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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懸殊的戰力,蘇銘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發了狠。
“想吞了小爺,那便看看你牙口夠不夠硬吧!”
湛藍火焰,頓時覆蓋全身,連周邊一圈的江水,都被燃得沸騰起來。
《遲濁炎》——小成,熟練度——615\/1000
蘇銘望了眼提升後的殺招,暗暗點了點頭。
將這功法升至小成後,施展起來,倒是沒了以往虛弱感,省點用,估摸能堅持個一炷香時間。
狗蛋這時正帶著一眾夥伴飄在半空,見蘇銘這副摸樣,急得直抓臉。
他本想著附在其身體表面,充當鎧甲相助,卻被魂炎灼得近不了身,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老東西!受死吧!”
蘇銘大喝一聲,調動力氣向上引,一下子猛地躍出水面,起手便是一記刀罡重斬。
“霜凌月,焚巖!”
一副燃燒的藍色簾幕應聲而出,它罩在蘇銘面前,對著那碩大的鱉頭衝去。
在魂炎的加持下,覆蓋的範圍竟是有三丈來長。
至於其威力如何,蘇銘心裡也沒底。
若是對上尋常妖魔,哪怕是跨了一段境界的異術者,他都有信心令對方吃個大虧。
但這老鱉的戰力堪比作弊,若能逼退就是萬幸。
可蘇銘不知道的是,自他爆喝一聲加點開始,老鱉精不知被觸動了什麼機關,竟像見鬼一樣地愣在那裡,猙獰的嘴巴張得老大。
直到這一刀就要落入門面,才堪堪回過神來。
“啊?”
這時距離刀罡落下,不足一瞬,它還哪來得及抵擋,不由得驚呼一聲,被迫以顏面硬抗。
它已修煉近千年,種族本身又是以防禦力冠絕妖道,這一刀下來,自是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切割傷害。
但這一刀力道卻是足的很,任它腦袋再硬,也是被衝得身形不穩,後爪一撅,龜殼朝下翻了過去。
“嘭!~”
“……”
見對方倒得狼狽,蘇銘也一時摸不清頭腦,那麼大一坨的王八,一刀就剁死了?
莫不成也是個繡花枕頭?
“搞什麼鬼!”
哪怕他對自已實力再有信心,這時也一頭霧水,只當對方耍詐。
一擊大有建樹,竟是停下攻勢,警惕做防禦之勢。
千年王八萬年龜,鱉精這等妖物,越老實力越高,怎會這麼好解決。
“咳、咳咳。”
只見老鱉精吭哧了半響,自已從江底翻過身來,大腦袋探出水面,竟是露出了人類般的驚恐之色。
“系統……?”
“加、加滿!?”
它嘴巴張得老圓,燈籠似的大眼睛更是又瞪大了一圈,望著蘇銘嘴裡碎碎編念著什麼,居然身體隱隱後退,心頭泛起驚濤駭浪。
“加點邪魔!”
“狗日的!竟是加點邪魔!這等妖魔不是應該絕種了嗎,怎麼又來一隻!”
“該死!該死!”
幾百年前種種慘不忍睹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老鱉腦海,那種來自骨子裡的寒意,竟是令它顫抖不已。
老東西活得久,自是見遍這世間的起起落落,照理來說,任何東西都無法使他如此動容。
但偏偏幾百年前,那群猖獗肆虐著世間的一切,從異界來的魔物,令他不敢忘卻。
那場大戰打得乾坤逆轉,道法崩塌,它的祖宗輩,那隻足足比它大五六圈的大王八,被一個寶瓶邪魔像小雞似地揪起來,一巴掐死。
即使過了百年,場景也如夢魘般釘在它的記憶中。
“小、小英雄,誤會,誤會呀,你聽老奴解釋~~~”
將方才的情形覆盤,再次確認蘇銘確實有喊出那幾個字後。
它動搖了、它退縮了,哪怕面前這小不點實力孱弱的狠,他也不敢生出賭一把的念想。
夭壽咯!竟真是加點邪魔!
古籍中有記載,這世間只有加點邪魔,才有資格連貫地喊出那幾個字來。
若是從常人口中說出,定會被冥冥之中,那至高意志反噬,爆體而亡。
“是裴娘子允了十對童男童女,老奴才會被衝昏了頭,對小英雄出手咧…”
“真的是誤會咧……”
“……”
搞錘子呢?
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蘇銘一愣一愣的,一時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心道你一千年老妖,竟玩起詐降,以麻痺小輩,再伺機偷襲對方,也太沒武德了吧?
要是被附近的鄉親看了去,以後老臉往哪擱啊?誰還來祭祀你。
這麼強的實力,配上這麼無恥的打法,真是一點規矩都不講究了。
“莫要裝神弄鬼的!一把年紀了還整這出,丟不丟人!”
蘇銘嘲諷完後,渾身的肌肉繃的邦硬,準備迎接狂風驟雨般的反擊。
對面以靜制動,蘇銘卻拖不起,魂炎燒得他腦袋暈乎乎,每浪費一秒,他便多消耗一絲實力,自是急著迎戰。
“丟人?哎呦,老奴當然丟人了,天下俊傑,又有誰及得上小英雄神勇…”
“丟了臉,也是應該的嘛…”
未曾料到,那張鱉臉竟是露出了討好的表情,弓著龜殼一步步後退。
倒是像就坡下驢,接過話茬立馬認了慫。
“呵呵…老奴想起今日府裡,有兩個鱉孫要破殼呢…”
“就先行退下,等那兩倆鱉孫滿月,再請小英雄來我水府吃酒。”
“告辭告辭……”
語畢,竟是呲溜鑽入江底,徹底消失。
河面上的霧氣,也跟著一併散去,所有異象,消了個空空蕩蕩,只剩下陽光照著水面,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
老鱉來得快,去得更快,任憑蘇銘把腦袋燒冒煙了,也理解不了這一出。
……
……
“這金嵐江,再也不來了……”
一群人僥倖撿回條命,上了岸,一連逃出四五里都不敢停歇。
直到晌午的太陽,曬的人腦門發燙,馬匹累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才緩下了腳步,相互對視一眼。
“那王八精道行太高,我請了黑風太姥姥來幫忙,她說打不過,看了一眼便跑了……”
秋玲熱的臉紅撲撲的,回想起剛才場景,不由得羞愧解釋起來。
雖說提供了最關鍵的逃命麻繩,但戰鬥環節完全提供不了幫助。
“黑風太姥姥?”
“……”
蘇銘下了馬,拿起水袋灌了幾大口,一下子也是驚魂未定。
可聽這麼一說,也不由得暗暗吐槽。
娘娘、姥姥、太姥姥…真就逮著這一家子薅是吧?
“銘子,你那刀可太猛了。”
宋重基也取下水袋,就這麼直倒在頭上降溫,靠在樹下問出了關鍵問題。
“你是怎麼把它趕跑的?”