中知道之前發生的事。
原來,趁著熒昏迷,那些埋伏的警備機關突然出現,然後在危機關頭,娜維婭將她們救下。
熒向娜維婭表示了感謝。
至於娜維婭來到這裡的原因,則是因為派蒙喝的那一杯飲料。
離開之後,她一直在想:楓達應該是甜的,怎麼會有鹹味呢?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那裡面可能加了原始胎海之水。要不是派蒙,可能她已經被溶解了。
再然後,擔心破壞了計劃的熒和派蒙的安全,她便帶人找過來了。
“這麼說來,熒突然暈倒不會也和喝了楓達有關吧?”派蒙突發奇想。
熒想了想,肯定了派蒙的假設:“根據琳妮特所說,這和水元素感知力有關,想來是因為原始胎海之水增加了我的元素感知。”
“聽上去不是壞事。”娜維婭評價。
“是的,而且我還得到了新的情報。”
熒將藍色空間裡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啊,謝謝你,熒。你的情報非常重要!我會繼續調查... ...”
“算上我一個。”熒說。
“誒?你的意思難道是?”
“這下可不是事不關己了,被欺負了,我可沒那麼好說話。”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