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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 塵封的舊事
“孟熙雖然跟著她媽媽，但好歹也是陰山的血脈，陰山派自然不會把他落下，從孟熙很小的時候就有長老下山前去教他，並且孟熙到陰山的時候，那件事已經結束了。”
“那件事，是指凌歆和秦黎的事嗎？”秦少清問道。
路矢涵點點頭，“所以對於陰差，孟語的反應會比孟熙的反應強烈很多。”
“所以我這算是受那位同樣姓秦的前輩所累。”秦少清一針見血。
路矢涵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點點頭。
“可這關我什麼事啊。”秦少清特別不理解，難得有個知道前因後果的人瞭解他的心情，抓緊時間吐槽發洩心中的不滿， “我又沒有得罪陰山，甚至在認識孟語之前，我都不知道還有陰山這一門派，我無不無辜。”
“說起來你的確無辜，但總體來說，你這苦也也算是你自討的。”路矢涵站在圈外人的立場，兩不相幫。
“怎麼說。”
“天下美女那麼多，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孟語。”路矢涵攤攤手，“你能怪誰，你敢說你不是主動入局的嗎？你敢說是孟語先主動的嗎？”
秦少清感覺自已被路矢涵的一記直球給擊中了，因為被說破心中的隱秘，秦少清的情緒一時沒有收住，面色略微有點難看，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好在路矢涵今天並不著急，這點時間她還是等得起的，好一會，她才聽見秦少清重新響起的聲音。
“凌歆和秦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對孟語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具體的情節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我所知道的都是後來聽別人說的，當然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孟語口述。但據說當年凌歆和秦黎的事情在當時的天師圈引起了驚濤駭浪，好幾個門派和他們的天之驕子牽涉其中。”
見路矢涵老是說不到重點，秦少清急了，主動引導，“據你所說，凌歆和秦黎分屬不同的門派，且一個在潞城，一個在諸城，恰好是一個最西邊一個最南邊，按正常來講，應該是沒有交集的，那他們倆個又是怎麼相識相戀的呢？”
“知道學習交流嗎？”路矢涵答非所問，看似毫無交集，實則一針見血。
“當然知道，我們律師也是需要經常外出參加有名的業界大拿的講座，分享交流經驗的。你的意思是，天師圈也有學習交流這一說法，所以凌歆和秦黎是在學習交流的過程中認識的。”恢復正常的秦少清無愧他“名嘴”的稱號，反應極快，已經懂得聞音識意。
“自然，畢竟我們也是人，為了變得更強，我們也需要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切磋，不斷地交換訊息的。準確一點，在我們天師圈，這叫做歷練。”路矢涵認真的解釋著。
“歷練？我記得孟語曾經說過，她當時之所以和孟熙會出現在少陽山，就是因為一次歷練的結束點，剛好是山城，而去少陽山拜訪我舅舅也是他們一時興起。所以說，你們天師的歷練也像那些修真小說裡寫的那樣，需要到處去探索各種各樣的秘境、遠古遺址或者小世界。”若有所思的秦少清分析的頭頭是道，還自我肯定的點點頭，卻在看到路矢涵不斷抽搐的嘴角時，心虛的笑了一下，自然的調轉話音，“當然，那都是小說，現實世界中肯定沒有那麼玄幻。”
路矢涵不得短暫的停下，整理整理自已的面部表情，以便可以和秦少清更友好的交流下去，但該翻的白眼還是沒有忍住，“自然沒有所謂的秘境或者小世界，但遠古遺址還是存在的，但也沒有小說中那麼玄乎。孟語說的那個歷練我也參與了，就是和往常一樣，幾個各派的弟子選擇一個道教聖地前去拜訪，然後彼此間互相切磋討教而已。”
“20年前也是這樣歷練的？”秦少清好奇的詢問。
“差不多吧，但20年前的歷練要比現在的嚴肅一點，現在是外出遊歷的人發現適合歷練的地方，就會邀請與自已相熟的道友前往，彼此聚在一起，切磋交流，共同探險或消滅一些惡鬼之類的，食宿需要自理。20年以前則是一個大門派擺好陣仗，廣邀年輕一代只聽過沒見過的同門前來交流，設定好同一個起點同一個終點，統一時間，再在中間設定一些難題和障礙，當然最後也會根據完成情況給予優秀的人適當的獎勵，它是包吃包住。”路矢涵耐心的給秦少清解釋二者之間的區別，當然最後不忘總結感嘆，“說到底，還是因為種種限制，現在的天師圈大不如前了，天師們幾乎只能在人後出現。”
眼睜睜看著話題又被擴充套件，卻無力阻止的秦少清都想自已煽自已，都怪他自已多嘴，所以只能自已給自已收拾爛攤子，再次嘗試將話題導回正途，“所以說，凌歆和秦黎就是在這樣一次比較正式的歷練中認識的。”
“對。”路矢涵點點頭， “他們是在當時的道門之首-玄坤宮組織的一次歷練中認識的，據說當時歷練的目的好像是清除某個古戰場上遺留的惡鬼。20年前的凌歆和秦黎都是各自門派的佼佼者，尤其是凌歆，雖然父母早逝，但陰山上下的長輩拿她當小公主似的寵著，基本上除了她自已沒人敢讓她受委屈，再加上自已也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道途挺順的，為人帶點心高氣傲，相比之下，秦黎可能略微謙遜，未見面之前，兩個都只是聽說過彼此，見面之後，剛開始多少有點不服對方，根據孟語的說法就是她師叔老是暗暗挑釁秦黎，心裡老是憋著壞招想要對付他，尤其是後來那個在歷練中，關於誰清除惡鬼的數量多誰就當老大的賭約也是她師叔先挑起的，別這樣看我，這是孟語的原話。”看著秦少清懷疑的眼神，路矢涵趕緊自我辯解，真的，真是孟語的原話，她一個字都不帶改的，要不是孟語當時的表情太過嘚嗖，她還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誰清除惡鬼的數量多誰就當老大？這麼幼稚。”秦少清不敢置信的重複著，這不就是現在電視劇中女主常見的犯二舉動嗎？沒想到20年前也流行，果然，流行就是個圈，圈來圈去還在圈的原點。
“畢竟都是年輕人嗎？年輕氣盛，可以理解。”現在的年輕人路矢涵表示理解。
“可秦黎不是陰差嗎？除鬼這種事不是正對我們陰差的胃口嗎？這天然的優勢。孟語的師叔這不是自已撞在槍口上了嗎？”秦少清是真的不理解孟語那個師叔的腦回路，難道也是電視劇中流行的面對男主就無腦的女主。
明白秦少清想要表達的意思，路矢涵搖了搖頭，“賭約訂立的時候，秦黎還不是陰差，他是這場歷練的過程中陰差陽錯解鎖了這個功能。”
“那後來呢，既然一開始彼此看不順眼，那後來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NO,NO,NO,你說錯了，沒有彼此看不順眼，只是凌歆師叔單方面的看秦黎不順眼，據秦黎當時的師妹，現在的靈軒閣的長老說，秦黎是個標準的顏控，對擁有絕色美貌的凌歆師叔一見鍾情，至於後來凌歆師叔對他做出的種種不合理幼稚的行為，他都是自已找到藉口安慰自已，說服自已。”說到這一點，看著秦少清的反應，路矢涵不由得想起自已初次聽靈軒閣的“塵玉”長老說起這件事的表情，她當時感覺“咔嚓”一聲，心中的濾鏡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來，但面上還是一副天都要塌下來卻死活不想相信的表情。
被事實震驚到的秦少清不知如何表達，“這就是所謂的濾鏡嗎？”
路矢涵特別理解他的心情，好心補充“對，還是隻針對凌歆師叔一人的濾鏡，至於其他顏值高的美女，動起手來，秦黎可是一點也不客氣，該打打，該摔摔，該罵罵。凌歆師叔最後能和秦黎走到一起也是多虧了這層濾鏡，畢竟當時的凌歆師叔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成為秦黎的老大。也正因為如此，在古戰場歷練的時候，凌歆師叔特別積極，不管不顧的衝在前面，多少帶點莽撞，再加上，凌歆師叔缺少對敵經驗，經常把自已至於險境，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每次救她的都是秦黎，據瞭解，真的是每次都是。”路矢涵強調關鍵點。
“那秦黎為什麼每次都能救她？難道是因為他喜歡她，時刻留意著她的行蹤。”秦少清根據事情的發展說出自已的猜測。
“差不多吧。但你說的還是有點委婉了，那不叫時刻留意，那叫尾隨。據第三方可靠的訊息來源，從進入古戰場開始，秦黎就一直跟在凌歆師叔的身後，請注意，是偷偷摸摸的跟著，凌歆師叔走哪，他跟到哪。所以他能在每次凌歆師叔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出手，而且也只在那種時候出手，每次救完之後還溫柔的安慰兩句再淡定的離開，次次如此。”
“這也太…”“不要臉了”最後四個字，秦少清強迫自已吞了下去，畢竟也是自已的前輩，要保持尊重。
“是挺那啥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樣做還是有效果的，凌歆師叔在被秦黎多次出手相救之後，對他的態度明顯改觀不少，尤其是每次秦黎救完人之後都一臉大度的表示舉手之勞，不用客氣。所以在秦黎最後一次出手相救之後，凌歆師叔就直接邀請他同行了。”
“這次多次偶遇，那位凌歆師叔就沒有懷疑過嗎？這也太巧了吧。”秦少清對此表示強烈的懷疑，畢竟巧合多了就不能稱之為偶然了。
“據說剛開始沒有絲毫懷疑，畢竟誰家的小公主初入社會不是個單純的小兔子，但之後有沒有懷疑就不清楚了，畢竟事情太久遠了，當事人也都不在了，這種小事自然無從得知。”
“你的意思是，凌歆師叔和那個秦黎都不在了，都去世了嗎？”秦少清抓住重點。
路矢涵點點頭，“據我所知都不在了，好像是秦黎先離世的，沒過幾年，凌歆師叔也走了。”
“什麼原因，生病嗎？絕症？”男女主先後離世，這也太符合電視劇的情節了，秦少清不由得朝著這個方向給出自已的猜測。
“不是生病，具體的原因沒人知道，只是聽說兩個都在睡夢中離開，死時無病無災無傷無原因。”路矢涵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孟語的轉述。
“那可惜了，兩個天驕般的人物，居然都英年早逝。”說到這裡，秦少清都不由得為早逝的天才嘆息。“誰說不是呢，如果凌歆師叔和那個秦黎不是因為死的太早，憑他們的能力和手段一定可以在現在的
天師圈佔有一席之地。”路矢涵同樣惋惜天才的早逝，“可惜啊，天不由人啊。”
“那後來呢，凌歆師叔和秦黎在古戰場同行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秦少清也隨著喊起了凌歆師叔。
“剛開始還好，都是一些小嘍嘍，凌歆師叔和秦黎兩個輕輕鬆鬆就解決了，遇到厲害一點的，兩個聯手也不再話下。你想啊，一男一女總是在一起行動，還時不時聯個手，默契自然也越來越好，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感情自然而然就培養出來了，尤其是其中一人還早有預謀。孟語曾經說過，她師叔曾和她提過，她最後之所以愛上了秦黎，是因為秦黎不僅人長得帥，能力強，性子還好，對她特別有耐心，還老是能猜出她的想法，按照她的意願行事，給予了她充分的尊重和自由。她…”
“停，不好意思，這段關於凌歆師叔的自我解析還是直接略過吧，我越聽越覺得，這就是一個小白兔在大灰孃的特意誘導下愛上大灰狼，最後被一口吃掉的故事。”秦少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實在忍不住的叫停，要求這段情節一句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