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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又又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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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裡,同學們一眼就瞧見了他那掛著巴掌印的臉,前後左右座的同學都湊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麼,葉洋葉只得說是一點誤會。

同桌李富升是刨根問底的人,抓著葉洋不停的問“這才開學三天,你到底得罪誰了?什麼誤會?誤會也不帶打人的?也忒豪橫了點吧?他擱哪手打的……?”

葉洋直直的盯向李富升,這玩意怕不是個二愣子吧。

“天吶天吶,我知道了,怕不是小霸王江一林吧?”後桌高陽突然大驚小怪的叫喊道。

葉洋轉向後桌“你認識他?”

高陽笑嘻嘻道“我認識他 ,他不認識我”。

此時李富升已經睜圓了眼睛,大張著嘴巴,好一會才道“真是他呀?你怎麼惹上他了,他和我表哥同一屆,早就聽我表哥說他是轉學過來的,是這學校裡的小霸王,老子是局長,沒人敢惹他”,李富升擔驚受怕的臉都白了。

葉洋聽同學們這樣一說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江一林是鄒明皓的特定人選,他就是要葉洋得罪全學校最不能惹的主,好讓葉洋以後都沒好日子過。這時的葉洋對江一林沒什麼好印象,妥妥的驕橫跋扈,自高自傲的痞子,當時葉洋心裡也是打鼓的,他一個新生惹上這樣一個官二代痞子確實沒什麼好處。

自此葉洋便本著好好學習少惹事的宗旨,照理說兩個人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那日以後,葉洋也向鄒昌海提出了住校,即便是週六日葉洋也是貓在宿舍裡學習,他自己很清楚對於鄒昌海的家庭他算是個入侵者,沒有人歡迎他的。

然而一個週日裡,鄒昌海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從未謀面的奶奶從海南遊玩回來了,要他務必回去見一見。

要是沒人提,葉洋差點忘了原來每個人都是有奶奶的。

鄒老太看上去沒有一點老年人的和善滋祥,身上穿著質量上乘的大花裙子,看不出六十還是七十歲,一臉唯我獨尊之像。

“奶奶好”葉洋按照鄒昌海的囑咐幾經糾結還是硬著頭皮喊出口來。

“多大了”老太太眼皮未抬一下。

“十六。”

“昌海啊,你和葉玲離婚也有十七年了吧?”

“差不多吧”鄒昌海。

“離婚十七年,孩子十六歲,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老太太陰陽怪氣道。

“媽,離婚後的第二年洋洋才出生的”鄒昌海解釋。

“想當年嫁進咱家三年都沒有一點動靜,離婚一年就能生出個孩子來,唉,這世道啊!”老太太繼續陰陽怪氣道。

“媽”鄒昌海使著眼色忙喊道,試圖制止老太太繼續說下去。

老太太根本沒有理會鄒昌海,繼續道:“我看還是做個親子鑑定穩妥。”

葉洋一陣心涼,從脊背涼到心底,自己母親含辛茹苦的撫養自己長大,這麼多年來他們不問冷暖,不出一分錢不說,還這般侮辱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葉洋懶得再假惺惺裝得一副善良可欺的樣子,乾脆火力全開道:“看在您歲數大的份上我給您叫聲奶奶,你可以不認我,但絕不許您質疑我媽,我媽一生清清白白,因為怕我和我姐受委屈她堅決拒絕再婚,她善良溫和,一直一個人苦撐著生活,她的苦沒有第二個人能感同身受,她有多清白,只有懂她的人知道,您歲數也不小了,做為一個長輩希望您能為自己多積功德。”

葉洋氣憤的一鼓作氣將心裡話全部捅出,老太太被說得面紅耳赤,其他人也都僵愣在那裡。

“你你你……”此時可能是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糖尿病心臟病等一系老年病都發作了,老太太撫著頭一副被氣得站不穩的樣子。

“洋洋,怎麼和你奶奶說話呢?”金秋一副充當老好人的模樣,“媽,他一孩子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說著扶老太太坐到沙發上。

“學校裡還有事,我走了”葉洋知道自己不招這裡的每一個人待見,而自己更不想與這些人多呆一刻,與其矗在那裡不如趕緊溜了。

“洋洋,洋洋……”鄒昌海還想留一下。

葉洋就是聽見了也得裝聽不見,此時還不走簡直腦瓜子讓門擠了。

第二天一大早晨教室裡亂哄哄的,鬨笑聲,爭吵聲不絕於耳。班裡有名的嘴漏子楊建身旁圍了一圈人,大家知道,這是又有新聞了,因為只要是嘴漏子知道的事,就沒有能隔夜的。

“你們知道嗎?葉洋是他媽和他爸離婚後生的”嘴漏子楊建小聲在人群中央神神叨叨道。

“離婚後?你這說得我都暈乎了,離婚了還生什麼?”

“所以呀,他是個野種”。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真的,騙你幹啥,你沒看他口音都不是咱B城的,這結合起來還真是這回事。”

“他既然是野種,他爸為啥還認他?”

“誰知道呢?聽說他家老太太讓做親子鑑定,他還把人老太太好損。”

“唉!偷摸的說啥呢,給哥們分享分享”又一同學湊過來。

“葉洋是他媽和他爸離婚以後生的”楊建用手遮擋著嘴壓低聲音。

“就是他爸和他媽離婚了唄。”

“你傻呀?離婚了還能生出他,野種啊!”楊建。

“啊?那他親爸呢?”

“不知道,聽說他媽死了以後把他給託付前夫了,她前夫還真認領了”楊建。

“啊?他媽死了?”

“我也是才聽說”楊建。

“你怎麼聽說的?”

“我家和他現在的爸家是對門,今早他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說的,還能有假?”

“靠,原來是個野種。”

“誰野種啊?”再一同學湊上來。

“葉洋”楊建。

此時不知何時進來的葉洋將方才的話至少聽了一半,他實在聽不下去了,衝進人群裡抓住楊建的衣領大聲質問:“你說誰野種?”

“啊……你,你,你怎麼來了”,即使自己是嘴漏子,啥事兜不住風,但八卦到正主面前,還是既尷尬又驚嚇的。

葉洋額頭上青筋凸起,猩紅的眼睛怒視著他。

楊建被葉洋的怒意嚇到了,又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是鄒明皓說的,不關我的事”。

“閉緊你的嘴巴,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它”葉洋一字一頓重重的警告道,說罷氣沖沖的離開教室。

高二七班,江一林旁邊坐著一個新鮮面孔的女孩,女孩正在嬌柔的與江一林說笑,相隔兩排的孟元看在眼裡煩在心裡,低眉撅嘴的把弄著一支筆。

昨晚,孟元鬧著要江一林陪著逛街,江一林全程是既不幫著提東西,也沒請人吃一頓飯,孟元雖然知道這主是一慣的不開眼,但心裡還是憋屈的難受。

“江一林,我累了”孟元。

“才走多一會就累了”江一林有些不耐煩。

“人家就是累了嘛”孟元嬌柔道。

“累了就歇會”江一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揹我。”

“你有病啊”江一林無情的回道。

“我怎麼有病了,我走累了讓我的男朋友背一下我過分嗎?”孟元急眼了。

這是孟元頭一次在江一林面前急眼。

“孟元,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咱們可是說好了,我們不過互相消遣,如果你想在我這找到溫存,那你剛開始就不該來追求我”江一林更不耐煩了。

“可是你會因為別人的求愛信而吃醋。”之前鄒明浩算計葉洋的那封情書正是遞到了孟元手裡,當時江一林為此醋意大發還打了葉洋,為此孟元不相信江一林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江一林哼笑一聲:“吃醋?不過是男人的佔有慾望作祟。”

“你,江一林,我們試著戀愛半年了,你有愛過我嗎?”孟元突然大哭著指責起來。

江一林脾氣更是大,指著孟元鼻子大罵:“你有病吧孟元,我們可是說好了消遣,你現在跟我談愛?”

還在大哭的孟元突然停下不再哭泣,轉而是滿眼的哀怨“當初我是看上了你這張臉,我以為透過相處我在你眼裡會不同於別的女人,但是半年了,你依然高高在上,而我依然要踩著磚踮著腳夠你,我們之間那麼不平衡,我累了,我現在後悔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你和我提分手?休想。”

江一林暴怒,雖然分手這事即便是孟元不提,用不了幾天自己也會提的,但現在槓著不分不過是因為孟元先提出了分手,不甘心而已,畢竟人生已經不是頭一次被別人分手了,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分手是一定要分的”孟元無比堅定。

空氣靜止三十秒,江一林突然急轉直下很動情的說:“元元,是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剛才沒是我不對,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雖然我現在還沒有那麼的愛你,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分手,其實我一直在認真的對待你的愛,我們還沒有到非分手不可的地步,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其實孟元突然提出是真累了,自戀愛半年來在江一林這裡體會不到半點戀愛的甜蜜,這讓她在這段關係裡真的很累。但眼下一向傲嬌的江大少突然向自己挽回著一段感情,孟元又有些感動了。

“那你揹我”孟元羞澀嬌柔。

“不分手了?”

“嗯!”依然羞澀嬌柔。

“那我們分手吧!”江一林又急轉直下。

“你,你,你說什麼?”

明明剛剛還在挽回,現在又……孟元整個身子僵住了。

“我說分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孟元圓睜著眼睛,不可思議道:“原來你並不在意分不分手,只是在意誰提出來的分手?”

“不錯,要分手只能我提出來。”

“江一林你不是人”孟元氣急敗壞的哭罵。

“再見,再也不見”江一林瀟灑的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王八蛋”孟元摔掉手上剛採購來的新衣服,氣得蹲下來大哭。

車來車往,人聲嘈雜,哭聲,罵聲被掩埋在黑夜裡。

然而不過一夜的時間,江一林的身邊竟然已經有了別的女孩,孟元看在眼裡又恨又氣,愛不愛的此時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憋在心裡的這口惡氣啊。

此時,教室裡突然闖進一個人來,同學們一致的遞過目光來。

葉洋環視一週,鄒明皓並沒有在教室,葉洋轉身便要離去。

“葉洋,你是來找我的嗎?”

葉洋轉過身,孟元正離開座椅朝他跑來。

葉洋先是驚愕,驚愕的是原來孟元和江一林也在這個班,隨後便是一臉冰霜道:“你誤會了”。

孟元拖住他,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求道:“江一林有新的女人了,你幫我扳回一局,做我一回男朋友好不好?”

“你有病”葉洋說的很大聲,幾乎全班人都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談這種事可不是找罵嘛。

孟元本以為葉洋給自己寫過情書,這種忙他應該是願意幫的,沒想到卻碰了一鼻子灰,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燒的荒。

正在一邊談情的江一林卻一臉得意的壞笑,並朝著葉洋豎起了大拇指,葉洋不想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說來也是巧了,這時鄒明皓正好走進來。

來得正是時候,葉洋一見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一邊臉就是一拳。

“葉洋,你是瘋狗嗎?”鄒明皓氣急敗壞掄拳回過去。

葉洋再回過去,兩人很快摔打在一起……

“你他媽道歉”葉洋。

“我他媽怎麼了我道歉?”鄒明皓。

“你怎麼了你不知道嗎?你在外面胡說什麼?”葉洋厲聲質問。

“你說的野種啊?怎麼野種不讓說?”鄒明皓語調裡盡是挑釁之味。

“你混蛋,誰是野種?誰是野種?”葉洋徹底怒了,此時理智全無,掄起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鄒明皓肩頭。

“你是野種,怎麼班裡都知道了掛不住了?”鄒明皓也徹底急眼了,一邊還擊一邊狂吼著,恐怕大家聽不見似的。

面對鄒明皓毫無邊界的挑釁葉洋已經把全身的力氣發揮到了極致,對著鼻子就是一拳,兩行熱乎乎的粘液順著鼻孔流出,鄒明皓自然不甘示弱,翻身將葉洋壓在身下,受鄒明皓大體格子的壓制,葉洋明顯很難再有翻身的餘地。

一旁江一林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竟然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開鄒明皓,並將雙手後背死死鉗制住,鄒明皓一頭霧水,懵逼都還沒來得及,葉洋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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