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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隨心乘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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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欲揹著手站在二人面前絲毫不懼,口中還振振有詞:“世子殿下,有人託付我來救你,你確定不跟我走嗎?”

李浦聽聞淡淡的開口,聲音如同擊玉,清冷乾淨,帶著一絲沙啞:“世子殿下就不麻煩這位少俠了。”

李欲聽著李浦一本正經的聲音只覺得好笑:“我做事何須用你來教,李浦我承認你在江湖人中是佼佼者,也有狂妄的資本,但在我看來連個屁都不是!”

“哈哈哈哈哈,李浦連一個江湖小生都將你的內心看得清清楚楚。”

李浦眼看心思被戳穿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陳琮腦中不由疑惑心中也對師父產生了一絲懷疑:“聞堰道長派來得到底是何人,江湖中第一次聽聞玉面仙生這個名號,他好像對師父有巨大的敵意啊。”看著眼前的一幕愈演愈烈立刻站起身跳了出來站在幾人之間笑呵呵的說道:“各位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鐵浮屠你答應我說見到浦爺便會放我離去,此話可否算數?”

“我鐵浮屠向來說話算數,你跟這位少俠先行離開吧,讓莫如玉帶著二位去旬陽酒樓將人接走吧。”說完,眼神挑釁的看著李浦似乎在嘲諷他的狹隘。

陳琮聽聞此言側身拉起莫如玉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嘻嘻的說道:“有勞了。”

說完大跨步走到李浦身邊,將嘴貼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浦爺,我與此人先行離去,他是我找來的幫手,宇桐現在凶多吉少,我去將他帶回便即刻啟程回千陵,那個少年被鐵浮屠打成重傷,我回去安排一下。”

李浦此時才緩過神色心中閃過一抹殺機卻未浮於表面反而衝著李欲拱手道:“剛剛多有得罪,希望少俠不要掛在心上,麻煩少俠將世子二人送往千陵。”

李欲也不搭話,緊緊的跟在陳琮身後朝著北司客棧走去。

看著三人離去,李浦陰沉的臉色才徹底緩和下來,回頭對著鐵浮屠說道:“住手吧,今日天色漸晚再打下去也是伯仲之間,你既然怎麼想知道那個秘密,明天就跟我一同前往。”然後便將千刀收入刀鞘邁開步子向著前方的客棧走去。

“既然濮王都發話了,鐵某何敢不從,今日便姑且信你一次。”鐵浮屠將手中的大刀橫在背上衝著李浦的身影邊追邊喊。

莫如玉坐在馬上看著一旁徐徐而行的李欲大叫:“兄臺,你與李浦有何仇恨啊,不妨說說咱們或許還能成為好友。”李欲抬頭用面具下空洞的眼神目視著他模糊的身影說道:“我與他沒有任何瓜葛,只是聽過一些傳聞,對這個人面獸心的濮王沒有任何好感。”莫如玉聽著李欲之言開懷大笑似乎是遇到了知音一般侃侃而談:“哈哈哈哈,能看出李浦本性的人很少啊!就連聰穎的世子殿下都被他所騙。”

“或許,被騙的是你們二人呢。”

李欲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神離開莫如玉緩緩抬起頭,月光如同受到感應撥開厚重的雲朵揮灑在面具上,不經意間輕飄飄吐出兩句詩:“酒亦消愁愁更勝,人似有情情更冷。”不知是說給他們還是在警告自己。

莫如玉嘿嘿一笑跳下馬伸手摟住李欲:“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個義氣,想那麼多太累了,咱倆觀念統一以後就是好友了,至於世子殿下就莫某就無緣嘍!”

陳琮抬眼瞥了一眼莫如玉心中疑慮無限放大此時下定決心回到千陵後便派人篩查李浦這些年內的所作所為,而後看向李欲:“少俠,你與聞堰道長到底是何關係?”

“我與聞堰道長是忘年之交,我出手來救你單純是因為你待我很好,我並不想瞞你,我是個瞎子。”

陳琮聽到此話心中大驚之前所想全部瞭然於胸撲到李欲懷中聲音哽咽:“李欲?你是李欲?我早該猜到的,你怎麼……”

李欲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而後看向陳琮:“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些事情不必太過擔憂,有些事情卻也很難說清,現如今我們應該著眼當下,找到宇桐並將他帶回千陵才是最重要的。”

陳琮抬起頭用詫異的眼光看向李欲,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感激,千里迢迢來到鄱珂來救他:“不過,你與浦爺到底有何誤會?”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都過去又何必深究,我現在已經與李家毫無瓜葛。”

“既然如此,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的話,慶祝你我重逢還遇到一位知己,當然是去接著宇桐去喝酒。”

夜空中明月高懸,繁星點點,銀白色的月光照在李欲、陳琮、莫如玉三人身上。一個個虛幻的影子,秋風輕拂而過,樹葉緩緩飄落,灑落在他們的身上,李欲長髮披肩,衣衫微微舞動,就像是要乘風飛舞一般,陳琮在一旁抱著劍,慢悠悠的走著,莫如玉從懷中掏出一把玉笛,坐在馬背上笛聲響起,顯得這個夜更加淒涼,看著李欲和他身旁的宇桐,眼神朦朧起來,月光下三人的身影不斷拉長,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今日落下帷幕,而屬於他們的江湖才剛剛開始。

在繁忙的鄱珂中心,一座古色古香的客棧矗立在那裡。月光灑在客棧的木質外牆上,發出淡淡的光芒,巨大的牌匾上寫著旬陽酒樓幾字熠熠生輝,讓人感到一種古老而和諧的氣息背後卻藏著一絲絲殺機,客棧中所住的各位或多或少都是揹負幾條人命,但他們進入酒樓卻都默契的收起刀具,因為此店內不可動刀是這裡的規矩。

客棧的大門口,兩盞大紅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下面還站著身穿一黑一白的兩個童子熱情的招呼著大街上的行人,沉溺在夜色中紅色的燈光彷彿如同地獄一般。可一進入客棧,你會立刻被其內部的熱鬧氛圍所吸引。客棧的客廳佈置得大方且舒適,一件件傢俱彰顯出歲月的洗禮,上面擺著各種花草,釋放出自然的氣息,踏入客棧的那一刻便讓人忍不住打幾個冷顫,隨後鼻子中便充滿各種酒肉的香氣,耳邊傳來亂糟糟的划拳聲。

客廳的中央是十幾張大木桌,上面擺滿了各種當地美食和佳釀。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在那裡歡聲笑語,大口品嚐著美味佳餚。客棧的老闆娘忙碌地在桌子間穿梭,為客人倒茶,為他們解決各種問題。她的笑容滿面,讓人感到賓至如歸的溫暖,一看便覺得老闆娘待人親和無比,可若是常年行走江湖之人,一定會大吃一驚此時站在面前的女人就是人稱夜色殺手的杜貴娘。

在客棧的二層,幾位酒客坐在走廊上邊欣賞古鎮的風景邊擦拭著手中的彎刀,地上赫然躺著一具屍體,還有一人在房間內整理行囊,準備明日一早就跑路。每間客房都各具特色,但無論哪間房,在杜貴孃的庇佑下都充滿了家的溫馨和舒適,可現在有人卻試圖打破這種環境。

客棧的廚房熱鬧非凡,大廚們正忙著準備各種美食。燉菜、烤肉、麵點等香氣瀰漫在整個客棧中,讓人垂涎欲滴。小工們在旁邊幫忙切菜、洗碗,一派忙碌的景象,忽然間一個小工大叫一聲,大廚聽到喊叫聲慌忙跑來,不一會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繁忙的工作,包圍了先前那名小工,只見他的額頭上不斷滴落著鮮血,但他的頭上卻看不到一絲傷口,血液一點點從樓上落下。

“快去找杜娘,有人壞了規矩。”話罷,所有人四散而開回到自己崗位上繼續忙活著。

“杜娘,有人壞了規矩,二樓應該是死人了,血都滲到一樓來了,滴在咱夥計頭上。”

眼前一個體態臃腫的女人靜靜的聽著眼前的一切,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這裡的一切與她無關,但是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好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客人們還等著吃飯呢。”

稍微冷靜一下的杜娘開口說道,聲音慵懶而迷人。

轉身向二樓走去,話音剛落,人已經來到二樓,冰冷的眼神看著眼前坐在走廊邊上擦刀的幾人一眼瞥過地上的屍體嘴角一勾:“幾位客官,行走江湖就要遵守規矩吧,進門前童子應該告戒過幾位了吧。”

其中一人聽了站起身來猥瑣一笑說:“哈哈哈,讓我們哥幾個遵守規矩?小娘子莫要說笑。”

忽然旁邊又跳出一人附和道:“大哥,給她費什麼口舌啊,將她綁了送到房裡好好讓哥幾個快活快活。”說著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拿著刀衝著杜貴娘而去。

啊的一聲慘叫聲響起,後面三人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的表情彷彿見鬼了一般拔腿朝著樓下跑去,一聲呵斥聲響起如同地獄的魔鬼,杜貴娘扔下手上的人頭也顧不得滿身的髒汙,緊握的匕首手起刀落收割著他們的人頭,眼看殺的只剩最後一人他卻已經跑到了門口,杜貴娘不慌不忙併攏雙腿從二樓一躍而下,亮出匕首直逼那人脖子而去。

刺啦一聲,鮮血從匕首劃開的脖頸中噴湧而出,所有人不約而同得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渾身是血的杜貴娘,此時的酒樓彷彿進入了無聲的世界。正巧,李欲三人推門而入,噴湧的鮮血朝著扭頭聊天的莫如玉而去等到他察覺不對時,全身都充斥著鮮血,莫如玉伸出手擦了擦臉而後看著眼前的杜貴娘破口大罵:“劊子手,這家酒樓明令禁止殺戮,你在做什麼,不把酒樓老闆放在眼裡是吧。”

杜貴娘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破口大罵的莫如玉。

“放肆,你在嗤笑什麼?我可告訴你今天沒五百兩銀子你走不出這家酒樓,杜貴娘認識嗎?那可是我的好姐姐,我找她打斷你的手信不信。”

酒樓中的人聽道杜貴娘全都打了一個冷顫將脖子往下伸了伸,拿起桌上的花生邊吃邊議論道:“這小子慘咯,吹牛吹到正主身上了,杜娘這會可在氣頭上,我賭這小子活不過一會,壓不壓。”

一時間酒樓又嘈雜了起來,壓錢的壓錢,看戲的看戲,都等待著莫如玉人頭落地。

許久,令眾人期待的一幕並未出現。相反,杜貴娘伸出手捏住莫如玉的耳朵:“臭小子,你說要打斷姐姐我的雙手,還要讓姐姐賠你五百兩銀子是嗎?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後面二位是……”

莫如玉還沒反應過來耳朵邊就傳來一陣疼痛,隨後傳來令他渾身惡寒的聲音,慌忙扯住杜貴孃的手臂:“姐姐姐,輕點輕點,剛剛是我眼拙沒能看到面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姐姐,隆重的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結識的玉面仙生李少俠,那位就不用過多介紹了吧。”

“原來是李少俠和陳少俠啊,如玉將地上打掃乾淨,我帶二位去樓上收拾一下房間。”

李欲聽聞此話朝著面前拱拱手,陳琮環顧了一下四周趴在李欲耳邊說道:“這家酒樓中的人全都並非等閒之輩,注意點安全。”李欲聽著伸出手拍了拍陳琮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隨後兩人便跟在杜貴娘身後。

“讓諸位見笑了,處理了幾個雜魚,這樣今日的消費,我杜貴娘包了。”

聽著杜貴孃的話各位酒客微微震驚隨後譁然一片。

“都說杜娘子心善,今日一見果然是如此。”

“是啊是啊,幸好杜娘功夫了得將這些人一擊斃命?”

“就是,不然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隨後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

“行了,我杜貴娘是什麼人,這點小魚小蝦還不能入我的法眼,各位今日只管吃好喝好。”

“哈哈哈,杜娘子豪爽。”又是一陣恭維聲。

隨後對著身後二人歉意一笑:“兩位真不好意思,剛來便發生這種事情,這樣吧一會我讓人在二樓客房中擺一桌,我陪二位喝點如何。”

陳琮連忙擺擺手說道:“杜娘這就免了,鐵浮屠說了將人放了送到我的房間就好,這是酒錢,幫我上兩壺上好的笑千杯。

杜貴娘見狀悻悻一笑:“世子這樣就折煞我了,宇桐少俠已經安頓好了。你們上去二樓第三個房間便是,酒一會便讓人送到您的房裡,另外再送您四斤牛肉下酒。”

陳琮未曾想到她會這樣說只好將錢收回懷中,領著李欲向樓上走去。

上到二樓推開門看著房間中還在昏睡的宇桐,陳琮微微皺了皺眉頭,但看到已經逐漸癒合的傷口,終於鬆了口氣快步走到床邊輕聲叫道:“宇桐,醒醒。”

見無人回應陳琮輕輕將宇桐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將手中的茶水放到他身邊說道:“宇桐,快喝點東西。”

宇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一張熟悉的臉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緩了緩心神才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世子,您回來了,我那天昏迷後他們將我帶回酒樓,替我包紮傷口,現在好多了。”

李欲聽著二人敘舊逐漸退出房內走到樓下,掀起面具露出嘴,抓起桌上的陳釀仰頭灌去,正喝著身後卻傳來一個溫醞的聲音。

“匹夫,快住手,誰讓你碰這些酒的。”

李欲聽著並未言語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佳釀,轉身朝樓上走去。

“站住,你沒聽到我在跟你講話嗎,討打。”話罷,起手化掌襲向李欲,李欲聽到一陣掌風向他襲來,緊接著躍起將手中的酒來拋起,一腿踢在她的肩膀上,然後接住即將落下的酒罈。

“住手,如雪。不好意思李少俠,這是如玉的妹妹從小到大被寵壞了。如雪,我剛剛說了今日酒樓中的消費全部由我包了,客人喝口酒怎麼了?快快道歉。”

莫如雪愧疚的低下頭說道:“抱..抱歉,是如雪唐突了,還請公子不要怪罪。”

“無妨。”

一股冷漠的聲音傳入莫如雪的耳朵,她低著頭抬眼偷偷從面具下的隙縫中望去,臉色瞬間變得潮紅。

夜晚的酒樓靜悄悄的蟋蟀一聲聲的鳴叫著,李欲手中捧著那壇‘偷來’的酒邊喝邊看著天上的月亮,面具在月亮的光輝下愈發明亮似乎在吸收著天地之氣。忽然,窗外傳來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

李欲聽聞立刻翻下窗去,一路緊跟著那個聲音前往前方的一個佛堂而去。

李欲隱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的誦經聲,心中十分好奇,於是便輕輕的推開窗戶,側著頭貼著窗戶的角落偷偷聽著。

此時屋子中央的佛龕中供著一座三米高兩米寬的佛像,佛像前有一個香爐,香爐中的香燃了大半,有縷縷青煙升起。

在佛像的前方有一張方桌,方桌旁一女子正跪在桌前的蒲團之上閉著眼睛虔誠的誦讀著經文。

似乎是有感應一般,女子停止誦經站起身來,轉過身環顧著窗邊,看到了貼在窗邊的李欲,不禁一愣,只見他一身白衣,此時正悄悄的貼在窗邊偷聽自己誦經,不禁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後輕輕的撥動了桌上的念珠,

“啪。”

一陣響聲傳入耳中,李欲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感覺一陣陰風吹過,脖子後面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公子,何故跟蹤我到此處。”

李欲見已被拆穿站起身來揹著手喃喃道:“事事隨心乘風去,世人何須拜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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