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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之上冬季的「冰宮」莫名燃起一場大火,燒死了四季精靈中的「希苳」,夏季不想就這麼不了了之,便同春季去往人間。
寂靜的夜晚,他們降落於橋上,由於身形較小,視野不開闊,夏季打算爬上橋旁邊的欄杆。
他扒著欄杆就往上爬,似乎已經忘卻自己擁有魔法。
許久,他終於透過自己的努力到達欄杆頂部,他坐在上面,喘著粗氣,可見,是真的累,他還不忘向下瞄一眼。
“酥春這傢伙,她這麼弱小肯定上不來!”說著得意地笑起來,他扭頭,正對上酥春的眼睛,嚇得他連忙後退。
他質問酥春是怎麼上來的,他不相信有人爬的比他快,還是身穿長裙,行動不便的女孩。
“赫夏,你為什麼不使用魔法?”
“對哦!我有魔法來著。”他幡然醒悟。
事實證明他還是有腦子的,但是不好用。
赫夏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順便將一旁的酥春扶起,他望向遠方,不知該去哪裡尋找神明。
林惜玖從遠處經過時注意到橋上的身影,燈光很暗,她只能看大概的輪廓。
她慢慢靠近他們,零零碎碎聽見他們在討論的內容:
“赫夏,你不是和神明熟嗎……你…”
“我和花神可不熟。我…可”
她猜測兩人的身份,等到離他們很近時,她徹底認出他們。
她揚了揚下巴,心裡萌生出一種想法。
“神明身份尊貴,豈是爾等凡人可以談論的?”她用嚴厲正經的語氣在赫夏耳邊低語。
“哇”的一聲,赫夏直接癱倒在地,臉頰被嚇得通紅。
“欸——?這麼心虛,不會真說了我的壞話了吧?”林惜玖單手託臉,手肘架在欄杆上,一臉壞笑。
“不是我說,林惜玖,你長個甜妹臉,怎麼淨做一些不符合你風格的表情和行為吶?”赫夏安撫著他脆弱不堪的小心臟緩緩站起來。
這事估計赫夏能記一輩子。
她伸伸懶腰,活動筋骨,“說正事,你們找神明做什麼?”
赫夏沉默不語,酥春見狀便向她解釋事情經過。
冰宮失火確實是件大事,她也為冬季的死感到惋惜,但這件事找身為花神的她並沒有什麼用。
“你們不如去找火神,他或許更清楚。”
“什麼事?”
林惜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後退,卻撞進舒德懷中。
她從他懷裡彈起,並向他道歉。
赫夏心中竊喜,想著天道好輪迴,遭報應了。
酥春向舒德行禮,很有禮貌的問道:“火神大人,您瞭解冰宮失火的事情嗎?”
他點頭,“我直說了,是四季精靈,秋季。”
兩人怔住,他們不相信同為四季精靈的秋季會做出此事,但又沒辦法反駁,他們確實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秋季了,也不知她的去向。
“可是,她沒有理由…”酥春還想為她辯證。
“她中了盈語的傀儡術變為傀儡。”舒德此話一出,兩人有些焦急,他們急切想知道解除傀儡術的方法。
他也不清楚,關於這個問題或許只有盈語那邊的人知道。
“對面似乎有人?”林惜玖拿著望遠鏡眺望遠方,她來回掃視,最終停在一棟高樓上,“是……一個披著白色披風的人?”
舒德奪過她手中的望遠鏡,向她所說的方向望去:“錯不了,就是他。”他面無表情,小聲嘀咕。
“我們去看看嗎?”
“沒必要,他又沒做什麼壞事。”
“吼——”話音剛落,那棟高樓旁邊出現一隻不斷嘶吼的巨大怨恨獸。
舒德很是無語,旁邊的林惜玖卻顯得很興奮。
他看著她嘆了口氣。
他吩咐林惜玖和四季精靈先去解決怨恨獸,自己則來到白色披風少年所在的高樓。
林惜玖穿過混亂的人群,她注意到一位碎蓋髮型的少年被人群絆倒在地,她上前將他扶起,他說著謝謝,抬眸,目光交匯。
“新同學?”
“啊——啊?!”
林惜玖怎麼也沒想到,老天這麼對她,她著急拯救世界卻讓自己在這裡偶遇同班同學。
林惜玖無辜的眨著眼睛,略帶尷尬道:“是…是我啊,同學,我有東西落在那了,我必須去拿。”
她指了指離怨恨獸還算遠的地方,緊接著朝那跑去。
碎蓋同學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還算單純,對於她的行為並沒有想太多。
白妤柔站在樹枝上俯視地上的怨恨獸與身旁的小精靈,赫夏從她肩膀探出頭來,酥春飛過來拍拍赫夏的肩膀,並指了指怨恨獸旁邊的小精靈。
“瑾秋?!”赫夏一臉錯愕。
沉默片刻,白妤柔在赫夏耳邊低語,她需要他做一件偉大的事情:跟著瑾秋潛入敵方內部。
“呵~真清閒啊,放一個傀儡下去,自己在這裡欣賞風景。”
舒德面向白衣披風少年,他看著他的背影,自顧自的說著,“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江軒言?或是沈硯塵。”
少年沒有回應,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與怨恨獸戰鬥的白妤柔身上,直至她勝利。
“你也是狠心,放出的怨恨獸一次比一次強,你不怕她打不過嗎?”舒德繼續開口道。
沈硯塵轉身,透亮的眼眸皆是冷意,道:“她為神,有能力擊敗一次比一次強的怨恨獸,另外,若是沒有其他要事,還請離開。”
白妤柔和酥春帶著勝利歸來,她來到舒德身旁,述說著她的偉大計劃。
沈硯塵再次轉身,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面對她。
“好了,前方的少年,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請停手吧。”
“你不該來的。”
沈硯塵終是選擇面對,他將披風解開,摘下口罩,透亮的眼眸在與她對視的那一刻灑滿星光。
他的眼眸清澈明亮,像藍寶石般溫柔的看著白妤柔,飄逸的黑髮盡顯少年氣息,陽光乾淨。
她有些發愣,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
“江軒言……”她顧不上一切,衝向少年,緊緊擁入他的懷抱中。
她以為他死了,死在那年的戰鬥中,她不知道他怎麼活下來的,也不明白他為何幫盈語做事,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思念的人回來了,這一刻不應有過多的語言。
沈硯塵輕拍她的後背,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注意到被淚水浸溼的衣襟,他將她抱緊。
良久,他不捨的與她分開,伸手替她拭去淚水。
沈硯塵看著她,嘴角閃過一絲苦笑:“惜玖,下次見面我會將一切告訴你。”
“……”白妤柔搖頭伸手挽留,卻一手抓空。
舒德摸著她的頭:“他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