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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錫沒有留下,匆匆離了林府,瘟怒道:“給我好好搜,碼頭、車站,一切地方搜好了,把江城翻個底朝天,也給我把人找出來,特別是那個老宅子,給我看守好了,一個人不要放進去,一隻螞蟻也不要放出來。不然,仔細你們的命。”
聽到吩咐,手下馬不停蹄的搜尋,街上看見身形相似的,可疑的,面容像的,一一查問。
一隊一隊的人,在江城各個角落,各個地方檢視,勢必找出來。
洛瑤換了粗布衣,戴了帽子,提一個竹編籃子,準備去老宅子拿剩下的錢財,離門半米,一瞥,這是不對的,在路邊,門上覆蓋了灰塵,只是門鎖上的灰不見了,看上去擦過。
雖然看著一切如故,門外飯店依舊熱鬧,人來人往,洛瑤裝作行人樣走過去。
走到河邊洗菜、洗衣服的婦人堆裡,河水靜靜流淌,伴隨著河水流動的聲音,石磚在河水的浸透中一年一年改變。
洛瑤也拿起籃子裡的果子洗起來。
“今天早上來了一大隊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也看見了,老嚇人了。”
“是啊是啊,給了我一張照片,問我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子。”
“對對對,我也看見了,那姑娘真漂亮,穿的衣服華麗,不像我們這些村婦,看著就像好料子,還有還有,戴的那對耳環也好看。”
“我看是她漂亮,要是放我身上,再好看的衣服也沒用。”一個婦人起身指了指她腰上的肥肉。
“怎麼這麼多人找她,是不是哪家小姐走丟了。”
“我聽說,是督軍的女人,不知道怎麼就失蹤了,人家要抓回去呢!”一個婦人壓低了聲音說。
“不會吧!”
“怎麼不會,聽說督軍發了好大的脾氣,是自己走的。”
“照片上確實好看,難怪督軍喜歡,你說她怎麼會想不開,要走啊,要是在督軍身旁,幾輩子都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別說了,別說了,小心被抓進監獄。”
……
一人眼尖,看見了最後面的洛瑤,問:“那個姑娘,你是哪家的,怎麼沒有看見過。”
洛瑤洗果子的手停了半刻,笑著道:“我是從遠處來趕親戚的,看見這裡有水,想著把送親戚的果子洗洗。”
“這樣啊,你家親戚是誰,我在這裡就沒有不認識的。”
“我認識路的,這就走了。”
說完提起籃子就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眾人有些疑惑。
“這姑娘很是奇怪,怎麼送給親戚的東西還要洗啊,洗了不就不能夠存放長久吧!”
“聽口音確實不是這裡的人,一個小姑娘怎麼一個人來走親戚。”
“問親戚是誰,也不說。”
“可能是怕生吧!”
“小姑娘怕生也正常。”
“喂,李姐,我記得你剛買了幾個雞仔,哪家的。”
“就巷子口老趙家去趕來的。”
……
東一言,西一句,話題從李家的雞仔到王家的泡菜,一會地上,一會天上。
倒是不愛說話的黃嬸覺得那女子不對勁,這是個發財的好機會,找到了正在找人的隊伍。
“督軍,還沒有找到,倒是一個婦人說看見過一個打扮像鄉下人的姑娘很是可疑,提一個籃子。按照你的吩咐,提供線索的人都給了錢。”
江雲錫手上青筋凸起,很是不解,洛瑤為什麼要離開,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離開了,他不會讓她如意的,她沒資格離開。
忽然拿起手裡的杯子摔向彙報的人,怒道:“幹什麼吃的,找個人都找不到。”
那人嚇了一跳,慌忙保證:“一直在找,不會放過任何角落的。”
江雲錫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幹什麼,看不清楚她了,明明她已經把身子給他了,她還要去哪,她到底是在想什麼。
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的,他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無論是什麼,他都要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