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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今本來有很多感慨的話,都被池荔懟了回去。
也是,大喜的日子,提過去那些糟心事兒做什麼?
岑今今翻了個身,把腿架在池荔身上,“以後還想像現在這樣抱著你睡,恐怕是沒機會了。”
池荔笑:“自信一點,把恐怕兩字去掉。”
岑今今哼了聲:“所以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給我扛大腿吧!”
池荔伸手撈了撈她的腿,還順手在她腿上摸了一把。
岑今今不吃虧,伸手就在池荔胸口摸了一下。
“手感越來越好了。”岑今今笑的猥瑣。
池荔把她腿從自己身上抬下去,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我前幾天去舞團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岑今今把腿重新壓在池荔身上,悶聲說了這麼一句。
池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岑今今喜歡跳舞,可她以後再也沒辦法站在舞臺上,不管她怎麼安慰她,都顯得蒼白無力。
“程前說,他已經找了裝修師傅,在他家裡給我裝了把杆。”岑今今倒是不在乎,笑得沒心沒肺,“他說我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在家裡壓壓腿。”
池荔“嗯”了一聲,頓了頓,問:“恨他嗎?”
岑今今噎了一下,“我要是說不,是不是有點假?”
池荔點了點頭。
岑今今嘆道:“有時候會有點討厭他。”
池荔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抱了抱她。
岑今今:“可一想到他比我還難受,我又挺心疼他。”
池荔:“……”
她可真是多嘴,大晚上不好好睡美容覺,跟這嗑狗糧。
岑今今也不需要池荔發表什麼意見,自顧自的說著:“他把他媽送國外去了,連著他媽那個小情人一起打包送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威脅到我。”
“他還說,過段時間要帶我去國外看個什麼醫生,我以後還是有很大機會能站在舞臺上的。”
“他說要是連國外的醫生都沒辦法,就給我開個舞蹈室,專門教小朋友。”
池荔打了個呵欠,“你發現沒,你最近長腦子了。”
岑今今:“?”
池荔:“還是戀愛腦。”
岑今今:“……”
池荔伸手在岑今今臉上摸了一下,咕噥道:“別說話了,睡覺。”
這一覺,兩人並沒睡多長時間,天還沒亮,賀潔就帶著造型師團隊進屋,把池荔從被窩裡撈出來。
岑今今剛裹緊被子,就被另一個女造型師連人帶被拽到了椅子上。
岑今今哭唧唧:“我又不是新娘子!”為什麼要跟新娘一塊兒化妝?
“伴娘化完妝就要去堵門了。”女造型師笑,“想想新郎和伴郎團的紅包,這潑天的富貴,你不想要了?”
一提紅包,岑今今頓時毫無怨言,甚至在把被子從自己身上掀下去的同時,還脫了身上的睡衣,只穿個小吊帶坐在那。
“來吧!搞快點!”
算上池荔在內,屋裡的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
好在一屋子都是女人,她這脫衣服的舉動倒也沒鬧什麼笑話。
池荔底子好,臉上沒什麼需要造型師大動的地方,就連之前拍婚紗照時讓人頭疼的半長髮,也長長了很多。
造型師一邊給池荔做造型,一邊誇她。
岑今今在邊上附和,一時間屋裡的氣氛特別輕鬆。
很快,岑今今做好了造型,拿著筆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池荔好奇,就把椅子挪到她身邊,邊弄頭髮,邊看她在些什麼。
結果池荔就看見她在寫等會要怎麼“為難”陸時清和他的伴郎團。
“新娘的生日是幾月幾號?星期幾?”
“新娘的手機號碼加在一起等於多少?”
“新娘的姓名加在一起有多少筆畫?”
“新娘想要一塊地,是什麼地?”
“新郎喜歡新娘哪一點?”
“新娘的腳穿幾號的鞋?”
……
諸如此類的問題,岑今今足足寫了九個。
這都還不是最炸裂的。
最炸裂的第十題:“黨的初心和使命是什麼?”
池荔拍了拍岑今今的肩膀,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你是懂文明堵門的。”不怕伴娘堵門,就怕伴娘有文化。
岑今今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伴娘人少,只能以智取勝。”
池荔這次雙手給岑今今點贊。
六點半,池荔化好妝,穿著大紅色的婚服坐在床上,賀潔和吳蘭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幫她將最後一縷發盤好,並佩戴上頭冠。
池荔也沒想到,吳蘭會回來參加她的婚禮。
吳爺爺去世後這一年多時間裡,她除了過節會給她發祝福資訊,平時很少聯絡。
給親朋好友發婚禮請柬時,還是陸時清替猶豫不決的她做了決定。
她做好了吳蘭不來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她來了。
在她跟吳爺爺相依為命的那幾年,吳蘭雖然只是偶爾回來一次兩次,卻在她的生命中充當著“母親”這個角色。
所以當吳蘭端著碗,給池荔喂一顆湯圓時,池荔眼眶紅了。
“別哭。”吳蘭朝著旁邊歪了歪頭,“有人錄影呢。”
池荔抿了抿唇,低頭將一顆湯圓吃下。
吳蘭把碗給賀潔,輕輕地擁抱了池荔一下,“我們荔枝今天真漂亮。”
池荔這才彎唇笑了笑,“謝謝吳蘭阿姨。”
賀潔從邊上喂來一個餃子:“有什麼話等會再說,現在先吃點東西。”
池荔吃完餃子又吃了麵條,寓意團團圓圓圓圓滿滿長長久久。
七點,岑今今收到程前發來的訊息:陸時清出發了。
岑今今比池荔還興奮,把攝像大哥叫到邊上嘀嘀咕咕。
也不知道她說了啥,攝像大哥居然邀請她加入他們團隊,做他們團隊裡的創意婚禮策劃。
岑今今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笑著拒絕了攝像大哥的邀請。
她也就敢在池荔這胡鬧,換成別人,她可不敢放肆。
很快,一直在樓下的黎頌突然上樓,還反鎖了房門。
一看他這架勢,池荔就知道,陸時清來了。
就像岑今今說的,她朋友少,伴娘都是婚慶公司的職業伴娘,在門口和樓下並沒怎麼為難陸時清。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陸時清給紅包給的特別痛快。
畢竟他身後的伴郎們,可沒一個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