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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大人,下官不知您的身份,聽信了這個刁民的話,多有冒犯,請您恕罪。”
九江知府跪在地上給朱厚照磕頭求饒,並把鍋甩到了楚飛身上。
原本在九江知府面前桀驁不馴的楚飛,這次並沒有跟九江知府互相傷害,而是渾身發抖,面如死灰。
他知道朱厚照已經去了礦山和溶洞,也知曉了寧王想要謀反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是死路一條了,無非是死的痛不痛苦罷了。
“把他們抓起來!”
朱厚照大手一揮,王守仁手下計程車兵立刻把九江知府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抓了起來。
“沒想到公子你居然是鎮國公,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唐伯虎突然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朝朱厚照鞠躬行禮。
“唐兄不必多禮,你是怎麼這麼快就把援軍喊過來的?”
朱厚照很好奇唐伯虎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把兩百多里外的援軍給調過來了。
“這都是您吉人自有天相,我出九江城後跟一群人一起僱了個驢車,朝洪都進發,可半道上那驢因為拉的人太多,給累死了。”
“我只能好步行去洪都,可剛走了半個時辰就碰到了王大人,他正好是帶人出來救您的,所以我就把他們引過來了,沒想到半路上就碰到你們了。”
唐伯虎把他出九江後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朱厚照。
朱厚照一聽,還覺得蠻有喜感的,不過他想起自己跟張永約定的是十日,這還沒到日子,張永怎麼就帶人來了?
“張永,我不是跟你說好十日嗎?怎麼今天就出發了?”
朱厚照板著臉看向張永。
“鎮國公大人息怒,此事都是下官自作主張,與張大人無關,大人要怪罪就怪罪下官吧。”
還沒等張永回答,王守仁先跪在了朱厚照面前。
“嗐,王大人言重了,我沒有想歸罪你們意思,要不是你們及時出現,這大明都要變天了。”
朱厚照親自攙扶起王守仁。
“大人,寧王眼線眾多,您的出現,他肯定很快就會知道,下官還是先護送您出江西吧。”
王守仁勸朱厚照趕快離開江西。
“不著急。”
朱厚照拒絕了王守仁的提議,轉身看向身後這數千兵馬。
“你調集這麼多人,寧王不會察覺嗎?”
“江西匪患嚴重,下官經常帶兵出來剿匪,寧王已經見怪不怪了。”
王守仁答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剿匪。”
朱厚照拉過九江知府坐的那匹馬,領著眾人朝礦山奔去。
他要兌現給王五母親的承諾,替她兒子討回公道。
他要把那些被囚禁在礦山裡被割了舌頭的青壯年都放出來,因為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是一個家庭。
他還要把以張二為首的那些土匪一網打盡,讓他們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與此同時,張二正在礦山裡組織人員撤離。
這礦山上有上千名土匪,還有數千名苦力,如果只是轉移人員的話,很簡單,直接把那些苦力全部拴上手腳,帶出去就行了。
可是這礦山裡所有的東西呢?那可是這些土匪這些年兢兢業業,到處搶來的家底,要讓他們放棄,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還有礦山上這些裝備也要帶走,萬一到時候發現是虛驚一場,回來的時候發現生產裝備全沒了,那寧王怪罪下來,他張二也就玩完了。
所以無論是什麼年代,當一個打工人都很難受。
為了能快點轉移走,張二跑前跑後地在礦山裡安排協調。
這一忙就是一天。
次日清晨,當張二領著礦山上這幾千人,扛著各種輜重細軟,慢慢地,有序地離開易守難攻的礦山,朝幾十裡外的黑風寨進發。
其實他們原本就是黑風寨的土匪,後來被寧王收編,才來到這裡,黑風寨現在只留了幾十個看守的老弱病殘,他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當張二意氣風發地領著這幾千號人,浩浩蕩蕩次穿過山林,來到他們平時運送生鐵的那條路時,他發現道路前站著兩個人。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朱厚照和江彬。
“哈哈哈哈,好小子,膽子不小嘛,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張二看到朱厚照和江彬,頓時哈哈大笑。
“張二,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放下武器,帶著你手下的人投降,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朱厚照昂著頭,儼然一副優勢在我態度。
“你小子不會是被炸傻了吧?還在這裡說胡話?”
“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張二大手一揮,十幾個土匪就朝朱厚照和江彬衝了過去。
朱厚照淡然地看著這些土匪,嘴角微微上揚,根本不在乎。
就在土匪衝過去的時候,張二臉色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他想起眼前的這兩個人明明困在九江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
張二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那十幾個土匪衝到朱厚照面前十幾米的時候,路邊突然射出了許多箭矢。
他們立刻就被射成了刺蝟。
張二見中埋伏了,趕忙調轉馬頭,準備逃跑。
可四面八方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無數的官兵從樹林裡衝了出來。
土匪們被嚇的四散奔逃,被他們捆住的苦力,也趁機掙脫繩子,跟官兵一起攻擊這些土匪。
張二見大勢已去,獨身一人騎著馬朝密林深處逃去。
“江彬,把他給我抓回來!”
朱厚照朝張二逃跑的方向努了努嘴,對江彬吩咐道。
“遵命!”
江彬朝朱厚照作了一個揖,抽出雙刀,從一個土匪那裡奪了一匹馬追擊了過去。
經過半個時辰的混戰,現場的上千名土匪在苦力和官兵裡外夾擊之下全軍覆沒。
數百名土匪被抓了起來。
“大人,這些土匪如何處置?”
王守仁過來問朱厚照。
“怎麼處置?當然是交給這些被他們奴役多年的百姓處置。”
朱厚照說著走到了那數千名被割了舌頭的百姓面前,對他們高聲喊道:
“諸位百姓,我是大明鎮國公朱壽,當今皇帝知道諸位在礦山受苦了,所以派我來解救大家。”
“現在這些平日裡虐待大家的土匪已經被拿下了,現在就交給你們處置!血債血償!”
朱厚照話音剛落,這些被割掉舌頭的百姓就像潮水一般衝向這些被綁起來的土匪。
土匪們見大事不妙,紛紛磕頭求饒。
可這些年他們對這些百姓的所作所為,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憤怒的百姓們隨手撿起身邊趁手的傢伙就往這些土匪身上招呼。
隨後只聽見土匪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僅僅過了一刻鐘,這數百名土匪就全部被活活打死,很多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百姓們發洩完心裡的憤怒後,又聚集在朱厚照身邊,向他磕頭致謝。
“大家快起來,是我們來晚了。”
朱厚照讓他們起來,隨後又命令王守仁把現場土匪的細軟全部分給這些百姓,讓他們自行回家。
處理完這一切後不久,江彬騎著馬回來了。
“張二呢?”
朱厚照沒有看到張二的身影,以為他跟丟了。
“回公子的話,在後面。”
只見江彬拉了一下手裡的繩子,在馬後面竄出來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張二。
“士可殺,不可辱!”
張二像是被江彬折磨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