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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親扭捏的,都是心裡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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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裡,沒有人關心你有沒有男朋友,除非那個人想當你男朋友。

出來工作後,寧芫強烈地感受到了身邊同事的熱情。

比如有一天,綜合管理部的董姨就神神秘秘地把寧芫拉到她的座位旁,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彩色照片,對寧芫說:“小寧,董姨一看你就是沒有男朋友的樣子,我這裡有個男孩子,非常優秀,想介紹給你,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一表人才?你要是覺得可以,我來約時間,你們見個面吧!”

寧芫還沒來得及回答,許主任從天而降,叫寧芫回辦公室,寧芫嚇得趕緊乖乖跟在許主任身後。

回到總辦,許主任問:“董姨是不是在給你介紹物件?”

寧芫:“是的.”

許主任笑了:“找我來打聽你的情況、想給你介紹物件的人還真不少.”

然後許主任提高嗓門對整個辦公室的人說:“我們小寧年紀還小,不著急找物件,你們大家都留點心,不要隨隨便便什麼人都來給她介紹.”

辦公室裡的人都笑了,紛紛表示一定會替小寧把好關。

結果是董姨再也沒找寧芫提和那位男孩子見面的事。

姐姐氣質的黃芍藥,在單位不怎麼找小寧,但回到宿舍,會經常過來串門,她的蒙古男朋友雖然身材魁梧得讓人一眼就想起“武夫”這個詞,但對芍藥言聽計從、溫柔體貼,連走路都緊緊摟著嬌小的芍藥,兩個人的身材疊在一起的畫面,像個熱狗:芍藥是那根腸、男朋友是後面捲上來包裹著的麵包。

鑑於武夫姐夫和芍藥姐姐總是形影不離,寧芫也經常和武夫姐夫開玩笑,很聊得來。

芍藥姐姐和武夫姐夫是真喜歡寧芫,把她當妹妹一樣,於是決定把他們身邊最優質的男孩子貢獻出來。

芍藥姐姐覺得小寧雖然隨和,但不隨便;優質男孩雖然開朗、但不開放,開門見山地說相親,估計兩個人都會抗拒,連局都攢不成,於是約了吃飯+卡拉ok。

這樣的聚會方式,對剛剛出來工作的人來說,還是極為奢侈的,以錢為鏡,照出了芍藥夫婦對小寧的真心,可惜小寧全程緊扣主題:認認真真地吃飯、認認真真地唱歌,和對方連個眼神互動都沒有,甚至都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

芍藥姐姐幾次撮合小寧和優質男孩合唱,小寧也是眼睛盯著卡拉ok的畫面,生怕自己唱出來的節拍沒有跟上字型顏色的變化。

芍藥姐姐真有點著急:這是點破呢,還是不點破呢?點破吧,怕氣氛突然尷尬;不點破吧,這小寧完全沒在狀況啊。

不過芍藥姐姐看得出:優質男孩的眼神,透著欣賞,尤其是小寧的歌,確實對得起拿過的那些獎,在業餘選手裡,算得上專業級別,會唱歌、長得也不錯,今天的錢應該不會白花-會計芍藥姐姐默默安慰自己。

奢侈消費後,寧芫向芍藥姐姐武夫姐夫道了晚安、和優質男孩道了再見,回到宿舍睡得了無牽掛、一夜無夢,芍藥姐姐、優質男孩卻都失眠了:芍藥姐姐知道優質男孩真是喜歡上了寧芫,在琢磨著明天怎樣趁熱打鐵勸服寧芫;優質男孩在想著接下來以什麼方式再約寧芫,繼續發展。

第二天,寧芫上班的午休時間,接到了優質男孩打來的電話。

優質男孩在電話那端,是明顯沒話找話,氣氛自然尷尬,不過寧芫也馬上明白了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沉默了一會兒,優質男孩說:“我不能用單位電話打私人電話,現在這個是公用電話,後面有人排隊,打太久了不好,下了班我過來找你.”

還沒等寧芫回答,電話就掛了。

通完電話沒多久,芍藥姐姐就過來了,告訴寧芫,優質男孩和武夫姐夫是最好的朋友,也都是蒙古留學生,這男孩學習體育社會活動樣樣都好,大學時還是gd省學聯學生幹部,陽光上進。

寧芫知道,這男孩確實不能說是百裡挑一,僅僅衝著不用辦公室電話打私人電話這樣的覺悟和慎獨,他必須是千里挑一的人才。

可是,千里挑一,也招架不住在寧芫和芍藥姐姐促膝談心的時候,從總辦門口閃過去的冰綠色身影。

他,就是寧芫心裡那個朦朦朧朧的人–綠茶部的白晝。

白晝是寧芫的大學師兄。

寧芫大三那年,才注意到大四的白晝。

白晝並不像其他校園風雲人物那樣光芒四射地名字出現在學校廣播、海報、表彰大會,也從來沒有以主持、獨唱、獨舞等星光熠熠的方式出現在公眾場合,但是,籃球場、足球場、學校晚會他們班級的舞蹈表演,他都在,並且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個。

不僅僅是因為他這一身才華,更是因為他那憂鬱高冷的帥氣–本來寧芫以為只有自己認為他帥,後來才知道原來很多女生甚至男生,都認為白晝是當時全校長得最好看的男生。

白晝的地位,就像冥王星,關注風雲人物的人可能會知道學院的八大行星,但對風雲人物有研究的人,一定會知道這第九個。

寧芫畢竟是個喜歡研究的人,自從白晝闖入她的視線,也漸漸印入了她的心扉。

從遠遠地默默眺望,到知道他大概在什麼時間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寧芫明白了這種關注,應該就是喜歡。

寧芫第一次和白晝說話,是在學校舞廳。

白晝家在廣州,週末都會回家,幾乎沒什麼可能出現在週末的學校舞廳,寧芫在攢動的人群中,突然看見白晝的剎那,以為自己眼花了,可真的,他就在那裡,舞廳的燈光昏暗,而他在發亮,不是-如同白晝,真的-就是白晝。

他沒有跳舞,也沒有像其他男生那樣東張西望地尋找目標,他和幾位同來的男生站在一起,微笑著和他們聊著天。

不一會兒,其他男生都和舞伴混入了人群,只有他還靠著柱子站著,看上去完全沒有要找人跳舞的打算。

寧芫慢慢走到離他相距一米開外的地方,默默站著,不敢直接望著他,更不敢去搭訕,裝作看其他人跳舞的樣子。

舞曲變得輕快動感,一位師兄邊跳邊衝到寧芫面前,歡快地叫:“寧芫,要不要一起來?”

寧芫趕緊擺擺手說:“不不,我就看看.”

白晝望了過來,問:“你就是寧芫?”

白晝在寧芫心裡,都是畫面,一幕幕卡拉ok伴奏音樂錄影帶一樣的畫面,她沒想到白晝的聲音,是那麼低沉、那麼有磁性,尤其是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

“嗯,我就是寧芫。

白晝師兄,你知道我?”

“你知道我是白晝?”

“嗯,當然.”

“為什麼當然?”

總不能說我已經在喜歡你了吧?雖然燈光那麼那麼暗,寧芫知道自己的臉一定非常非常紅。

舞曲開始變得舒緩柔和。

“跳舞嗎?”

“啊?”

“能一起跳舞嗎?”

“嗯嗯嗯.”

兩隻手輕輕握在一起,寧芫的腰上是白晝的手,寧芫的手下是白晝的肩,就這樣慢慢地走,沒有說話,寧芫卻感覺已經說了很多。

一首舞曲結束,白晝很自然還是和寧芫站在一起,繼續說話,一首舞曲再響起,白晝繼續和寧芫跳舞。

寧芫注意到有她的同學和他的同學望過來,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但他們倆,對這些都假裝視而不見。

這樣的跳舞,之後大概還有幾次,白晝就畢業到了鉑艇。

白晝畢業後,還給寧芫寄過明信片,郵政編碼510450被塗成了快樂的樂譜。

彼此也寫過信,在信中,寧芫知道了白晝的初戀,去了日本,就無疾而終了。

寧芫能那麼堅定地去鉑艇,除了鉑艇要人的誠意,也是因為白晝在那裡。

兩個人在鉑艇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三樓總辦門口的樓梯口。

寧芫從總辦出來,正準備下樓、白晝正在辦公室門口,看到寧芫的剎那,他那深邃的眼睛,很亮很亮。

“你也來鉑艇啦?”

“嗯,是的,師兄.”

“你在總辦?”

“嗯,你在綠茶部?”

“是的.”

相視一笑,白晝轉身說:“我要去四樓.”

“綠茶部不是在二樓嗎?”

“哦,我要去打字室.”

很快,白晝從四樓下來了,向二樓跑去。

慌亂、躲閃、驚喜,不僅僅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兩個人偶遇的每時每刻。

苑文文也在綠茶部,寧芫經常過去約她一起下班。

綠茶部只有白晝和寧芫是正宗校友,大家免不了會問他們以前是不是就認識,有多認識,問的時候,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只要是能偶遇,寧芫就覺得那刻心裡在燃放一朵小焰火。

連白晝的身影,都能變成一道光。

此刻,身著冰綠襯衣的白晝,就是那道冰綠的光,在總辦門口一閃而過,立刻把芍藥姐說的所有話都一抹而空。

“芍藥姐姐,我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我也覺得姐夫的好朋友人很好,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你喜歡誰?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是沒有,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

通情達理的芍藥姐姐,在明知昨晚的投資打了水漂後,還興致勃勃,想問出來寧芫心裡的人究竟是誰,寧芫就是不說。

寧芫覺得大家都在一個單位工作,沒有譜的事,絕對不能說出來,至少,不要影響了白晝。

一位白晝大學同班同學來沙面辦事,約了幾位校友,在鉑艇旁邊的餐廳一起吃個午飯。

雖然湊在一桌的幾個校友並不是都很熟,但共同的經歷,還是讓大家聊得很嗨,坐在寧芫身邊的白晝也一掃往日給人的憂鬱印象,甚至和大家開起了玩笑。

一桌人又笑又鬧,讓只有三四張桌子的小餐廳變得生機勃勃。

原本十分放鬆的寧芫,總覺得背後發緊,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回頭一看,果然有一雙眼睛,正朝著自己的方向張望。

雖然那雙眼睛躲在變色鏡片後面,但寧芫感受到了嗖嗖的寒意。

這個用寒氣逼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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