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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陣的中間,突然高高跳起一人。
他拔地而起三米後,重重踩踏在了一隻孽獸的頭上。
孽獸腦袋遭此重擊,如同一個被擠爆的爛西瓜,炸裂開來。
血液四濺!
周圍孽獸驚懼的嘶吼著。
只見他在一擊必殺後,不斷跳起、落下。
“咚、咚、咚”
伴隨著三連踢,又是三隻孽獸炸裂而亡。
小圓陣岌岌可危的場面瞬間得到了緩解。
那人一身血漬,外露的四肢上還有多處翻起的肉花。
可他神色清明,神目如電,傲立在眾人之前,威懾著周圍的孽獸。
孽獸們在短暫猶豫後,避開了他所在,想從別處進攻小圓陣。
他立刻鑽入圓陣內部,藉著周圍人的託舉,跳的更高,落下更急,在孽獸們發起新的進攻前,搶先擊斃了衝在最前面的幾隻孽獸。
這一下,孽獸群終於開始大規模的退離。
它們轉頭向人數更多,更容易得手的大圓陣奔去。
那人在孽獸群離去後,依舊指揮著眾人做好防守,而自己則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無疑,他覺醒成了一名真正的使徒。
不,應該說他比正常使徒還要強大!
朱厚曾提過,孽鬼群是1級使徒都需要暫避的存在,而他卻在方才秒殺了好幾只。
陸修向朱厚問道:“使徒的實力是如何劃分的?剛才那人是1級使徒嗎?”
朱厚答道:“ 使徒分為9級。
1至3級為普通使徒。在這個階段,使徒需要領悟出儘可能多的能力。
能力的種類越多、級別越高、威力越大,使徒的級別也就越高。
剛覺醒的使徒都是1級使徒,覺醒獲得的能力一般也都是1級能力。
可那人使用的分明是雞使徒的【雄雞落】,按威力算是個2級能力。
一定是藥劑的關係,藥劑的副作用雖然很大,但效果也相應的極其拔群。包括之前暴走的幾人,他們展現出來的能力都不像是1級的。”
朱厚的回答印證了陸修的猜測。這個所謂的實驗果然不簡單。
陸修問道:“那更高等級的使徒呢?”
“4至6級是高階使徒,在這個階段能力就不是越多越好了。
高階使徒需要去粗存精,選擇一組單系的能力不斷最佳化組合。
比如,虎使徒就可以向力虎、風虎、血虎,甚至還有偏門的屍虎和山虎等流派發展。
每個高階使徒都是自成一派的大師,即便是一樣的能力,在他們手上也會發揮出完全不同的效果。
7至8級的使徒,被尊稱為聖徒。
至於聖徒如何劃定實力,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
而9級的使徒,目前僅存8人,他們每人都有唯一的尊號。12種聖靈中每種聖靈至多隻能存在一名9級使徒。”
聽完朱厚的回答,陸修的心中充滿了好奇與渴望。
使徒,這一神秘又強大的身份,讓他無限嚮往。
關於如何覺醒,他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他還需要更多的覺醒者來佐證他這一猜測。
這一次他將目光投向了大圓陣,如果他的猜測沒錯,下一個覺醒者必會出現在那裡。
由一群烏合之眾組成的大圓陣此時幾近崩潰。
山谷內幾乎所有還未獵取到食物的孽獸都在向他們進攻。
這裡人數最多,防禦最弱。囚犯們不斷扯著彼此的後腿,只求下一個喪命者不是自己。
當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時,對生的渴望會讓人拋下一切束縛。
覺醒!覺醒!覺醒!
大圓陣同時出現了3名使徒。
但是有兩人都在覺醒時喪失了理智,他們的爆發就如同煙花,璀璨奪目卻轉瞬即逝。
而剩下的這一名使徒,卻保持住了理智。
他的攻擊模式十分奇怪,有時候類似孽獸,四肢著地,用嘴巴撕咬著敵人。
有時候又如同雞使徒,不斷彈跳著從天而降,腳踢八方。
“【猴仿戲】,猴使徒的2級能力,能在瞬間學會和使用視線內的一切生物的行動。
不過僅限於物理行為,威力也只有原版的八成。”
朱厚為陸修說明道。
陸修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這名猴使徒身上。
只見他在反殺完周圍孽獸後,竟也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陸修讀懂了他的想法。
他要模仿陸修的攀巖能力!
果然,他絲毫沒有當眾人救星的打算,而是抓住孽獸猶豫的空隙第一時間衝向絕壁,快速的攀登向上。
但凡有阻擋在他上面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扯下。
在他離開後,大圓陣終於崩潰了,人們四散跑開,不再聚集在一起。
而孽獸們的狩獵變得更加的容易。
陸修往山谷中望去,心裡是說不出的悲涼。
當人類失去了武器,需要赤手空拳的在怪物手裡掙命時,無疑大多數的人只能淪為血食。
在短短半小時後,二百五十名囚犯只剩下了30人不到。
其中10幾人趴在山壁的高處,10幾人組成小圓陣嚴陣以待,還有幾人分散在山谷各處。
他們能夠存活的主要原因是所有孽獸都獲得了自己的食物。
場內大約還剩不到200只的孽獸,它們正三三兩兩的趴在屍體上分食著大餐。
陸修心中的那個猜測愈發強烈。
陸修不知道別的使徒是怎麼覺醒的,但毫無疑問囚犯們喝下去的藥劑,給予了他們一種特殊的覺醒方式。
那就是直面死亡的瞬間。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
面對這份恐懼,大多人都會被其吞沒,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駕馭它,從中汲取到力量。
方才覺醒的每一個使徒,不管正常還是失去理智者,都是在面臨死亡時才突然覺醒的。
陸修將自己的猜測大聲說給了朱厚聽。
朱厚的腦中如同劈過一道閃電。
他突然朝陸修說道:“陸哥,我要放手了!”
“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要放手掉下去,我必須成為使徒,我要面臨這一份恐懼!”
“可這只是我的猜測,要是我猜錯了,你必死無疑。”
“我們其實並沒有選擇。現在才是下午,距離凌晨還有8個小時,等那些孽獸吃完這一頓,他們還要吃晚飯,我們又能躲到哪去?
陸哥今天多謝你了。
如果我一會死了,就證明你的猜測不對,你可別學我。“
說完朱厚毅然決然放開了雙手,他用腳往山壁上一蹬,頭向下落了下去。
陸修瞪大了雙眼,他不理解這個才認識的朋友為何要做出這般決絕的選擇。
但他必須死死盯著他。
他要看到朱厚的結果。
是覺醒?
亦或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