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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西爾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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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蘭德納斯大人。下午有什麼打算嗎?士兵都已經安排好訓練計劃,您只需要做自已的事情就好了。”奴在門口迎接歸來的西爾。很奇怪,為什麼是脫掉鎧甲的樣子呢?

“辛苦了,奴。下午沒什麼好乾的,我要睡一覺。順便,讓士兵們休息吧。”西爾走到奴面前停了下來,露出了十分稀有的笑。奴很是驚訝。平常,她都是直接走過去的。今天不僅脫下鎧甲停留,還笑了。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是,蘭德納斯大人。莫非您已經把五鬼給……”奴剛要說出消滅這個詞,西爾說:“不,我輸了。輸得很徹底,很狼狽。給我做一碗麥片,喝完我就睡覺去了。走吧。”西爾走過了奴。

“是…嗎?”奴轉過身跟上去,也笑了一下。因為他剛才好像久違地找到了以前的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西爾已經真的回來了一樣。

回到食堂,奴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甜麥片。西爾在座位上靜靜地等著。沒有在想什麼,只是在期待著麥片而已。

“喂,西爾。你真的沒事嗎?不會被紅鬼那一下打傻了吧?”菲爾擔憂地問。西爾搖搖頭,說:“我很好,蘭德納斯。倒不如說讓我清醒了很多。”西爾在奴眼裡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先讓自已把戰鬥什麼的放一邊,優先考慮自身吧。

“請用吧,蘭德納斯大人。”奴像平常一樣,把麥片端了上來。和以前不同,給西爾一股安心的感覺。喝完後,打了聲招呼,回屋睡覺了。

“………西爾。”看著西爾疲憊地回房間的樣子,奴不免的有一些心疼。如果可以,想再見見菲爾啊。她在哪裡呢?在西爾的身體裡嗎?記得上次,和她說過話來著。原諒我這個無能的父親吧。能在一旁默默的注視,就是我能幫助你們的最大程度了。

“其實,自已一直都明白的。自已的過去是否真實。以及,對於捨去了自已的真實名字這件事,也抱有著懷疑的態度。有了意識後自已就去這麼做,不做不行。為了自已百年的艱辛。”悲傷著,西爾進入了夢鄉。而這時,體內的菲爾動用自已的力量。強行在西爾休息的時候喚醒了那段記憶,以夢境的形式展現出來。

“西爾,這不是噩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一起……來看看吧。”就這樣,西爾真正的過去,被髮掘了。

………

“不去!我不去!放開我!”西爾強行甩開父母的手,一個人逃到了樹上。無論父母在下面怎麼叫喊,西爾都只是用樹葉蓋住自已,捂著耳朵,堅決不聽。現在,正是像西爾這樣大的孩子去當兵的時候。可是西爾說什麼也不去。她不想當兵,只想過平凡的生活。

“這孩子怎麼辦啊……”父母都為西爾而操透了心。因為當時,幾乎所有魔都以當兵為族為榮,西爾的父母也不例外。是那種典型的,在戰爭中失敗退役後,讓後代完成自已夢想的典範。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父親用魔力強行把西爾拽下樹,鞭打著。

“不去不去!我不去啊——!”就算後背被打出血,西爾也堅持著。打死我也不去,要是這樣的話,乾脆就把我打死吧!然後你們再生一個能隨你們願的。西爾當時真這樣想。

“天啊,誰來救救這孩子啊……女王保佑,女王保佑啊。”父親打累了,開始向達魯娜祈禱。因為那是終將給魔族帶來希望的,英雄。

這之後,西爾的母親便去世了。父親傷心欲絕,覺得一切都是這個孩子的錯。每天不斷給她灌輸魔族當時的思想,以及,虐待著她。

終於有一天,西爾受不了虐待。在一天晚上,終於在關自已的倉庫中破壞出一個狗洞。瞞著父親,偷偷跑掉了。離開自已從小生活的村子。

“以後,就在這裡開啟新人生吧。”西爾來到了另一個偏遠的村莊。在裡面安穩地生活著。直到又一個徵兵日到來,村民們都讓這個每天無所事事的西爾趕緊去當兵。趁年輕,不要浪費大好的年華。都被西爾拒絕了,這裡也沒人能管她。於是,她便成了村裡有名的“不良少女”。

一天,西爾一個人在樹上坐著,正在抑鬱。

“唔……好想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奶喝……”光是想想那個味道,肚子便生理現象地叫了起來。明明是不需要吃飯的,但有慾望的時候身體還是做出了反應。西爾開始懷念曾經的幸福生活。幹嘛自已非得去當兵嘛,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做了?憑什麼啊?想著,想著,西爾哭了起來。

“喂喂?你為什麼在這哭啊?怎麼了?”突然被誰叫了。西爾向樹下看去,那是一個比自已小好多的女孩子。正呼喚著自已。啊?誰家小孩?

“哭了嗎?有什麼傷心事?”這個小孩的頭髮…怎麼這麼白?還那麼短,提前老了嗎?不過看臉好像還挺可愛的。擦了擦紅的眼睛,西爾直接跳了下來。

“哇,不疼嗎?”這個人就是菲爾,她看西爾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了下來,嚇了一跳。

“習慣了,你是誰家小孩?找我幹嘛?”西爾問。

“我出來玩哦?然後就看到你在那上面哭。怎麼了嗎姐姐?我可以幫你哦?”菲爾還是非常樂於助人的。是一個善良,又開朗的孩子。

“沒什麼,我走了。”西爾轉身要走。卻突然聞到了什麼,又把身轉了回來。

“怎麼了?大姐姐?”菲爾歪了一下頭問。

“嗯……”西爾看著這個比自已矮了半個頭的女孩。好像腰間綁著什麼。目光不自覺地看過去。

“啊嘞?大姐姐你想要這個嗎?”菲爾把腰間綁的木頭被子拿下來,裡面裝滿了熱氣騰騰的牛奶。

“這是我父親用魔力給我熱的,大姐姐想喝嗎?”菲爾把杯子舉到西爾面前。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好奇那是什麼。誰要喝這種……”話沒說完,西爾的身體不爭氣地做出了慾望的反應。肚子叫了起來。丟人了,還是在這麼小的孩子面前!

“果然姐姐想要吧?不過我這個快喝完了……對了,去見我父親吧,他一定樂意給你做的。”菲爾很高興的發出邀請。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話沒說完,肚子又叫了,丟大人了。西爾紅著臉,想著,要不就這麼趕緊回頭走人算了。只是……免費的牛奶,為什麼…不…喝……呢?

最後,經過十秒鐘的原地思考。西爾紅著臉說:“如果你被你父親罵了,可別怪我哦?”

“放心吧大姐姐,我父親是個好人呢。只要你肯來。”菲爾拉著西爾的手,往家走去。

“………”西爾想著,她父親肯定會因為自已是那個不良少女而趕自已走。真是的!明明知道不行幹嘛要來找罵?因為心裡渴望著能喝……啊!真是的!果然現在就應該趕緊甩手走人吧?只是身體不能使喚……真受不了。最後,還是跟著菲爾去了奴的家。

令西爾意外的是,奴不僅沒驅趕自已,還熱情地招呼她趕緊進屋坐下,熱了一大杯奶給她喝。太讚了,終於有奶喝了。這個在魔族,可是十分稀有的東西。

喝完奶,奴開始和她談話。因為西爾在村裡是出了名的不良,所以現在見到了,就和她交談起來。西爾因為剛喝完奶,便把自已心中的想法全說了出來。反正也是要捱罵的,倒不如現在有發洩的機會,趕緊對這個人發洩一下。

“是嗎?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從家裡逃出來的啊。”奴認真地聽完。菲爾在一旁哭,西爾姐姐好慘好慘之類的。這讓西爾很意外,真的有人會同情她這樣反社會的人?

“如果無處可去,就在這裡留下吧。正好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奴這麼說。菲爾也迎合道:“是啊,西爾姐姐。乾脆就留下吧。我叫菲爾,請多關照。”菲爾湊了過來,從側面抱住了西爾。

“………”奴並不強求,但西爾最終選擇了留下。因為在魔族能理解自已的,估計找不到下一位了吧?就這樣,西爾在奴這裡開始了新的人生。

陪伴菲爾和奴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西爾最幸福的一段時光。關係日漸升溫,變為了真正的家人。所以聽說菲爾要去當兵,才會那麼落寞。菲爾離開的時候,才流下了淚。因為二人早就像親生姐妹一般地看待彼此。

“你也要走嗎?西爾。”菲爾離開的幾天後,西爾和奴坐在餐桌前。西爾向奴傾訴了離開的想法。

“是的,父親。很抱歉不能陪著你……但是,既然妹妹她那麼努力,我覺得,我也不能落下。我也該出去闖蕩了。我會回來看你的,在未來的某一天。”西爾確定了自已的想法,她改變了很多。或許,她真的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了。

“………”奴沒有拒絕她,並且在第二天早上目送她離開。拿出和這兩個孩子的合照,心裡期待著。兩個孩子出息後,雙雙回來看自已的一天……可是這一等,就是幾百年。

西爾在一處深山,遇到了一位說是可以教她武功和學習的老師。西爾在見過他的能力後毫不猶豫的拜師了。而她的腐化,就是在遇到這個老師之後。這個人就是血族的神祖:達加斯。

一開始,他很用心地教著西爾戰鬥的技巧。直到有一天,他打算告訴西爾一些東西。

“老師,我來了。”在魔族深山的偏僻小屋中,西爾如約而至地來到達加斯身邊。

“西爾,你知道為什麼。我偏偏選中你當我的學生嗎?”達加斯一身的黑斗篷,長鬍須。總是杵著一根長木棍。

“這個……我不知道。請老師賜教。”

“因為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認定了你的特殊。你將是拯救這個腐敗魔族的救星。”達加斯走到西爾面前,把臉湊得很近。

“我…我不明白。我是…救星?”西爾自覺地後退,突然感覺這個教了自已很多戰鬥技巧的老師很可怕。

“如果你不信,那就看看吧。”達加斯使用了魔法,讓西爾看到了她出生前的,第一次三族大戰,魔族敗退的樣子。

“什麼?這是……什麼?”西爾看到。魔王阿桑主動放棄抵抗人類的進攻,故意被打敗導致了魔族的封印。

“哦,是的。我們的失敗全是因為腐敗的魔王放棄了我們,把勝利拱手讓給了人類。因為如此,我們才被困在這地獄般的地方。永無寧日。”達加斯給西爾看得畫面,是絕對真實的。

“不會吧?怎麼……會?”

“還有呢!別眨眼看著!”達加斯接著播放畫面。是女王達魯娜的真相。原來,她是一個吸血鬼。被派去拯救魔族,而且她現在……正在人類的集市上買東西!這些都是……真的?不可能……吧?

“是的,西爾。這些都是真的。所以我選中了你,我們魔族的未來。你將是推翻魔王,將魔族領向正軌的英雄。”達加斯開始對西爾進行洗腦,用力量開始對她的大腦進行改造。

“不…不要……”西爾很抗拒,因為她不想管什麼國家大事。這個種族再怎麼腐敗也不關自已的事情。自已只是不想自甘墮落地想學一點東西。不要……不要啊!

“不要反抗,西爾。魔族的命運,就交給你了。”達加斯給西爾灌輸了全新的記憶,而過去的記憶,被封死了。

“記住,西爾。你是一個不斷變強的存在,要把這個種族從根部改變。從現在開始努力,去魔族最黑暗的地方。按照我對你說的配方,去打造最堅硬的鎧甲與武器。默默練功,直到封印解除的那天。”

“我是……魔族的英雄。我要,拯救他……”達加斯的話對西爾來說就像毒品一樣,衝擊著壞掉的大腦。而她喜歡的菲爾和父親,很難再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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