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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田小羽突然又變得有些莫名的傷感。“林成,今天開心嗎?”
“嗯,當然。”
“那以後也要像今天一樣開心好嗎?”
“哦……好。”他才意識到田小羽有些奇怪。
“而且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樣子。”
林成怔住了,脖子有些僵硬地慢慢回頭問她:“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
田小羽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反正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嗎?”
林成心裡酸澀難言,毫無表情地應了一句:“好。”
原來這一天的時間,都是她賜予他最後的美麗時光嗎?給他的生日這天留下一段難忘的回憶嗎?原來,這一天以來,自己還是自作多情了,林成感覺自己的心口堵得慌。
……
今天的天色雖然一直陰沉沉的,但是卻並未真正下起雨來。
兩人一路乘到了大西門,田小羽似乎還是沉浸在某種情緒中,看起來似乎是緊張的樣子,自然也就沒去牽他的手。而林成心裡梗著也是說不出話。
就這樣到了西徑食堂門口,林成想著,她還是不肯開口,難道非要他提出來嗎?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此分道揚鑣一個人回去慢慢舔舐傷口,還是故作風度的再送她一次?他此時已是心痛如絞。
田小羽卻望了眼食堂,現在也已是五點過了。很自然地問他:“我們晚上去哪吃?”
林成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本能地轉頭“啊?”了一聲。
“怎麼了?你約了人過生日嗎?”
“約是約了,啊東和菲菲他們倆說給我過生日。”
“哦,那你不想我去嗎?”
“怎麼可能!”
“那你剛剛怎麼這個反應?”
“我……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嗎?”這個問題他足足忍了一天了。
“啊?誰說我要跟你分手了?”
“呃……你白天說的啊。”
“我白天說什麼了?”田小羽一頭霧水。
“你早上說叫我自己也要去鍛鍊。”
“對呀,難道你還要等著我去監督嗎?”
“那你剛剛還說叫我記住你今天的樣子?”
“這……這個不能告訴你。”
“那這麼說,你真的沒想過跟我分手?”
“……傻瓜,我怎麼會和你分手呢。”
“真的?”
“嗯,真的。”她溫柔地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哈……”絕處逢生的林成豁然開朗,直抒胸臆地大笑聲響徹雲霄,他激動地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又忍不住轉了一圈,一掃心中的陰霾。
田小羽急得直拍他:“哎呀,你快放開……快放開我,這麼多人呢,你害不害臊啊?”
林成這才肯把她放了下來,對著她呵呵傻樂,田小羽臉紅地嬌嗔了一句:“德性!”
這才安心的林成也覺得今天有些神經質了,暗責自己有些疑神疑鬼、太過患得患失了。其實也不怪他,這一週以來,負面情緒的累積再加上連續地徹夜失眠,每天也就睡三四個小時,才導致他神經衰弱、心神不寧。而這種感覺,在他高三那年唐夢琪和他說分手後,他也曾經歷過。
此時豁然開朗後,兩人這才開開心心地去找爾東他們。
……
到了心逸樓底下,由於爾東和夏雨菲兩個人還都沒有手機,林成只能先給爾東寢室裡打電話,結果沒人接聽。想著他可能是去接夏雨菲了,他手機裡倒是存著她們寢室的電話號碼,又撥了過去,結果又被夏雨菲的室友告之她剛剛和她男朋友出去了。
“啊東應該是去接菲菲了,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吧。”
“嗯。”
正說著,爾東就在遠處朝他揮手了,旁邊跟著夏雨菲。走近後笑著問林成:“你們去哪裡恩愛了呀?一天都沒見到你。”
林成只是笑了笑。
這時站一旁的夏雨菲才對田小羽打了招呼:“小羽,原來你真是成成的女朋友啊,說實話上次剛剛見你的時候,我和東東都有點不相信呢。”語態親近,好像她們並不是才見面兩次一樣。
林成在旁不樂意了,“怎麼啦?難道我配不上她?”
爾東在旁邊補了一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林成明知他在故意逗自己,還是不免自欺欺人地想:“我林成怎麼可以在女人面前自慚形穢”。沒好氣地瞪了爾東一眼:“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爾東可不理他,依舊嬉皮笑臉:“嘁,小樣還惱羞成怒了。”
田小羽在旁拉了拉林成,“你幹嘛呢,人家跟你開玩笑的嘛。”
爾東隨口說道:“小羽你別想多啦,我們平時說話就這樣的。”
他知道林成這個人雖然嘴上有時候說話不留情,可心卻是熱忱的,知道他一向很重情。他和他一樣,都很珍惜他們的友情。
夏雨菲才介面說了一句:“是啊,我早就習慣他們說話了。”
田小羽有些羨慕地說了句:“你們感情真好。”
夏雨菲卻過來主動挽過了她的手,笑道:“呵呵,好啦我們走吧,不用理他們男生。”
……
幾個人這才往小西門方向走去,爾東已經在裡面的一家飯店預訂了桌子點過了選單,他兄弟的生日他還是捨得花錢的。
走著走著,本來還是兩個女生走當中,林成和爾東各自陪在自己女友身邊。結果聊著聊著,兩個性情相投的女生不自覺的就走到了前頭,交頭接耳地說著女生之間的悄悄話。
不知不覺被“遺棄”的林成和爾東他們倆個自然是樂的在後面看著她們親密的樣子,勾肩搭背的溜達在後面不遠處。
見與兩個女生相隔的距離應該聽不到他們說話,爾東才偏頭賤兮兮的壓低聲音問他:“怎麼樣?你們兩個……嘿嘿,那個過了沒有?”
自從林成和田小羽在一起後,爾東就很少單獨見林成了。林成和田小羽兩個人這一週雖然心走得很遠,可是表面上兩個人卻還是走的很近,是以爾東並沒看出來。
“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林成想著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遷怒於他,卻不怪自己沒有自制力,色心不改。
爾東心想這話說的,“怎麼了?你倆吵架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唉”林成一臉苦惱,“不提了。”
“到底怎麼啊?快說說啊。”
“說個屁!”
……
到了小西門,爾東又叫林成他們先等著,自己拉著夏雨菲先往裡走去。
見爾東他們走遠,田小羽便忍不住靠了近來,幽幽地問道:“原來你高中的時候唐夢琪還差點為了你和其它女生打架啊?你上次可沒跟我說過”。
林成站在那裡一陣無語,心想就這麼會功夫夏雨菲就置多年友情於不顧,把他給賣了呀,也不知道她和田小羽走太近是好是壞了。
他訕笑道:“這不……呵呵,這不當時怕你吃醋才沒提嘛。”
“哼!你現在就不怕我吃醋?”
“也怕也怕……”林成討好的哄著。
“你別嬉皮笑臉的,我還沒說完呢。”田小羽還是板著臉。
“還有?!”林成心驚肉跳。
“哼!她還說你是你們班的歌神,才有這麼多女生喜歡你的。”說到這,田小羽的小臉差點繃不住要笑出聲了。
歌神……林成徹底無語,這是夏雨菲剛剛才給他現封的吧,自己只是平時會唱兩句,可沒她說的這麼誇張。以前怎麼沒發現她也這麼能玩鬧,難道是自從和爾東好上以後,夫唱婦隨,也變得這麼愛八卦了?還好她還知道輕重,知道哪些可以開玩笑哪些不該提,沒把他心底裡最害怕田小羽知曉的秘密給抖落出來,女人可是很記仇的動物。
“還有……”不理林成羞愧的模樣,田小羽繼續冷著臉。
“……還,還有啊?”這下林成死的心都有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非要我一件一件的把你高中的風流賬翻給你聽嗎?自己老實交代!”田小羽故作嗔態。
“沒了沒了……你別這樣看著我,真沒有了。我向你保證!”林成只好故作委屈狀,學著電視裡頭舉起了手指。
本來田小羽一開始還是開玩笑似的想逗他的,現在看他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卻是真的在那裡生悶氣了。
這時爾東他們也正好回來了,適時的給他解了圍。林成鬆了一口氣,這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
他剛想抬腿往爾東他們那邊迎過去,田小羽冷冷地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哼!呆會兒再找你算賬。”
林成只感覺背後的脊樑骨一陣涼颼颼的,一時並僵在了原地。
爾東手裡提著個蛋糕盒子走了過來,還是夏雨菲開了口:“成成,你生日我們就沒給你準備禮物了,我們等會吃蛋糕。”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吃蛋糕啊。你們可真會浪費錢。”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暖暖的。
……
幾人這才過去先前定好的飯店,老闆見人來齊了,也忙著開始端菜上桌。爾東事先打好招呼6點開席的,此時也只是6點剛過。
女人的沒理由的小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幾人落坐後沒多久,林成和田小羽兩人舉止間又已是一副親密的樣子了。
男生都要了啤酒,女生都說喝飲料。都是學生,又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好客套的。菜一端上來,男生就迫不及待的哄搶了,而女生就要斯文多了。尤其是田小羽,在他們三個人面前,還顯得有些拘束。
“你快吃呀,都是自己人,你再慢點,等會被我們吃完了。”林成逗了她一句,這次比上次他們幾個人出來聚餐,他可放鬆多了,畢竟沒了唐夢琪在場。而且他和田小羽當時還只是好朋友,此時他當然很希望她能快點融入他們這個小集體。
“嗯。好。”田小羽顯得有些乖巧。
爾東他們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笑,看著他們倆親暱地樣子,也很為林成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